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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棺無槨。我沒有賣掉自己的車子步行而給他買槨。因為我還跟隨在大夫之後,是不可以步行的。”
“最喜愛的兒子死了,也不能違背周禮、不能違背世卿世祿的統治秩序啊。這才是孔丘真正的‘仁之理想’。他真的愛顏回嗎?他只愛他的‘周禮世卿世祿天下統治秩序’罷了。他真的愛天下人嗎?他只愛他所認同的世卿世祿政1治體1制罷了。可是世卿世祿天下統治秩序是建立在井田制基礎之上的,井田制已經無法實行下去了,這你讓周禮如何立得住?”劉白羽反問道。
372世卿世祿
“而周禮所確立的世卿世祿秩序,則是以‘井田制’為核心、以分封貴族統治為骨幹、以民眾服從為基礎的‘固化政治體系’,把天下的東西固定化,然後按照級別分封給大小貴族。這樣的統治體系,如果是人口因為戰亂,瘟疫,饑荒等條件,始終無法達到土地承載的上限也就罷了,隨著漢族人醫療,耕作種種技術的發展,最終要走向君主統治和貴族的分化,最好就是貴族制度的瓦解,只有技術水平到了,必然走到這一步,這是不以個人理想和意志為轉移的。”
“問題是孔丘缺乏深厚的歷史觀和廣博的社會生產和協作實踐,把建立在蠻荒時代生產力水平的周禮誤當作理想目標,看不到春秋的禮樂崩壞是生產和技術發展的必然結果,又做夢想要人們按照周禮去生活,維護建立在蠻荒時代生產力水平的周禮統治秩序,這才是他的‘仁’。他以為回到過去這樣就可以天下太平了,根本看不到社會發展已經沒有這種可能。這樣的人——連自己主張的是什麼都不清楚、這樣的見識又怎能成大事、利萬民呢?”
“所以,他的‘仁’是一種建立在蠻荒時代生產力水平的周禮,之上嚴重狹義的‘仁’!!!常人喜歡望文生義,看到一個‘仁’字就誤以為孔丘是在提倡的是‘慈愛、同情、友善’這種寬泛的概念,這種望文生義的錯誤,老百姓不知道問題不大,如果身為一個統治者不清楚這個,那就是一場災難了!你看新朝的王莽,玩王道復古,事事都按照周禮來,結果國家才維繫了幾年?”
劉弟想了想,又反問:“難道‘智’有錯嗎?總不能說愚民才對吧。”
劉白羽答道:“你以為孔丘的‘智’是常人所說的‘智慧’?其實還是分不清狹義廣義的概念,孔丘自己說‘仁者安仁,知者利仁。’有助於‘孔丘之仁’的聰明和知識才是‘孔丘之智’。”
“孔丘之智——就是維護建立在蠻荒時代生產力水平的周禮,世卿世祿統治秩序的聰明和知識!”
“臧文仲在當時被人們稱為“智者”,但他對禮則並不在意。他不顧周禮的規定,竟然修建了藏龜的大屋子,裝飾成天子宗廟的式樣,這在孔子看來就是‘越禮’之舉了。所以,孔子指責他‘不仁’、‘不智’。換句話來說,其實孔子維護的是世卿世祿的周禮,說的穿了,就像咱們莊子上的下人,變著法子偷懶耍滑,這也不能說這人不聰明,可是在你我看來,此人斷然是不智的了。”
“正常人所說的‘智’是廣義上的智慧,不是孔丘所說的‘智’,孔丘的‘智’是一種嚴重狹義的‘智’,是建立在‘世卿世祿政治正確性’之上。季氏派人請孔丘的徒弟閔子騫去做費邑的長官,但季氏違反周禮的統治秩序,於是閔子騫對來請他的人說:“請你好好替我推辭吧!如果再來召我,那我一定跑到汶水那邊去了。在孔丘一門看來,是否有利於社會、是否有利於發展,並不重要。如果違反世卿世祿統治秩序,那就是大逆不道,你幫他就是‘不智’。但對社會發展視而不見的話,就是孔子智慧再高,歷史也要扇他的臉!於是眼看著就要周禮制度徹底完蛋。”
“可見孔丘缺乏深厚的歷史觀和廣博的社會生產和協作實踐,把周禮誤當作理想目標,又要人們按照周禮去生活,維護世卿世祿政治統治秩序,這才是他的‘智’。他以為恢復世卿世祿的制度這樣就可以天下太平了,頑固的,看不到社會發展了,建立在蠻荒時代生產力水平的周禮已經不能適應這個時代了。還埋怨各國的君主不實行自己的主張——這樣不站在管理國家角度的人、這樣還停留在幾百年前的見識又怎能成大事、利萬民呢?”
“但是朝廷裡的老夫子們不都說要實行周禮麼?上古三代是大治之時麼?”劉弟被劉白羽說的滿腦子都是星星,脫口而出。。
“你聽這些文官忽悠,真要是按照周禮來,豈不是要把遼東封給李成梁,蒙古封給戚繼光不成?上古三代是大治?那按照世卿世祿的制度,科舉這種東西又算是什麼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