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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人太過熱絡客套了。
於是張說便回顧左右幕僚言:“上下有別,我如若以友人的身份接受季真的好意,卻是有些牽強附會;同僚私下定會詬病張某貪財好|色,還會議論季真升遷是不是給了我什麼好處,我作為百官之僚而不能表率眾臣,有失身份也。”
說起來張說確實不是太好|色,卻有點貪財,當然為了地位權勢,二者皆可拋。別人送他錢物比送女人更得心思,不過他當然不敢無名無故地收賀知章的錢財,連女人也打算謝絕了。
他想到賀知章的事兒是晉王府王少伯開口說的事兒,便提醒幕僚道:“你找個能讓人下臺階的由頭回絕,不要太傷季真的情面。”
幕僚會意,想了個法子也很巧妙,心想朝中宰相劉安在洛陽呆了好些年,一定熟悉那地方名|妓的名頭,便對賀知章說:主公(張說)公務繁忙無暇風花雪月之物,聽聞戶部劉相公傾慕非煙之名,季真何不成人之美,將女子贈與劉相公?主公借花獻佛也有推薦之功啊。
賀知章一聽沒辦法,人家話都說出來了,能不送給劉安嗎?
他便回去把事兒向非煙一說,說不去張相公府上了,改去劉府。
非煙羞憤難當:“我與賀公無怨無仇,你要如何作|賤我才會善罷甘休?我雖出身低賤,卻並不是白送給人還不要的貨物!”
賀知章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對不住她,便解釋道:“中書令已經將你舉薦給劉尚書,我如不兌現,豈不是失信他人?”
“那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失信於我麼?”
賀知章正色道:“我何曾承諾過什麼,又談何失信?”
可憐非煙在長安人生地不熟,連個依靠都沒有,只有任賀知章送來送去當作進京後結交同僚的籌碼。這回還好,劉安沒有推脫,大大方方地就收了。如果政事堂一派的老臣還多少有點顧忌,薛黨的人簡直是肆無忌憚,收受賄賂阿諛奉承毫不避嫌,在一定的預設規矩下都是明目張膽地幹從不偷偷摸摸,收個小妾算什麼?劉安還省得去駁季真的顏面。
劉安在薛崇訓派系下為官幾年,除幹了不少有利國家民生的事,自己也賺了個滿缽,短短几年在長安寸土寸金的地方宅院規模不比晉王府小多少,在洛陽和老家的房產也翻修過一次,家人親戚坐享富貴好不風光。府園富貴寬廣得非煙進了劉府都找不著南北。
不過事兒還沒完。劉安聞得非煙之名自然非常驚訝,但他最近正忙著想法子湊軍費,一些政策必須得到朝臣特別是中書令的支援,沒抽得出身來,連非煙的面都沒見一次。
一日他在朱雀街遇到了張九齡寒暄一陣,倆人自然扯些共同話題,比如上次晉王府的接風晚宴劉安也參加了的,便可以談談這種大家都說得上的話題。張九齡提到薛崇訓為了北伐,生活節儉云云,“吐蕃人送的禮物,少伯也依照薛郎的意思送入國庫了;還有上回劉相公赴宴也看見了,偌大的親王府邸,家養歌妓只十餘人,還比不上地方上一個刺史長史家。王爺如此,我等當共勉之。”
劉安一聽撫掌道:“薛郎家缺歌|妓?哈,正好我門下剛收了個可遇而不可得的人!她叫步非煙,子壽未曾在洛陽久居不知她的名頭,但薛郎也見過,應知此女的身價既然王府缺人,非煙這樣琴棋書畫歌舞詞曲無一不通的人才,卻不是易尋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子壽隨我回府,這就接回晉王府如何?”
張九齡忙道:“不知身價幾何?”
“說這個作甚?”劉安笑道,“我還能受薛郎的錢不成,子壽卻是說笑話啦。”
“這”張九齡沉吟了片刻。劉安便激道:“我反倒是太急了,這樣,子壽回府後向親王國令王少伯提提這事兒,讓他改日差幾個奴僕過來接便是了。少伯真是少而有為啊,年未弱冠已當大任!”
果然張九齡便一臉隨意道:“其實親王國的事兒都是咱們幾個人商量著辦,不過為府上添置一倆歌|妓的小事,何須議論?劉相公之盛情難卻,我便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劉安便邀子壽同車,雖然官職差異很大,卻打得火熱,劉安在張子壽麵前一點都不端架子,他曾經就對自己人說過子壽宰相之材不似人下之物。
這一點劉安就比張說隨和得多,對比自己官職低的人都是一張笑臉不擺架子,等到那些人爬起來了也省去了許多芥蒂;當初張說就遇到過這樣不必要的矛盾,曾經有個官兒本來比他官位低,張說在別人面前就一副上下尊卑的樣子,結果有一次他倒黴了降到兵部侍郎,別人反而高過自己,見了面就很尷尬,少不了一番勾心鬥角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