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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張照片,他輕輕抽出來,這是萌萌幾年前照的,那時候頭上還扎著兩條稚氣的“小刷子”,臉上露著俏皮的微笑,非常非常的自然,在萌萌所有的照片中,他最寵這張,也許是他心目中最喜歡這樣的萌萌吧,可萌萌自 己卻不喜歡,為此,前幾天還對他下過“艾的美敦書”呢。
“告訴你,以後別把這張照片壓在玻璃底下,討厭死了,換一張 現在的。”
“我就喜歡這張,不帶一點兒脂粉氣,”他把照片對著她,“4A沽娘,多可愛!”
“我現在照的相片帶脂粉氣?”萌萌針問他。
“脂粉氣倒沒有,可就是有點兒任性的樣子,還有,你總想擺出一副成熟的架子來,讓人看了不敢親近。”
“那是你老那麼彆扭,對你就得任性一點兒。”
他藉著燈光,對著照片看,照片上的人也對著他看,“再過幾年,你又變成什麼樣兒呢?”他苦笑了一下。
“你回來了?”萌萌醒來了,看了看手錶,“你到底出去幹什麼?你現在幹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她不無惱火地說。
“我到市政工程隊是為了工作上的事,非今晚上去一趟不可。”
“你怎麼又把這個照片壓在玻璃板下面了?”萌萌轉移了話題,扯過他手上的照片來。
“好好好,那就換一張吧。”他覺得很累,沒心思和她爭辯了,“把這張給我。”
“不給你。”萌萌把照片揣到兜裡去了。
他坐在床上,看了她一眼,討饒似的說:“困死了。”
“也不知道你整天瞎忙什麼,哎,跟你說,我媽媽明天上醫院看病;我明天有大課;我姐姐他們劇院的(貨郎與小姐》馬上就要彩排了,忙得要死;爸爸明天要上北京開會,我跟媽說了,讓你陪她去醫院,你明天清半天假吧。”
他心裡明白,只要家裡有什麼“家務”,萌萌都儘量攬來給他做,為的是聯絡他和宋阿姨與秀虹之間的感情,他點點頭:“行。”
“那你早點兒睡吧。”
萌萌哈欠連天地走了。他把鬧鐘的鈴撥到了五點鐘上。
鬧鐘在早上五點響了,他渾身痠懶地爬起來,輕手輕腳跑到廚房裡擦了把臉,然後,搬著腳踏車出了大門。
這時候的天色還帶著濃夜的深沉,幾顆星星孤零零地掛在墨黑的天幕上,路燈睡眼迷離地亮著,蕭瑟的寒氣中,浮動著片片冰凍的霧,偶或有幾聲清脆的腳踏車鈴聲從影影綽綽的街對面傳來,令人為之一醒!
他騎著車去刑警隊,因為上午要陪來阿姨上醫院,下午木知道又會有什麼事,而杜衛東案的起訴意見書今天上午就要被報到檢察院去,所以他想利用早上這點兒時間和馬三耀見一面,昨天晚上馬三耀在隊裡值班,早上肯定不會走得這麼早的。
刑警隊的院門洞開,院子裡沒有一個人,樓裡也靜得出奇,使他不由不下意識地把腳步放輕,循著木製的樓梯上了二樓,推開了隊長辦公室的房門,他一下呆住了。
屋子裡坐了五六個人,桌面上凌亂地攤著各種材料,地上的菸頭和廢煙盒狼藉不堪,空氣十分汙濁。
“你們在開會?”他僵在門口。
馬三耀從桌子後面站起身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進來進來。”他招呼著,又對另外兩個有些面生的人介紹說:“周志明,認識嗎?以前是咱們隊的。”
挨近志明的一個刑警握了握他的手,“是‘四人幫’時期給抓起來的那個吧,聽說過,那時候我在分局呢,西城的。”
周志明被讓到馬三耀身邊坐下,馬三耀從桌上拿起一疊照片遞過來,“你看看這個。”
他俯身去看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這些鞋印照片我都看過了呀。”
馬三耀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凝視著他,嘴角的肌肉突然舒展開,笑了。
“你勝了,杜衛東不是作案人。”“志明的眉尖高高地揚起來。
“你看,這幾張是杜衛東的。”馬三耀從照片堆裡挑出了幾張,成一字形擺開,說:“足跡表面有雨淋斑點,看這張,邊沿倒塌,輪廓不清,這都是他雨前在江家修管子的時候踏的。
你再看這幾張——“馬三耀又挑出幾張來,”也是他的,這是留在洗漱間窗戶外面的那幾個鞋印,足跡表面光潔,花紋清晰,是雨後留的。“
周志明點頭說:“這些我昨天都看了,我知道杜衛東的嫌疑就出在這幾個沒有雨點兒的鞋印上。”
馬三耀笑笑,“我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