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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厲害。也頂不住咱們人這麼衝,老郝,你看看。已經是上岸了。”
他們地言語之中,可沒有任何對這些前仆後繼的前鋒的同情。反倒是為自己地計策成功,得意非常。
只是郝搖旗和田見秀自己也沒有預料到,他們兩個不知不覺的把“官狗”地稱呼換乘了“官兵”,這彼此的高下,明顯是說明他們對這山東兵馬的重視程度。
膠州營火銃兵的高效率輪換,除卻能提供不間斷的火力壓制之外,也有個壞處,就是槍膛發熱的時間也都是差不多。近千支火銃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射擊,如果是那種五排或者六排的輪換,因為保證了足夠的間隔時間,所以不會有這個問題。
流民們已經顧不上填河,這些距離,直接就趟水過河,蜂擁著朝木柵這邊衝過來,夾雜在這些流民之中地闖軍士卒,卻也發現個不好的地方,剛才被密集的火力。壓著退後了一段距離現在衝的又是太猛,根本沒有辦法拿出弓箭或者火器發射,只能是被動的跟著人群朝前衝去。
王三炮已經近似於瘋狂,他赤著腳,衝上了岸,他揮舞著木棒,彷彿全身有使不盡的氣力一般,木柵就在二十步之前。看著觸手可及。等到搬開那些木柵,後面的火銃兵就不值一提了。軍功。飽飯,彷彿都在眼前了。王三炮彷彿看到了妹妹捧著一大碗小米飯朝著他笑,恩,妹妹也不小了,等天下被咱們闖王打下來,一定要給妹妹好好的找一門親事。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打到山東,吃豬吃羊!!!!”,王三炮彷彿痙攣了一樣,聲嘶力竭的跟著嘶吼到:“打到山東,吃豬吃羊!!!!”,這一股聲浪,彷彿不可阻擋。
正在這時候,有些眼尖的人就能看到,在木柵地間隙處,伸出了並不算粗大的炮口,整個木柵,差不多間隔二十步,就有一門這樣的小炮。
“轟”“轟”
連續的聲音炸響,火炮發射的聲音比起火銃來要響許多倍,打響的時候,好像是悶雷一般,特別是在這樣近的距離。
許多流民剛剛踏上北岸,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響震住,很多人被嚇得馬上是跑不動了,直接是呆立在那裡,後面地人卻還在推擠,但這樣地場面僅僅是一瞬間,不會造成任何的混亂。
從炮口迸射而出地鐵砂和鉛粒,把這木柵到河邊的二十步範圍之內,變成了鋼鐵暴風雨肆虐的區域。
這是膠州營第一次使用霰彈,在第一排木柵的陣線之中,共有十五門兩磅炮,全部是裝著鐵砂和鉛粒,兩磅炮本來就是威力不夠,霰彈更是打不遠,但是在這二十步的距離之內,高速飛行的金屬碎塊和顆粒,就象徵著死亡。
衝上岸邊,密密麻麻的流民,在巨響之後,好像是憑空被一把巨大的鐮刀揮過,瞬間變得空落落一片。
最前面的那些流民被高速飛行的霰彈打的渾身好像是篩子,還有直接被打的粉碎,二十步之內幾乎是生機斷絕。
方才火銃射擊的硝煙還未飄散,加上火炮的射擊,二十步之內被所謂的“戰場迷霧”充滿,不管是從那個方向都是看不清楚。
但炮聲響後的這一刻,整個戰場安靜下來了,只有在木柵後面的火銃兵還在匆忙的給自己火銃降溫,每一豎排後面都有都有個木桶,裡面丟著幾塊溼布,火銃兵們拿著這溼布朝著槍膛上就擦拭。
溼布在槍膛上擦過,滋滋的作響,甚至有白氣冒出,也有不小心被槍膛燙傷的,在那裡痛叫。
即便是在火銃兵之間的火器統領們也看不太清楚周圍的景象,只是聲嘶力竭的吆喝著士兵們給槍膛降溫之後,快些回到原來的位置。
太陽已經是快要落山了,有微風颳了起來,瀰漫的硝煙迅速的散去。在木柵和河岸之間,不,木柵到被填上地陸地之間,四十步的距離。除了屍體,什麼也沒有,河水漸漸的慢上了那被填上的部分。
在那上面站著地流民們恍然不覺。呆呆的看著對面的木柵處,整個戰場都是安靜異常。再也沒有人鼓譟叫囂,都是盯著岸邊和木柵,可再也沒有人敢動分毫。
木柵後面地火銃兵沒有歸位,火炮也是要裝填,可流民們,甚至是夾雜在他們之中計程車卒們沒有人再敢上前,誰知道對面地木柵後面還有什麼手段沒有用出來。
在木柵前面的屍體堆之中,有幾個人掙扎著從下面爬了出來。這幾個人渾身上下幾乎都變成紅色,整個人好像是血人一般。王三炮是一個幸運者,或者說是不幸者,他在地面上蠕動著,剛才的大炮,炮子打得太散,恰好打到了他的大腿上,已然是站直,走不動了,上身卻沒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