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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中心而設計的。
從越南戰爭紀念碑漫步幾個街區,踏上憲法大街朝國會大廈走去,您就會見到左側的橢圓形公園,從那裡可以看到白宮的後面。白宮雖然絕對是世界上最負盛名的官邸兼辦公室,卻沒有那些地方通常所有的那種氣派,與微軟公司總裁比爾·蓋茨在西雅圖華盛頓湖畔為自己建造的6�6萬平方英尺的豪宅相比,顯得黯然失色。它的庭院和園圃景緻秀麗,管理維護得也非常好,但跟洛克菲勒在波坎蒂科山的莊園或天皇在東京市中心深壕環繞、樹木成林的城堡相比,卻顯得微不足道。更不足以為道的是白宮那些辦公室。我第一次去參觀橢圓形辦公室時,不禁為它如此的狹小而震驚。如今大公司大多數總裁的辦公場所都比它要大。白宮內其它辦公室簡直就更是小得可笑了。例如,國家安全顧問的房間好容易才放下一張茶几和一把來賓坐的椅子。他副手的辦公室只放得下一張辦公桌。看來白宮顯然從來不準備建成一座宮殿。
我們美國人從小就受到反帝國主義、反軍國主義的傳統教育。我們知道自己的祖先之所以來到這片土地,就是為了逃離歐洲君主制與帝國的壓迫、腐敗和強權政治。是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那些“從戎投戰的農夫”,康科德和波士頓那些召之即來的民兵,以及那些棄耕獵於不顧而赴蒙茅斯和約克敦投身在華盛頓麾下的志願者從英帝國手中贏得了美國的獨立。言辭坦率的本·富蘭克林雖然沒有穿歐洲宮廷的奇裝華服,沒有沿襲歐洲宮廷的禮節禮貌,卻智勝了法、英兩個王國的政府,擴大了新生的美利堅合眾國的疆土,保障了自由的推進。對這些早期的美國人來說,歐式常備軍以及這些常備軍似乎需要的那些“纏人的盟友”(傑裴遜語),是一種需要避開的危險,這已成為他們的信條。美國長期以來奉行的是一種民軍的傳統,每逢緊急情況即把民眾召集起來抗敵,危機一結束再將其遣散。對美國人來說,帝國這個字眼意味著征服和違背自己的意志屈從於外邦,它所代表的是舊世界的邪惡本質,與美國以之為建國基礎的理想是背道而馳的,正是我們美國人希望透過自己身體力行將之消滅的東西。
隨著美國勢力在20世紀的增長,“不情願的超級大國”這一概念也有所發展。歷史學家歐內斯特·梅對這一概念的闡述十分精闢。他說,“有些國家的大國地位是掙來的,美國的大國地位是送上門來的。”按照這種說法,美國並不謀求擴張勢力範圍或領土,它只是在被迫維護自己的勢力,而且是為了保障和平與捍衛民主的崇高目的。美國兩黨的領導人對此看法均有過清楚的解釋。克林頓政府的副國務卿斯特羅布·塔爾博特說,“美國不是從它具有獲取並維持對他國霸主地位能力的角度,而是從它具有為了整個國際社會的利益與他國共同協作能力這一角度去界定自己的實力——實際上即它的偉大。這種考慮問題的方式和深度在大國曆史上是獨一無二的。”財政部副部長拉里·薩默斯補充說,美國是“第一個非帝國主義超級大國。”時任得克薩斯州州長的喬治·W·布什也不甘落後,1999年秋天,他對加利福尼亞的聽眾說,“美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帝國。實際上,我們可能是歷史上惟一一個有此機會卻將它拒之門外的強國——因為偉大比強權更誘人,正義比榮耀更可取。”在這一點上,布什無疑和他的絕大多數同胞英雄所見略同。
然而,三年之後,也就是2002年6月1日,已當上總統的同一位喬治·W·布什,在對西點美國軍事學院畢業班學員發表講話時卻改變了看法,徹底推翻了美國兩百年來的戰略原則。講話伊始便不乏先兆。他說,“美國既沒有帝國要擴大,也沒有理想國要建立。”“我們期盼他國得到的,”——他認為——“只是企盼我們自己得到的那些:不遭受暴力的襲擊,獲得自由的報償,希望過上更美好的生活。”然而,布什接著卻強調指出,儘管美國長期以來實行的威懾與遏制防禦原則在某些情況下依然適用,但“新的威脅也要求有新的思維。”他接著說道:“我們必須到敵人那裡去打仗,在最嚴重的威脅出現之前就要去對付它。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上,通向安全的惟一道路是行動之路。”
第一個行動不到兩週就到來了。6月13日,美國正式退出了反彈道導彈條約。接著,9月20日,如今被正式宣佈為“先發制人”的新原則在《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年度報告(這種報告是每個總統均須提交給國會的檔案)中更加徹底地得到了完善。報告開始即稱,美國決不會用它空前強大的軍事力量去強行獲得單方面的優勢,而寧願建立對人類自由有利的力量平衡。報告強調,只有那些致力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