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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沒有文化,還隔三岔五地丟東西,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是佔水叫來的,連我都不清楚,為什麼叫她來,算了,跟她慪氣,划不來,你只當沒這個人。”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駝鳥,把頭埋在沙子裡,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當這個人不存在?水淼,我跟你說了一百遍了,這不是慈善機構,你也不是慈善家,善良是一種好品格,可善良超過了一定的度,就變成了軟弱。不行,哪天我得找老闆說說,總不能聽見門響就開鎖吧,興許來人是個賊呢?”
於水淼佩服地說:“也就你敢跟老闆直言,我們誰都沒有這個膽子。”
劉梅說:“我怕啥,大不了把我辭了,我這樣的人,到那裡找不到一口飯吃?況且,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她這樣一說,於水淼反倒憂慮起來:“劉梅姐,你真打算耍一輩子單啊?一個人多苦哇,湊合一個算了。”
劉梅說:“我幹嘛要湊合呢?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為什麼要找一個人來破壞它呢?再說,你看看現在結婚的,有幾個幸福的,大家離婚還來不及呢,我結什麼婚呢?”
第十八章
(褚麗華說,錢什麼不可以買呀!只要有錢,五六十歲的老頭,比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有魅力。沒錢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看上去跟個老頭似的)
超市前的空地上。
葛佔水發動車子掛檔準備開走時,卻從反光鏡裡睃見褚麗華朝他跑過來。他摁下車窗。
褚麗華問:“老闆,你去哪裡?”
葛佔水笑了:“想搭便車吧,應該是我問你到哪裡?”
褚麗華回答:“茴香閣,順路嗎?”
“你去那裡做什麼?”
“看一個姐妹嘍。”
葛佔水開啟車門。
“你的姐妹怎麼會在茴香閣?”
“她為什麼不能在那裡?她又沒打上窮人的烙印,一輩子註定做窮人!”
“可是,你知道那是什麼人住的地方?”
“當然。”褚麗華回答。
“你好象還很羨慕那種生活?”
褚麗華大笑起來:“你是不是掙錢掙糊塗了,誰不羨慕富人的生活啊?”
她又補充道:“別跟我說富人有多苦腦,有多孤獨,我看過許多富人的自述,他們都說非常懷念窮困時代的生活,現在卻永遠丟掉了真情和快樂。說得挺有道理,也挺感人的,可你見過沒有,有哪一個富人,願意為了重新獲得這些東西,放棄財富,做個窮人的?所以啊,我何止羨慕她,簡直是嫉妒她。憑長相,憑身材,憑學歷,我那一點也不比她差喲,可憑什麼我一定要嫁給窮人吃糠咽菜,而她卻躺在富人的懷裡綾羅綢緞?”
褚麗華說著說著,竟被自己的話感染了,她將頭扭向窗外,窗外掠過的景物在她的身上留下轉瞬即逝的影子。
葛佔水將車停在小花園門口說:“只能停在這了,找你的姐妹去吧。”
褚麗華下了車,對葛佔水說:“老闆,我想問一句,我這是順路嗎?”
葛佔水說:“當然,這裡也有我的姐妹啊。”
褚麗華消匿在樓群的夾道里。
葛佔水並沒有調轉車頭離去,而是走下來,蹲在花園的水池邊。水池裡浮現出一絲綠色,一些浮游生物簇擁著泡沫在水面嘻戲。他的臉上漾起一圈圈的漣漪,這些漣漪與春天有關,與他今年常常湧動的懷舊的情緒有關。然而,這種夢一般的快感非常短暫,就如同鳥兒的翅膀,劃過水面便迅速消失了。他站起身時,感到一陣陣暈眩,眼前跳躍著無數個拖著尾巴的小星星。
茴香閣靜謐異常,即便在白天,這裡也熟睡般寧靜。葛佔水忽然想起了呂穎,她也彷彿睡熟似的,有段時間沒有找他了,這在過去是難以想象的。過去她常常對他講:你要是一個星期不來我這裡五天,我就會另外找人,我健康著呢,我不能像個瓷瓶被人冷落——我需要愛撫,需要性,這是我的權利。如果你不給這些,我當然要找個填空的。看來,她一定忙著搞網戀呢!網路這個東西真神奇,讓人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葛佔水嘴裡咕嚕著,身體晃晃悠悠地陷進車廂裡。
褚麗華繞著茴香閣轉了好幾圈,再到小店去買糖葫蘆時,店老闆,一個捲曲的鬍鬚上沾滿了晶瑩酒滴的駝背老頭勸道:“姑娘,你這是買第五根了,這東西是好吃,可糖份大,吃多了也燒心呢!”
褚麗華:“大爺,謝謝你。可是我閒著沒事就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