第6部分 (第2/4頁)
冷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彈力讓我動搖了腳步,我訕訕一笑說,你小子別裝,我是無計,你要不認識我你就是神經病,得了失憶症的神經病。他看著我,搖搖頭說,那你認錯人了,我是朱科長請來照顧他的,不是什麼豬頭。我這回仔細打量了一番,胖是胖了些,但模樣兒還有幾分相似,我不相信地搖頭說,你就是豬頭,甭耍我,我等你多時了。
我不是就不是,更不認識你,快走。豬頭大喊。
你就是就是,我認識你,你就是豬頭,朱大春。
他怔了怔,突然跪了下來,抱住我的腿說,無計,我求你走吧,你把我們家害成這樣還陰魂不散,別逼我跳懸崖啊!
我說,你誤會了,這次來不是舉報你爸的,是讓你還我一樣東西,就是實踐三年前你爸的承諾,幫我找份工作。
朱大春是怕我搶了他的飯碗,尋死覓活不告訴我他在哪上班,他顯然妒忌於我的能力,把我當成了競爭物件。我苦口婆心地勸他,曾經答應幫我找工作的諾言你們一直沒有實現過,一氣之下我走進公安局舉報你爸吃了我家六隻雞,想不到他們竟然查出你爸貪汙受賄的證據,這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現在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看我還給你帶來了水果,就是特地來看望你這個老同學和伯父的,讓我們冰釋前嫌,重歸於好——給我介紹份工作吧。
豬頭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說最後一句不就成了麼。工作沒有,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你的?
我問道,你現在在哪高就?你看我坐了三年牢都回來了,你不會一事無成跟孬種一樣吧。
過去的事我就不提了,現在我過得安安穩穩你可不要再打擾我了,是兄弟的話就放我一條生路,我代表我爸媽向你表示感謝。說著,豬頭就要再次拜倒。
我及時將他扶住,語重心長地說,豬頭啊,老同學一場,沒想到你連生路也不給我指出,真不夠朋友。知道我從哪來麼,合肥精神病醫院,我才從那養病回來,還沒徹底養好,現在又要舊病復發。
精神病醫院?豬頭想了想說,只聽說你受傷進了醫院,還真把腦袋摔壞了?以前的事還記得麼?
本來什麼都不記得,他們天天說以前的故事我又拾回了一些記憶,但模糊不清,特別熟悉的人才有記憶,這不來找你了,說明你比我兄弟還親啊!其他的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壞蛋張平,美女李雪,還有小花小紅什麼的,就這幾個名字,人長什麼樣也忘得差不多了,對不上號,大概這些東西也起了不小的變化。
朱大春大概在思考我對他是否還構成威脅,看我說話也不像是掩人耳目,又盯了我很久才緩緩地說,活兒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還能幹得下來不?
沒有我幹不了的活。我立刻保證,我無計有多大能耐你大春還不明白?在六安,在合肥,誰不知道我啊,放個屁也要燻個三五天呢。你儘管說,啥活我都能幹。
那好,明天我就去問問老闆。
是啥樣的活,先透露一下內情,給多少工資呢?我急不可耐地問,感覺生活充滿陽光。
豬頭,不,是朱大春先生,不能老是喊綽號,太不尊重人家了——他想了一會兒說,幹得好一個月拿三四千不成問題,一般也能拿一千多塊,看你本事了。
靠,憑我這模樣,一個月不拿五千就不是精英,不過,我說,這到底是啥工種?
朱大春抿了一下嘴說,賣酒,賣汽水,賣啥造啥。
我連忙追問,剛才說什麼來著?
朱大春立馬改口:錯了,是有啥賣啥。
第二部分 什麼,有意外? “凹”讀“ao”還是“wa”?(1)
他媽的豬頭不是個好人,我給了他三天時間也看不到他有所動靜,我想這工作就算黃了,下次看到豬頭讓他沒這麼好下場,既然幫不了我留著他何用,我得讓他去承受被一個神經病襲擊又苦於無處投訴的悲慘厄運,這種遭遇在我身上已屢見不鮮。在家裡我開始不那麼自在,我爸並不因為我是個病人就特別寬容我,他前幾天不過用眼神瞪我,眼睛裡像對我說什麼悄悄話,後幾天他憋不住了,吃飯的時候明目張膽地警告我,這麼年輕的小夥該找點事做。他說這番話情有可原,我才二十好幾,精神也挺正常,幹嘛待在家裡坐月子呢?於是我說,豬頭爸給我打聽去了,還沒有訊息,這幾天先吃閒飯,等工作了就交生活費。我媽比較心疼我,她在嘀咕著,病剛好找什麼工作,也不缺那幾個錢生活,慢慢找,別急壞了腦子。我爸把眼睛從我身上移開,像釘子一樣釘在了我媽身上,他齜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