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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來。白天要上班,晚上常常工作到下半夜,連續幾個月時間,我自己都奇怪身體竟然也挺過來了。
一年之後,10卷本的《葉辛文集》印了1.3萬套,正式出版了。除了大眾化的平裝本,還印了精裝本,紅、白兩色的豪華珍藏本。凡是看到書的人,都說這書出得精美漂亮。老周告訴我,為了保證書的質量,他除了自己埋頭校改、跑印刷廠、叮囑美編之外,還發動自己的老伴老楊同志(也是一位編輯),和他一道來看校樣。兩雙眼睛校改,總比一雙眼睛更為細緻罷。
老周不但是一位認真負責、充滿責任感的編輯,還是一位熱心於學習,孜孜不倦的知識分子。他年紀比我大,但卻比我早學會了電腦。還把他初識電腦以後列印得十分漂亮的書信、合同文字及他業餘寫作的小說,寄給我看。鼓勵我也儘快地掌握這一新的表達方式。
由於《孽債》的轟動效應,出版社發行科應各地新華書店的邀請,安排我去往全國各地大中城市與讀者見面並簽名售書有十幾次。幾乎每次都是透過老周和我商量,並作出安排。只要他工作上安排得開,他也總是陪同我前往。事前和書店的同志一起佈置店堂,叮囑他們該注意的事項和安全措施。籤書過程中他則不時充當攝影師拍照,接受記者的採訪,幫助維持秩序,徵求讀者對書籍的意見。同時他也做一個有心人,記下很多感人的瞬間。回南京以後,寫下一篇又一篇見聞和隨想,受到讀者的歡迎。
對於我來說,1995年春天的北京、徐州、無錫之旅,盛夏時節的大連、瀋陽、常州之旅,都是難以忘懷的美好的回憶。
一晃,我們之間的交往已有整整十年。1998年早春,他又編出了我的兩部書《煩惱婚姻》和《風雲際會宋耀如》。不知不覺間,老周成了90年代和我關係最為密切的一個責任編輯。隨著年齡的增長,老周也會像很多老同志一樣,離開他熱愛的編輯崗位,退休養老。就讓我這篇短文,作為對我們之間交往和友誼的一個見證和紀念罷。
願天下的作家們都能像我一樣遇到周鴻鑄這樣的好編輯。
(2001年6月)
《孽債》的電視劇本改編(1)
還是我在貴陽剛提筆寫作《孽債》時,雲南電視臺派了一位叫楊凱的編導專程出差來貴州,找到我,詢問我正在寫什麼東西。
楊凱到我家時,已近中午,我們聊了一會兒,我招呼他就在家裡吃飯。他見我妻子飯桌上準備了好幾個菜餚,卻執意再三推託,不願坐下來吃。在我們的一再招呼之下,他才不好意思地道出了實情,說他正在拉肚子,一點也吃不下。希望我們給他下一碗光面條,不要有
油水,有一點蔥花和菜葉子就行了。
正是這一細節,深深打動了我。我想他生著病,還坐夜車到貴陽來組稿,很不容易。於是我便表示,一旦小說發表出來,一定首先給雲南電視臺選擇。
楊凱回到昆明,不久就寫了信來,說把我正在寫的《孽債》向孫副臺長作了彙報,孫副臺長表示,這個小說發表出來,我們就請葉辛改成本子拍攝。
似乎為了證實楊凱的信,沒幾天我就接到了孫恆恬副臺長的電話,他熱情地向我表示,一俟小說發表,就請我進入劇本的改編。
他還沒讀過小說,就對我寄予這麼大的信任,也感動了我。
所以,在小說全文發表以後,我首先把作品寄給了他們。在得到他們的確切答覆之後,我就一頭進入了劇本的改編。
在決定改編劇本時,我已回到了上海。為了使得改編更有把握,我去了一趟西雙版納。在瀾滄江畔的傣族寨子裡,逗留了半個月時間,捕捉當年知識青年們生活的足跡,感受今天西南邊陲的風貌,和至今還留在這塊土地上的北京、上海、昆明、成都知青們聊天。這些老知青中,就有已在大返城時回到出生的城市,後來又因牽掛尚留在版納的妻兒,重又二度來到這裡的。透過這次旅行,對於展現連線昨天和今天的這塊風光如畫的土地,以及在這塊土地上發生的故事,我心中更有底了,筆下也更有把握了。把握度還不十分大的,恰恰是目前生活於其中的變化中的大上海。上海太大了,那麼多的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天天在展現她、挖掘她的方方面面,稍有點新鮮的東西或是新玩意兒,很快就被人寫出來了。似乎很難找到更新的東西。
作為我這個從西南山鄉剛剛回歸不久的上海人,又該怎麼準確地表現當代上海的蓬勃生機和實實在在的當代上海人呢?
改編之前,我細細地把小說回味了又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