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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滿族人的跤法叫韃子跤,練踢帶摔,一近身就用腳鏟人脛骨。光緒的父親奕鐶當時綽號“大力神”,是韃子跤高手。有的跤場就託名是他傳的跤,那就不好惹了。韃子跤的基本功,一是跳黃瓜架,傳說滿族人摔跤的祖師家裡種黃瓜,早晨起來就在黃瓜架下跳胯。
第二個有趣的基本功是擼草繩,就是一根小孩胳膊粗的草繩子,來回擼,體會“勁在兩頭”的感覺——象形術搖法便是練“勁在兩頭”,虛了這根繩子,或輕或重地練。
飛法在生活中常人也總用,比如過年時放鞭炮,點炮信子時,拿著香頭的胳膊上的那種感覺,就是飛法——沒這個拳意,不成功夫。飛法可以用在劈拳中,我們的掌是“叉叉手”,五指根都要叉開,一掌劈出去,含著掌心,精神在食指尖上。可以將這根指頭當成點炮的香頭,找著這感覺,象形術就進了形意拳。
其實,飛法是形意必得練出來的東西。但往往人練出來了卻總結不出來,因為功夫是自然而成了。而且不管總結得多高明,只要落成文字,內行人見了,總有“這少一句那少一句”的感慨,武術這東西,說不全的。
薛顛將這個要點預先揀出來,是他的教法。碰上資質好的人,會舉一反三,說的少也等於全說了。
雲法不是雲手,而是雲身子,為體會雲法可以轉轉鐵球。十幾斤的鐵球,抓在身前,能令人身子前後失衡,手上的鐵球一轉,全身的重量都調整上了。這個雲鐵球之法可以和雲法相互參究,能雲身子,也就能變換身形地進退了。
晃法有舞大旗的意思,旗面的婀娜多姿,是旗杆子帶出來的,這是以實帶虛;旗面也能以虛掩實,藏著的旗杆子隨便一點,就能傷人;舞大旗舞急了,旗面的布能把人臉抽得生痛,這是以虛變實;拿刀砍旗杆,旗杆一晃,旗面就把刀兜住了,這是以實變虛。
旋法是象形術裡的小八卦掌。形意古傳的身法練習是轉七星,將七根竹竿插在土堆裡,來回繞。練到後來,竹竿要插成一條線,間隙很緊,仍能閃進閃出,方是轉七星成就了,這是訓練攻偏門。
八卦掌的出現對形意拳是個促進,八卦掌這片天裡試試形意拳,才能知道形意的潛力。有人說形意就是攻中門,八卦就是攻偏門,兩者相互剋制——哪有這回事,八卦裡形意,形意裡有八卦。形意也講究攻偏門。
練的功架是形意拳,比武時的變化也是形意拳。往深裡講,比武時的變化,才是真的形意。練武時的一招一勢,是在練隨機應變。害怕比武時被人打死,就不能在練武時把自己練死。
我們李存義這一支一趟拳練完的收勢動作,是轉身收勢。《象形術》一書上畫的旋法動作,近似與李存義傳下的崩拳的收勢動作。一個收勢也是小八卦掌——這是形意拳容易被忽視的地方,練拳要找捷徑,但也要踏實,五行拳功架不枉人,一點一滴都有妙處,只要都練到了,比武時就明白自己練的是什麼了。
能硬打硬進,也不硬打硬進,一對一,可以硬碰硬,但一個對七八個時,怎麼辦?練武修出的勁道跟人硬拼了,那麼練武修出的靈性幹什麼呢?內勁是虎,身法是龍,功力足還要智慧深。只能力勝,是俗手,能智取方是高人。走在人偏門上,等於欺負人。
尚雲祥強調智取,他與當時八卦掌最高成就者程廷華有過一次試手,打了這一架,就知道形意拳什麼最寶貴了。可惜尚師沒有留下文字,薛顛留下文字了,要珍惜。比武時,腳下一邁步要有指向,練武不是光練一身力氣,關鍵要把方向感練出來。李存義寫書招來天大麻煩,很多人找到國術館,一坐下就說:“聽說,你們爺們厲害了。”這個話茬沒法接,李存義乾脆就比武。
尚雲祥、唐維祿當年見過李存義比武,均說他與人交手沒回合,只打一個照面的架。這是方向感卓越,光勁道強,腳下不會捕人,不會這麼利索。唐師欣賞薛顛,也是薛顛在這方面天賦好。
形意要“如犁行”。犁在地下走,將土地掀了。形意拳功夫在腳下,勁是自下而上的,就算是一掌劈下去,效果也是把對手連根掀了。如犁行的另一個講法是,正如拉犁得有個方向,農民犁地都是一直道一直道地犁,這樣一塊地很快就都犁到了,要是沒個準頭地亂來,一塊地就怎麼也犁不完了。
犁在土底下,向前要有準頭,比武時腳在身子底下,也要有準頭。不知道如犁行,就不知道身法是如何變的。學會省時省力,自然技高一籌。
擒拿也要走偏門,拿沒打快,但你走在別人偏門上,別人就快不過你了。懂了旋法,與一般人交手,一個鷹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