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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女子的事蹟。她是河套民族英雄王同春氏的獨女,‘河套的穆桂英’,她的名字是二老財。”
冰心筆下的二老財,究竟算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應該怎麼樣的來評價她,筆者因對河套的歷史知之甚少,實在難以判斷。但是讀了《二老財》之後,卻對冰心這位女作家的善良,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上面已經說過,二老財的故事,是冰心在一次宴席上,從別人的閒談之中聽來的。而參加宴會的人中,又知道二老財的身世的人,必是當時傅作義的部下。他們對這位騎馬佩槍的女人,抱著又驚懾,又愛戴,同時又夾雜著一點兒輕蔑,一點兒不以為然的態度。但是,他們在席間關於這位藍衣皮帽、指揮自如的女人的談話,卻激起了冰心這位女作家的聯想,使她對二老財這位稀奇的女性,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僅希望得知關於二老財的更多的故事,還想看一看她的照片。甚至想與二老財見上一面。
冰心為何對二老財這個與自己相距甚遠的人物,抱著如此之大的興趣與同情心呢?這固然一方面是因為冰心自小是男裝,看慣了大海旁邊的軍營,偏愛颯爽英豪的女性,在《紅樓夢》裡的那些女孩兒中間,她最愛“冰雪淨聰明,雷霆走精銳”的尤三姐,她曾經多次地談到自己童年時代的稟性,自嘲為“野性”。但是,另一方面,卻也可以看出冰心的善良——她只是偶爾聽說了一位“同性”的故事,就又興奮,又悵惘的,一夜都沒有睡著覺,心裡總是想著這個女人的事情,眼前總是閃現著一個想象中的女人的颯爽身影。一直到了返回北京的家中之後,關於二老財的念頭,仍然縈繞在冰心的腦海裡,她始終在惦念著這個素不相識的孤身女人。甚至充滿了同情地想象著:這個孤身的女人,是否正一個人鬱郁地居住在她父親的老屋裡?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她去祭奠父親的亡靈時,又該怎樣地“淚隨聲墜”?
除去顧念和同情之外,冰心還對這個女人寄予了希望。她希望,在這國難當頭,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魔爪越伸越長,西北的危難也剛開始的時候,做為一個民族英雄的女兒的二老財,應該起來,躍馬佩槍,帶領著自己的部下,準備好,與民族敵人決一死戰。
1935年5月,冰心的第二個孩子出世了,這是一個女孩兒,也就是冰心的長女宗遠(吳冰)。這一年的10月,冰心接受了《婦女生活》雜誌記者子岡的來訪,關於冰心的兩個孩子,子岡曾經有過這樣的描述:
當我正在翻閱著桌上的雜誌的時候,兩個四五歲的孩子從樓上唱唱笑笑地走下來,彼此相逗著,看到我重又退到樓上去,拖了許多玩具下來。我和他們不通姓名地熟識了,由稍大的一個口裡知道,小的一個是謝先生的孩子。臉上告訴人,他營養很足,一對小亮眼睛不住嘻笑,他四歲。——這是兒子吳平。
這時有一個女僕抱下冰心的五個月的女孩兒來,白白胖胖的。
把孩子抱在手裡,笑著,“我們兩個孩子全是吃羊奶,這裡有一隻瑞士羊。你來時我正給她洗澡,一早上就忙著這些事。——這就是大女兒吳冰。①
①子岡:《冰心女士訪問記》
大女兒出生後的這一年的夏天,冰心曾經回到童年時代的居留地煙臺小住。
1935年的冬天,天氣特別的冷。春天也來得特別的遲,彷彿也特別的難。冰心聽著窗外時時颳起的狂風,看著地面上被狂風捲起來的黃沙,就只能用雪萊的那個著名的詩句來安慰自己:既然冬天已經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好容易盼到了一天,看見柳梢上出現了嫩黃色,春意就要來了。不料,當天下午,就下起了夾著雪花的冷雨。又好容易盼到了一天,院子裡的桃花終於開了,粉紅色的花朵,夾在綠葉中間,彷彿在向人間宣告,春天終於來了。不料,當天下午,又颳起了夾著沙土的黃風。喜愛明媚的大自然的冰心,在對於春的失望的情緒中,有一天,偶爾看到了四棵海棠樹開放著玲瓏嬌豔的花。這些海棠花,是被淺淺的紅與淡淡的白染成的,很象是一位“天真,健美,歡悅的少女”。這些可愛的花朵使冰心想起了快樂活潑的孩子,也使她感受到了春天的魅力。於是,在1936年的5月,她就為這些海棠花寫出了一篇名為《一日的春光》的散文。
在寫作《一日的春光》之前的大約兩個月左右,冰心還在或生病,或有雜事纏身的情況下,連續地寫作了幾篇題材很不相同的散文。這就是3月8日寫作的《一封公開信》,3月22日寫作的《胰皂泡》,和3月23日寫作的《記薩鎮冰先生》。
她在那篇《一封公開信》裡,披露了自己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