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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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爸以前送禮的人多,豬頭被養得很彪悍,連外國零食也能享受個痛快。現在呢,他爸被抓後生病保外就醫,想必他們家日子並不好過,豬頭又是個不成事的傢伙,二十好幾的人沒個好工作,以前的女同學早為人妻生了雙胞胎。家裡沒有能掌事的,這個下場沒有值得同情的,該,不屈,吃了我那麼多雞!
人總不能落井下石,何況我是個充滿愛心的人,雖不能對他們有所幫助,探望一下豬頭和他父母也是我這個老同學應該做的。家裡長時間沒養雞了,豬頭爸想必雞也吃膩了,我只撿了一條黃瓜,兩個蘋果,三個雞蛋,四個橘子走進豬頭家。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家一點都不破敗,房子完好無損,也不漏雨;大鐵門還能鎖上,一點鏽跡都沒有;凳子都是四條腿兒的,三條腿的找不著;床板看上去也很結實,中間缺了一大塊也影響不到安心睡眠;還有桌上中午吃剩的菜,還能找到肉絲兒,雖然塊兒只有螞蟻那麼大,也說明他們傢伙食還是過得去的。豬頭呢,豬頭呢,我來看豬頭啦!屋子沒人,我開啟臥室找我老同學,床上躺著一個人,我喊,豬頭,還早著呢,睡個屁覺,快起來我們找李雪玩去。他不說話,我走近去看,他蒼老極了,鬍子拉碴,我心頭一酸撲過去喊,豬頭,你怎麼了,怎麼老成這樣子,得了絕症麼?你可得熬下去啊!他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我是豬頭爸,咳,錯了,我是朱大春爸。
哦,原來是伯父啊,以前的朱科長,現在怎麼變了,身子跟大蝦一樣,表情也極其沮喪,說他七老八十是不誇張的。
豬頭呢?哦不,大春呢?我湊近問,怕他老人家耳朵不好使。
大春上班去了。
上班?哪兒呢?我找他有事。
對,有很重要的事,上班都不介紹我去,禽獸不如啊。
豬頭能上班可是件新鮮事,我為此很不服氣,這根本就是在侮辱我,他那智商能找著工作,我這智商到處奔波碰壁,於理不通,於法不容啊!我當場決定活逮豬頭,就在他家裡,我私自開啟他家電視,螢幕依舊那麼大,像個小電影似的。我還有翻箱倒櫃的衝動,豬頭爸奈何不了我,他老人家腿腳不靈便,下床走倆步就得摔個跟頭,捉我不到又會引起血壓升高倒不如就在床上待著。但那種行徑近乎於強盜,不知情的扭送我到派出所又得犯病。我老老實實看電視,用一次性紙杯倒了白開水,並充滿好意地給臥室那人也端了一杯。
電視裡在播薩達姆是如何攻打科威特這個彈丸大卻富得流油的小國,場面充滿暴力,機關槍、大炮噼裡啪啦,導彈像大蔥一樣一頭插在某處目標上,人就像螞蟻似的輕易被踩死,跟螞蟻不同的是,畫面上充斥血腥,人體器官分成好幾塊隨意橫飛,這哪是人,人的生命怎麼如此下賤,不值一文。他們在爭奪什麼,把活生生的生命當做試驗小白鼠一樣肆意扼殺。我的喉嚨乾涸,一隻手摸到紙杯端起來抿了一口,電視上一顆子彈穿過一個人的頭顱,額中央現出一個深洞,鮮血像水柱噴湧出來,還未下嚥的白開水從我喉嚨裡湧到嘴巴里,一口噴在螢幕上,鮮血被沖刷,幻覺比現實美好。我猜想,發動戰爭的薩達姆要麼是個變態殺人狂,要麼是個智商低下的神經病。
第一部分 透明的瘋人院父母的事情(5)
三個小時後我才聽見有腳步的聲響,這時薩達姆攻佔了科威特,勝利者在高唱凱旋之歌,失敗者在痛哭流涕,這是一副令人遐想紛飛的畫面,它充滿哲學意味,活著和死去,微笑和哭泣,失去和擁有。室內一切與屋外並無關聯,但我還得起身去開門,暫時得放棄對那場戰爭的關注。我好意避免豬頭因為開門見到我出現的暈厥現象,讓他提前知曉房內有一個人,還得友情提示他,家裡有個行動不便的老人最好臨走把房門鎖上,以防盜賊進屋行盜後殺人滅口。
幸虧是我,他的老同學,見到我豬頭不會不意外,好幾年沒見呢,他一定想不到我還健康地活著。
我拉開門見到豬頭也正伸手推門,四目相對,淚眼婆娑,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問,你是誰?我推了他一把,這小子渾身肥肉,這一把他紋絲不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