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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部隊轉業過來的,人數也不會少,而且由於轉業到地方的大部分有一定的職務,所以在局裡佔據的位置相對不賴,再就是一些關係戶進來的,隨著現在入警門檻的提高,有一部分人是以工代警,這是中國有特色的用人制度,這部分人一般來說任職的很少。而我們這些從普通院校畢業的,在基層算得上是知識分子了。但作為我們要在他們面前脫穎而出,大凡可能就表現在要能說會道會寫了,否則很難引起過多的重視。”王幼濱接著說。
“可基層工作並不需要我們能說會道會寫,更不需要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說實在的,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錘鍊,我們對作為優秀大學生參警現象已經不再象以前那樣有種種天真的設想,本來,上級的指導思想以及出發點是好的,從地方大學生裡招收警察,有利於在警隊中充入新鮮的血液,最佳化公安隊伍結構,但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僅僅讓我們這些人穿上制服,而是應該人盡其才,善於利用我們的長處,讓我們的閱歷和專業都能迅速融入公安機關,事實上,沒有幾個地方注意到這些,把我們分到縣裡後,和地方警察同樣的使用安排,不僅起不到任何功用,反而讓我們有些人沾染上了一些壞習氣,漸漸的和地方上的警察沒有什麼兩樣了。”一個同學露出無奈。
“我自認為在縣裡工作認真負責,平時注重言行,但是我經常面對這樣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調到廳裡啊?――有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下來鍍金的,幹它幾年可以回省廳的,還有的就是有事沒事就問怎麼還沒動(提拔)到你?怎麼還沒進班子呀,感覺自己這麼些年來一直處在尷尬的境地:在普通人眼裡自己是特殊的,在領導眼裡我只是個普通民警,甚至還不如普通民警。記得被確定選調那會是多麼風光啊,同學無不羨慕的,可現實多麼的諷刺啊,在老師同學眼裡最努力的我,居然工作了這麼多年沒任何進步”另外一個同學搖搖頭。
“戈冰劍,想當年,你是金戈鐵馬,氣吞師大如虎,號稱師大一筆,你的下一步想法是什麼?”有人問我:“莫非依然是想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
“如今我是拔劍在手,茫然四顧呀。”我開玩笑答道,“我發現我有點象一個學了點三腳貓功夫的劍客,還未出師的時候就想除暴安良,劍招學了不少,可花裡胡哨,以致在實戰中劍未刺到別人,反而刺到自己了,如今我可是鮮血淋淋呀。”
大家就笑了起來,然後我一本正經說:“我們在座的都是共產黨員,有黨性。我們在這裡牢騷滿腹並不是說去反對我們的政策反對我們的領導。平心靜氣地說。上級的政策真正落實了嗎?沒有,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都是失敗者,甚至叫做犧牲品,難免有些想法和看法,可能在座的各位誰都動過離開的念頭,包括今天這次考試,我看了一下,我們這一批的大部分都來了,甚至我們的王局長也來了,原因在哪裡,我覺得大家經過這麼些年來的奮鬥,失望大於希望,不滿多於滿意,儘管大家現在應該是衣食無憂,多少還是個小官,本來沒有必要去想法離開,很明顯,我們即使能夠考到廳裡,又要一切從頭來過,還要考慮很多,房子、妻子的調動、兒子的就學等等問題,而這些,廳裡自然不會考慮的,可大家還是趨之若騖,這個詞可能用得不恰當,但為什麼還是要去擠這個獨木橋,我看,大家可能還是厭煩了在基層的無奈。其實作為我們這些同年從校園走出的年輕人,當警察的具體機緣可能不盡相同,但都是懷揣著英雄夢開始自己的警察生涯的,是抱著一股理想和抱負開始我們的奮鬥的,我們都是70年代初出生的,在小時候並沒有受到過多的溺愛,還能獨立,還算懂事,比現在的年輕人的更能習慣孤獨、習慣寂寞、習慣挫折,估計大家在基層都很謙虛,都不會去張揚,謹慎著自己的一切言行,按道理這樣做的是非常好了,至少比一般人要好,要優秀,在座的很多都立過功受過獎,在單位上都是骨幹,畢竟大家的素質擺在這裡,你不想脫穎而出都不行,可現實的確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夢想畢竟是夢想,幹得好歸幹得好,關鍵的時候,大部分人呢都掉鏈子。這麼些年來,我對地方上是有很多失望的地方,對警察職業也有一些看法。我現在只是想離開那個環境,那個環境實在讓人惆悵、心酸、無奈,而這份厚重的警察情結卻使我無法離開這份職業。對於這份職業我至今還是熱愛的。”
“是啊,有人跟我說,你既然對當前現狀不滿,為何不到外面去呢?就是到外面打工也比這個強呀,這個問題提得有點尖刻。我的一些初中高中的同學有的年薪都10萬以上了,就是同在大學的同學在上海深圳的每月也比我收入高几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