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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著奶油雞塊拌飯。他們全都是好朋友。像往常一樣,有人給收集波蘭小幽默的唐帶來了一個新笑話。這次是埃夫帶來的。笑話是關於如何區分波蘭梯子和普通的梯子,因為波蘭梯子最上面的一級寫著“停”。所有的人都笑了。就在這時有一個小小的。平靜的聲音在安迪腦海中說(家裡出事了。)
只有這幾個字。可這就足夠了,這種感覺越積越重,幾乎像他過度使用特異功能後頭疼會愈來愈烈一佯。不過現在並不只是頭的事;他所有的感覺似乎都在被緩緩地調動起來,好像它們是絨線而一隻壞脾氣的貓正沿著他的神經系統奔跑並將它們扯起。
他的好心情消失了。奶油雞塊失去了它開始所具有的一切魅力。他的胃開始痙攣,心臟也忽遵地跳了起來,就像剛吃了大大的一嚇。接著他的右手指突然開始陣陣抽痛,好像被門擠了似的。
他驀地站了起來,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
“我覺得不太舒服。”他說,“你能代我上一點鐘的課嗎,比爾?”
“講那些激進詩人?當然。沒問題。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吃了什麼東西。”
“你看上去有些蒼白。”唐·格里布斯基說,“你應該去醫務室看看,安迪。”
“我會去的。”安迪說。
他走了,但絲毫不打算去醫務室。現在是十二點一刻,晚夏的校園在放假前的最後一個星期裡昏昏欲睡。他急步向外走去,揮手向埃夫,比爾和唐道別。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人。
在聯合大廈下面一層他停下了,走進一個電話亭往家裡撥了電話。沒有人接。這本來沒什麼奇怪的:恰莉在杜剛家,維奇可能出去買東西或做頭髮了,她也可能去厄普摩家或者是在和恩蓮·培根一起吃午飯。但是,他的神經再次發出警告,這時它們幾乎是在尖叫了。
他走出聯合大廈,疾步衝向停在王子大廳停車場的客貨兩用)
轎車。他驅車穿城向湖濱區開去,一路上磕磕絆絆。他闖紅燈追尾,還差點把一個嘻皮士從他的十速腳踏車上撞了下來。安迪幾乎沒注意男。嬉皮士衝他做的下流手勢。他的心狂跳不已。
他們住在針葉林大街——在湖濱區,就像許多其它建於五十:
年代的市郊發展區一樣,大部分街道似乎都是以樹木或灌木命名:
的·在8月正午的炎熱中,大街上奇怪地顯得很冷清。這更增強:
了他不祥的預感。人行道邊只停著很少的幾輛車,街道顯得比往常開闊。這裡,那裡有幾個孩子在街上玩耍,但這仍不能驅散那種冷清的感覺。花冠街的福林太太推著一輛滿載日用百貨的小推車從街上走過。她結實。滾圓的肚子在彈力褲下顯得像個足球;
街道兩旁,草坪噴水裝置懶洋洋地旋轉著,將水撒向草地或揚入空中,劃出道道彩虹。
安迪將轎車外側的輪子開上緊靠人行道的路緣,然後猛地踩下矛!車。他關閉發動機奔上坑坑窪窪的水泥道。他一直想修理一下這水泥道,但好像總是找不至“機會。他的鞋跟踩在地上,毫無意義地踏踏直響。他注意到大起居室觀景窗(賣這房子給他們的經紀人管它叫牆窗,看,這兒有一個地道的牆窗)上的百葉窗是放下的,使房子看上去封閉。隱密。他可不喜歡這樣。她經常把百葉窗拉下來嗎,儘可能把盛夏的酷熱擋在外邊?他不知道。他忽然意識到當他不在家時,她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他伸手去抓球形門拉手,可它紋絲不動,只是從他手指下滑過。他走以後她把門鎖上了?他不相信。這不是維奇的風格。他的擔心——不,現在是恐懼——更強烈了。但有一剎那(雖然後來他從不願承認這一點),很短暫的一剎那,他只感到有一種要從那扇鎖著的門邊跑開的衝動。快跑吧,別管維奇或恰莉,還有今後要做的軟弱無力的辯解。
跑吧。
然而,他開始在口袋中翻找自己的鑰匙。
緊張中他把它們掉在了地上,不得不彎腰去撿——汽車鑰匙;王子大廳東側門的鑰匙;每年夏季度假結束後,他橫掛在爺爺別墅小徑上那根鐵鏈的鑰匙。鑰匙有一種沉積生活經歷的可笑的辦法。
他從中間選出房門鑰匙把門開啟。他走進屋子;將門在身後關好。起居室裡的光線是一片令人不舒服的昏黃色,很熱,而且很靜。噢上帝太靜了。
“維奇?”
沒人回答。沒人回答就是說她不在這兒。她穿上了她的霹靂鞋,出去買東西或者作客了。只是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