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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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影廠在1958年拍成並上映的《水庫上的歌聲》,被正式定名為“藝術性紀錄片”之後,謝晉在天馬廠導演的另一部同樣是反映真人真事的故事片——《黃寶妹》緊跟而上,成為在“大躍進”運動中的第二部“藝術性紀錄片”,被評論界稱為“藝術性紀錄片的代表作”。影片以真人真事介紹了著名的勞動模範黃寶妹,在黨的領導下,與紡織女工在一起,消滅接頭白點及創造“逐錠整修”,進一步發展了“郝建秀操作法”的生動事蹟。影片編劇陳夫、葉明,此時的謝晉,又率先採用了新聞紀實手法,大膽建議由生活中的勞動模範黃寶妹親自擔任主演,以更好的突出“藝術性紀錄片”的特點。這一用真人演真人的首創,後來到了80年代末期以後,被著名導演張良、張藝謀等人所採用。謝晉早在50年代中後期的捷足先登,其個性化的導演風格,獨樹一幟。此外,謝晉還執導了由3個兒童故事短片組合而成的《大躍進中的小主人》之《服務》和《小氣象臺》短片,與殷子編劇、楊小仲導演的《文化先鋒》合為一部影片。
當時,透過“藝術性紀錄片”《水庫上的歌聲》和《黃寶妹》為頭,由此帶動了一大批此種型別影片,趁“大躍進”之風的一哄而上,且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自1958—1959年的短短兩年間,竟有60餘部“藝術性紀錄片”相繼公映,這些以歌頌“大躍進”為中心內容的影片紛紛出現,一時在電影界氾濫成災,形成了1958—1959年全國影壇凱歌高奏的“主旋律”,佔全國故事片生產總額一半以上。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1959年9月前後,被慶祝建國十週年的18部優秀獻禮片所取代,後只以四五部這種型別影片的弱勢做尾聲。
1961年,“大躍進”的慘痛教訓,迫使中央迅速作出扭轉形勢的方針,電影界在一段時間遭受挫折以後,又出現了少有的、喜人的創作勢頭。謝晉導演的《紅色娘子軍》便是其中突出的一部。當時1961—1963年間,中國影壇呈現出國產影片數量總體生產下降,但藝術價值頗高、質量上乘的影片已形成規模的顯著特點。謝晉於1960年執導的這部《紅色娘子軍》,膾炙人口,1961年在全國公映,並於1962年獲得了第一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最佳導演、最佳女演員、最佳男配角四項大獎。也或許是《女籃5號》的成功拍攝,謝晉“重作馮婦”於1962年執導了另一部體育喜劇片《大李、老李和小李》,而1965年拍攝完成的故事片《舞臺姐妹》,則使謝晉在即將來臨的“文革”風暴中九死一生。
1966年“5·16”開始颳起的“文革”風,在隨後短暫的時間裡,越刮越猛,這場運動比以往任何一次政治運動都要來勢兇猛,整個電影界的一片混亂狀況,在此難以盡言。總之,“文革”前17年的影片統統都被打成“毒草”,謝晉的《女籃5號》、《紅色娘子軍》、《舞臺姐妹》這三個銀幕代表作,更是首當其衝,被一批再批,批倒批臭。在“文革”聲勢最大的1966—1969年,北影廠拍攝的《早春二月》、上影廠出品的《舞臺姐妹》,作為重中之重的兩棵“大毒草”,被指責為“階級調和論”和“資產階級人性論”的典型,同遭厄運,成為當時電影界株連人員最多的兩大冤案。作為導演的謝晉,自然是其中的主角,被掃地出門,掛牌批鬥,謝晉所在的天馬廠把他當成“活靶子”,而召開的批判會累積多達200餘次。《舞臺姐妹》女主角竺春花的原型——著名越劇名角袁雪芬,也受到株連,經常“跟隨”謝晉同批同鬥,特別是可憐的上官雲珠,註定要死於非命,她在“文革”之前最後的三部戲——《早春二月》、《舞臺姐妹》、《血碑》中主要角色的死亡命運,最終也不幸地演繹出了生活中的真實悲劇:劇中扮演沈家姆媽的沈浩、出演和尚阿鑫的鄧楠,都先後過早地撒手人寰。謝晉的生命雖未終結,但他整天的挨批挨鬥,接連抄家,隔離審查,全家最後淪落到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只好用報紙墊著冰冷的地板睡覺。在“文革”中飽受精神摧殘和肉體痛苦的謝晉,身不由己和全廠許多職工一起,被強行趕到上海郊外的奉賢縣上海電影系統“五七”幹校,繼續批鬥和接受勞動改造。
陰晦的時光捱到了1972年,因林彪“九·一三”為轉折點,許多電影界人士也由此為契機,得到了暫時的“解放”。鑑於謝晉的才華、名氣和導演技巧的日趨成熟,上影廠領導班子重新啟用謝晉是秉承上級主管部門的意圖,抓緊時間拍攝“八個樣板戲”。京劇《智取威虎山》、《紅燈記》、《沙家浜》和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白毛女》,還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