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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峽山路,在附近不遠的一條僻靜小巷裡,找到了來時隱蔽在那裡的汽車,拉開車門鑽進去。嚴君把鑰匙塞進電門,正要發動,周志明突然從旁說道:“今天執行任務,我對你有個新發現。”
“什麼發現?”她停下來。
他卻抿嘴笑,“這可不能告訴你。”
“你說你說,到底發現我什麼?”她急不可耐地直叫。
“你小點兒聲。”
她乖乖把聲音放得小小的,“發現什麼?”
“得啦,快開車吧,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我還什麼都沒收拾哪。”
她又把聲地抬起來,“你說不說月‘他俏皮地動動鼻子,”不行不行,這得將來再告訴你。“
她威脅地拔下車鑰匙,“耗吧,看誰耗過誰!”
“那,”他軟了,“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你說吧。”
他眼睛帶著笑,她心裡直緊張,簡直猜不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
“你該趕快找個朋友了,”他說,“別看剛才我說你單細胞偵察動作不行,其實我發現你還是很會談戀愛的,你你看,我說你要生氣吧。”
周志明說這段話,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她什麼也不再說,沉默地發動起車子,車身暴躁地跳了一下,轟地衝出了狹窄的衚衕口。
周志明有些訕訕的,把話題扯開,“現在北京冷不冷,要穿大衣嗎?”
“我怎麼知道。”
“你是北京人嘛。”
“穿不穿,反正帶上點兒好。”她說完這句話,一個念頭突然跳出來。
“哎,你去北京,到我家看看好嗎?”
“‘恐怕沒時間,”他搖搖頭,“現在連馮漢章在北京住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去了以後還得先找人,找到人就得馬上抓,抓完了馬上就押回來,哪有時間閒串門呢?”
“誰讓你閒串門啊,我有件東西要給家裡捎去,你有機會就去,沒機會就算,怎麼樣?”
“那呆會兒把你家的地址給我吧,你爸爸是不是也跟你似的,特別厲害?”
“我厲害嗎?”
“反正不善,不過還吃得消。”
她笑了一下,卻並不覺得開心。
五十D二月二十八日十七時三十分,北京,落日黃昏的時候。
奶白色的子爵號客機在坦蕩如批的首都機場跑道上穩穩降落。
小陸和周志明乘民航的班車離開機場,駛進暮雷深沉的市區。
在公安局的一間辦公室裡,一位姓王的中年幹部接待了他們。
“下午接到你們打來的電話,我們就到幾個安排外國人住飯店的委託代辦單位去查了登記表,”他做了個遺憾的手勢,“沒查到。我看這樣,你們先去招待所休息,明天我們出幾個人和你們一起再查。”
志明斟酌著詞句問道:“我們自己連夜到幾個大飯店裡去查一查行嗎?時間拖久了,怕給這傢伙溜了。”
老王面帶難色,“怕不行,現在已經下班了,你們去了不一定能找到管保衛工作的同志,直接到服務檯去查恐怕不妥,因為那兒人來人往太亂,再說,服務員未必讓你查。”
志明無可奈何地和小陸對視一眼,只好又同老王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查法,然後就離開了那裡。
從北京市公安局出來,他們早已飢腸輸糖,又困又乏。街上,華燈初上,人流如水,他們夾在熙攘的人流中沿路找飯館,幾乎所有的飯館都擁擠得下不去腳,一路走到東單,那個很熟悉的大棚子似的東單飯店跳入眼簾,因為這家飯店離公安局招待所很近,所以過去志明每次到北京出差都免不了要光顧此處。現在,大約是因為佔了臨靠長安街的地利,這座外表粗陋的大棚已經被油漆一新,門口還掛起了厚厚的人造革棉簾子,看上去比過去體面多了。
他們從厚簾子外面擠進去,裡面同樣人滿為患,小陸再不願走了,往牆上一靠,“得了,就這兒吧,湊合吃飽就得了。”
周志明擠到前面買了一廳機制水餃,兩人找了個牆根,蹲在地上狠吞虎咽起來,頃刻間便把兩大盤餃子席捲而光。他們抹著嘴巴走出飯館,在十字路口紅綠燈下,志明站住了,對著長安街明如白晝的華燈,看看錶,猶豫了一下,對小陸說:“嚴君有一小包東西,趁現在有時間,你到她家送一趟怎麼樣?”
“是嗎?”陸振羽滿身的倦懶頓時跑到爪哇國裡去了,“什麼東西?”他興致勃勃地問。
周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