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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同學現在身家起碼是幾十上百萬了。我平衡嗎?可又想一想,我不當警察能幹什麼?想想,也知足了,起碼比下崗職工、比人家農民幸福。現在有多少人對自己當前的工作及處境是很滿意的?大家都來換一下?不可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已。各有各的困難,各有各的考慮。沒有機會,不到萬不得已,那一步棋是無法走出去呀。”餘振興接上話頭。
我笑著問來自清州臨川市的鄒光輝,“你是我們寢室的,也是我們這批人中牌子最牛氣的,北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1999年,鄒光輝作為J省的選調生代表到公安部政治部參加座談會,受到賈春旺部長的接見,那次北京之行又一次給我們帶來了希望,因為那個時候,大家很多人已是日生倦怠,都有種難見光明的感覺。可事實上,北大畢業的鄒在基層幹得更不順心,目前還是一個小中隊長,還是副的。
鄒光輝說:“在刑偵呀。我覺得幹刑警還是蠻有意思的,看到人家受害者那麼悲慘那麼可憐,我心裡就在想,一定要想辦法將案子破了,將兇手將案犯繩之以法,在每次破案以後,我的心情便格外的舒暢,而且會產生一種自豪感,這輩子找到個值得自己去獻身的事業不容易!”
“你居然還這樣想??”我有些驚訝,眯著眼睛微笑著看了看他。說道:“這就是北大人。北大人,就是不一樣啊,你要知道,你可是北大出來的呀,這麼多年過去了,與你的同學相比你不覺得你是一無所成嗎?”
“我不覺得呀,儘管我目前還沒有實現當初的理想,我也承認,當初選擇做警察,在某種程度上,是想謀一個一官半職,但我們這個地方太複雜了,我無法融入到裡面去。但我所幸的是,這麼些年來,還辦了一些實事,我覺得踏實,沒有虛度光陰,也許,在職務上我的確是大大落後了,但我想通了就這麼一回事,基層某個一官半職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就看你怎麼去看這個問題,你一心想上進,說不定效果適得其反,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這裡面變數很大的。我隨大流吧,我不會刻意去追求那種做不來的東西。”
“哈哈,你這樣一說,使我想起了《一聲嘆息》裡的那句經典臺詞,年輕的時候,有賊心沒賊膽,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有賊膽沒賊心,終於有一天賊膽賊心都有了,賊沒了。到了見山不是山的境地了,要找賊去也!”博士哈哈一笑。
“像鄒光輝說得那麼那個,我就覺得難免顯得太過矯情。這麼些年來,大家都低頭做事,事實上冥冥中還是想著能夠進步,不然那麼低調賣力做事,也就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中國自古有官本位的傳統,凡入仕途者無不追求更上一層樓,說得好聽點是能夠更好的為人民服務,說的本質點是擁有了更高的待遇和享受。難道我們的想法錯了嗎?如果我們這樣是錯的,那試問全中國幾十萬幾百萬個官員,誰沒錯呢?人非聖賢,身處俗世,總有七情六慾,得食人間煙火。尤其是側身警界裡的官場,不在人上,就在人下,說自己完全無心進步,無所謂進退得失,我覺得就有些虛偽了,何況當時本身就是圖能夠進入班子當個什麼副局長的乾乾才跑下來,不然你吃飽了沒事幹?”彭列豪反駁。
“這個問題要看怎麼看。其實作為我來看,你們選擇了這個,風險與機遇是同等的,當然實際上是風險明顯大於機遇,除非你有過硬的社會背景和實力,這已經是事實證明了的,這也就註定了你們的命運,這輩子在基層頂多混個正科級幹部,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現在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估計大家現在比當初要平和得多,冷靜得多,成熟得多,理智得多。後悔都沒有用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厚積而薄發,是金子自然會發光。盯住每一次機會,說不定又可以走出一片豔陽天。你看你們當中不是好幾個離開了,而且都幹得不錯,那麼這些年的積累對你來說,是一筆相當豐厚的財富,當然你如果要沉淪,萎靡不振,成功則永遠不會垂青於你。所以,一切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別人打不倒你,只有自己才能打倒自己。”
大家連連點頭:“班長所言極是。”
最後,博士舉起酒杯:“這一次對你們來說,又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也是新任公安廳長吸納有用人才的一個大的舉措,我代表在廳機關的其他二十多名同學,預祝你們考試得勝,為在座的各位有機會加入廳機關的隊伍,乾杯!”
十多個酒杯再次齊刷刷地端起
2003年11月30日,200餘名來自全省的優秀大學生走進了考場。
就在這一天,數百萬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