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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不也照樣判嗎?這種事多了。”
“這一類案例我們上課的時候也講過,這就是運用證據的技巧問題了。直接證據找不出來,間接證據如果充足,也可以連結成一條完整的、互相補充和印證的鎖鏈,比如,有證明作案動機的,有證明作案結果的,有證明作案條件的,還有其它證明氣候、證明光照度的等等。反正這條鎖鏈運用好了,也是可以定案的。”
周志明沒有再說什麼,一腦袋亂麻麻的頭緒似乎開解了些。看來馬三耀是對的,有現場勘查到的腳印,有作案工具,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又有盜竊前科,所有這些間接證據有機地聯結在一起,當然,誰能說不可以定案呢?
“哎,”肖前在身邊又開口了,“問你,你覺得嚴君這人怎麼樣?”
“什麼?嚴君,挺好呀,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他心裡有點兒明白,可還是淡淡地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認識她嘛。”
“好好的,幹嘛問起她來了?”
“好好的就不能問啦?我看我看她對你還挺好的。”
他裝作沒聽懂,“她對誰都挺熱心的,我們處裡一個姓陸的小夥子很喜歡她,大夥都想幫著促成這個事呢。”
“啊,是嗎?”萌萌笑了。
他們回到家,廚房的餐桌上擺著快要涼的飯菜,萌萌一邊洗著手,一邊問吳阿姨:“他們都吃過了?”
“吃過了,都在客廳。”吳阿姨忙著幫他們點火熱菜,又帶著幾分大驚小怪的神氣悄悄補了一句:“你爸爸正跟小虹說話呢。”
果然,他們剛剛吃上頭一口飯,就聽見施萬雲在客廳裡提高了聲音,語氣似乎有點異樣。
“怎麼能這樣比呢,難道這不是‘四人幫’破壞造成的麼?”
“老是‘四人幫’破壞,‘四人幫’打倒多久了,還賴‘四人幫’?”季虹的聲音,“我就不服這個說法。”
“那你說,你說!因為什麼?”施萬雲明顯忍耐著。
“因為什麼?因為咱們自己!哼,你瞧人家日本,蓋一座樓,十幾層,一個星期就交工,咱們呢?神農街那座樓蓋了多久啦?別說蓋大樓了,就連咱們門口修的那條地下管道,從十一月初,修了半個月,到現在,土還攤在那兒沒人管,這還是在太平街,要是在老百姓的小巷裡,堆三年也是它。嗅!這也是‘四人幫’破壞造成的?哼,我看純粹是中國人的劣根性,越窮越懶,沒治!”
宋凡的聲音:“對了,這真是個事,萬雲,你明天想著和市政工程局說一下,這門口老是這樣堆得亂七八糟怎麼行,叫他們派人來清理一下。這些人,你不提出來,他就永遠不管你。”
施萬雲又開口了,聲音還是衝著秀虹的,“我看你們這些幹部子弟,就是生活上和精神上都太優越了,那些真正住小巷子的群眾,倒不像你們這樣牢騷滿腹,怨天尤人的。”
“牢騷滿腹?我滿腹牢騷還沒發呢,你就說我調工作這件事,要是在國外,有什麼本事做什麼差事,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可咱們國家,哼,事兒多了,什麼工轉幹啦,什麼跨行業啦,什麼調戶口啦,什麼名額分配啦,想要幹成點兒事真是難透了。”
“行了!我不想聽你再發你那點地牢騷了,你自己碰過一點兒不順利,就對什麼都看不慣,都有氣,你現在的思想成了什麼樣子,自己都不清楚!你周圍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吹噓西方資本主義的話你都信,可我跟你講了那麼多正確的道理一點兒也聽不進,你還要說什麼!”
施萬雲動氣了。志明和萌萌不由都停下碗筷,不無擔心地把注意力投向客廳的方向。
“算了算了,你爸爸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個晚上,你讓他安靜一點兒吧。”宋凡是一副息事寧人的語氣,“萬雲,醫生木是說過了嗎,不要動不動就發火。”
“我周圍是什麼人,”季虹的聲音明顯弱了下來,“無非是一些朋友來跳跳舞。”
“你們要跳著迪斯科走到共產主義去嗎?”施萬雲的火卻按捺不住了,“那幾個男人,留那麼長的頭髮,像什麼?你要跳出去跳,我的家裡不允許這種假洋鬼子進來!”
“人家舞蹈演員,都留那麼長頭髮,媽,你瞧爸爸,簡直不讓我說話了。”
“哎呀,你們都吵個什麼?虹虹,爸爸也是對你負責嘛,那些男的留那麼長的頭髮是不好,還留著小鬍子,完全是追求資產階級那一套,我看著也不順眼,總帶到家裡來跳舞對爸爸在外面該是什麼影響呢?你們從來不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