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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年春,陳祿又栽了二十多畝黃芪,其餘秧子被搶購一空,僅賣秧子一項淨賺2萬餘元。秋天,黃芪的行情未降反升,栽黃芪的人又大賺一把。因此秋收剛了,人們來找陳祿聊天,卻又未找著。人們知道他又上了後山,一些膽大的便也帶了一些錢上後山收黃芪秧子。結果一個月後,陳祿不僅帶回四汽車黃芪秧子,還帶回一汽車黃芪籽。其他人卻只或多或少地帶了些黃芪秧子回來。這年冬天,陳祿承包果園到期,果園被大隊收回。
八六年春,凡是上後山收秧子的都或多或少地賺了錢。見秧子起了行情,很多人便想撒籽產秧。其中一些人親自上後山買種子,結果花了雙份兒盤纏未買回多少來。因為後山人見秧子起了行情,便把本來就沒多少富餘的種子全留歸己用了。你若非買不可,就得花成倍的錢,這樣還不如就地買陳祿的。因此陳祿的黃芪籽被搶購一空,僅此一項讓他賺了5萬元。期間玉枝問陳祿:“咱們是撒籽,還是栽秧?”陳祿:“我看是撒也別撒,栽也別栽。”玉枝:“為什麼?”陳祿:“這一汽車的種子是多少顆,將長出多少秧子?而這秧子是就近使用的,不是全國!”玉枝:“不栽又是為啥?”陳祿:“這黃芪行情連好了二年,栽的人怕是遠不止你內蒙了。”玉枝:“這撒籽兒、栽秧子既沒把握賺錢,咱們賣了那麼多籽兒和秧,就不怕人們罵?”陳祿:“不是沒把握賺錢,而是沒把握賺大錢,再差也不至於比種糧食還差吧。再說,我這次又沒向誰保證撒籽兒、栽秧子就能掙大錢,是人們自己急著要撒要栽的嘛。另外,人們要買,咱們不賣,別人也會賣,撒和栽的面積不會因為咱們不賣就減少。”玉枝:“那咱們該種些啥呢?”陳祿:“種地梨。”玉枝:“地梨是啥?”此時很多人還真沒見過地梨。陳祿:“是地下長的一種菜,比洋蔓菁小,但比洋蔓菁脆,醃下挺好吃。”玉枝:“你在哪兒見過?”陳祿:“上次我上薩臨慶(旗政府所在地)賣羊皮;見街上有人賣一種小菜。我沒見過,就嚐了一下。覺得挺好吃,就問這是什麼東西。人家說是地梨。我問這是哪產的,人家說是自個兒種的。我問多少錢一斤。他說醃下一塊,生的五毛。我問一畝起多少。他說長好了能起三千斤。我想咱們也甭賣五毛,就是賣兩毛五也盡錢了。所以我又四處調查了一下,知道那個人沒有說假。”玉枝:“現在種這個的有多少?”陳祿:“去年只有城周圍的個別農民種了些。我想今年也多不到哪去。我還聽說南方人拿這個做醬菜,用量挺大。”玉枝:“那咱們種吧。就是一斤賣一毛,還比種麥子強哩。”陳祿:“唉!現在的問題不是種什麼與不種什麼,而是拿什麼種。咱們只有八畝地。”玉枝:“前幾天我聽說黑牛想往出包地,也不知包出去了沒。”這黑牛寡居多年,膝下有兩兒兩女。兩女都已出嫁,長子常年在外以偷盜為生,二子尚幼,因而有地無人種。陳祿:“那你打聽一下,看她包出去了沒有,再看誰還想往出包。”玉枝領命去打聽,得知不僅黑牛沒包出去,還有兩家要出包。一家是好吃懶做,沒吃的就搬他老子的,卻又怕他老子白種他的地;另一家是兒子在外做官,不愁吃不愁穿。三家所要租金都是每畝60元。陳祿:“什麼,一畝60塊!比包果園還貴!當年我爹買下地租給別人種,人家說我們不勞而獲。如今他們分地沒花一分錢,還要這麼多地租,是不是不勞而獲?”玉枝:“你現在就甭管人家勞不勞獲不獲了。若不是人家不種,你還租不上呢。”說歸說,陳祿豈會在乎這小小的60元,因此從這三家租來十五畝地,連同自家的那八畝,都種了地梨。
且不說這二十多畝地梨結果如何,因為那隻不過是在柴禾堆上多添少添一塊木頭的問題。現在要說的是,在一斤白麵不值四角、一身好衣服不值百元、七間紅磚大瓦房不值五千元、千里火車票不消二十元的現在,擁有二百隻良種山羊、八頭高產奶牛、三十多萬元存款的陳祿是不是躊躇滿志?不,因為他現在還有一塊心病未除。若要躊躇滿志,還得等到八月。那麼,他究竟有何心病,這個心病又如何到八月就沒了呢?話還得從頭說起。
人是在相互比較中生活的,人的優越感不是絕對值,而是相對值。當別人天天吃窩頭的時候,你只要天天吃白麵就有優越感;而當別人天天吃白麵的時候,你只有天天吃肉才會有優越感。這種比較心理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能催人奮進,壞處是能給人以心靈上的創傷。而人的需要是多方面的,因此人與人之間的比較也是多方面的,不但要比錢,還要比人。陳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