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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倆人相對傻笑,片刻,我對他說:“你可以走了。”
我鑽進人群,找到劉美萍:“美萍,咱除了色水自來水還有別的什麼喝的麼?”
“牆根兒那兒還有人家做菜剩下的半瓶料酒。”
“料酒就算了。”我看著牆上掛的菜刀、漏勺什麼的,問劉美萍,“這是人就這樣兒還是你們佈置的?”
“按原始藝術風格佈置的。”
“噢,怪不得有所觸動。”
旁邊兩個一模一樣兒的大鬍子正在和於觀聊:“文學,就是排洩,排洩痛苦委屈什麼的,透過此等副性交的形式尋求快感”
“你丫太不對了。”楊重和馬青一起來找我,“咱今天來就是砍文學的,你怎麼能躲起來呢?”
二人把我押回女記者那裡,劉會元吳胖子已經焦頭爛額了,他們周圍坐了一圈人。
“方言來了,讓他說。”二人一起指我。
“文學就是痛苦——”我坐下,慢慢回憶著說,“得排洩,大大的快感,性交一樣的幹活!”
“關鍵在於”楊重謹慎地揭示。
“關鍵在於”我仰臉望著天花板,“關鍵在於得你操文學——不能讓文學操了你!”
“你這得算高論吧?”一個戴眼鏡的男青年說。
“算高論算高論。”馬青替我回答。
“你們要把我拉到哪兒去?”我在夜深人靜的馬路上大叫大嚷。
一幫戴眼鏡的男女學生有人亂往上衝並攔阻前來救我的劉、吳、馬、楊諸將,有人拽著我胳膊用力往前拖,我使勁坐地上索性不走。
“我招你們惹你們了?連話都不能說了麼?”
“那你敢不敢到萬人大會上去說——闡述你的文學呢?”一個女學生指著我鼻子斥問。
“我幹嗎要到萬人大會上去說?我怕見生人。”
“你敢不敢吧?既是真金何必怕烈火煉?”
“我不敢!”我理直氣壯地說,“既是真金何必再用烈火煉——你別掐人呀!”
“非去不可非去不可!”學生們固執地要求,一齊動手拉。
“你們怎麼這麼倔呵?”我骨節咔咔響著哀鳴。
“小將們小將們。”於觀聞訊跑來,對學生們說,“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這麼生拉硬拽,拽脫焊了到那兒他也說不出話了。”
“我們有辦法叫他開口——只要到了我們那兒。”
“不能讓他們得逞。”我隔著人牆對劉吳馬楊們懇求,“你們快想辦法。”
“我們確實也無計可施。”劉會元無奈地說,“咫尺天涯。”
“你們能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嗎?”楊重問為首的學生。
“最多扒兩層皮自尊心受點摧殘,命還是能保住的。”
“鬧!鬧!”我一急,急出了英語。
“那你們就把他帶走吧。”楊重同情地望著我,“好好去好好回來。”
“鬧!鬧!”我掙扎著,被學生們抬起,扔上一輛平板車,七手八腳繞了幾道繩子固定住,飛快地駛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洋腔洋調地哆嗦道,“少管所?”
學生們把我從車上弄下來,幾人架著,腳不沾地兒地拖進一個四處掛著帷幕的黑屋子,鬆了綁。
我立刻四處亂跑,但所有門都被學生們堵住,一齊大聲發嘯:“去!去去去!”
我無處逃遁,只得向唯一一扇無人把守的門跑去,衝出門外,立時愣住了——臺下黑鴉鴉一禮堂學生見我出現,立刻哈哈大笑。
我想再折回那扇門裡,門已從裡面鎖上了。我只得回過身來,看著臺下的觀眾,鎮靜地露出微笑。
“譁——”臺下一片掌聲夾著笑聲。
我看到臺中央已經佈置好一個講臺,麥克風,茶杯,一應俱全。
我慢慢走過去,臺下的觀眾安靜了,好奇地望著我。
“這麼晚了你們大家在這兒幹嗎?”我問觀眾。
一片笑聲,接著一片掌聲。
“等我吶?”
又是片笑聲。有人大聲問:“你是誰?來幹嗎?”
“我也不知道我來這兒幹嗎——我是被綁來的,不是自願的。”
臺下笑聲更大了,有人吹口哨。
“你們都是學文學的?”
臺下笑。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走上邪路。”
臺下大笑。
“那咱就談談文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