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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覺到安慰,因為她的小遊苔莎,已經又健壯,又快活,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懂事了。外界的事物,給朵蓀的滿足並不算小。韋狄死的時候沒有遺囑,而朵蓀和他們的小女孩又是他唯一的親屬。因此朵蓀把她丈夫的財產管理權接到了手、把所有的欠賬都還清了以後,她叔公的遺產能歸到她和她女孩子名下等著投資生利的,差一點兒就是一萬鎊了。
她應該到哪兒住哪?那顯然是布露恩了。那些老屋子,固然不錯,比小兵船上的房艙高不多少,連她從客店裡帶來的那架大鐘,都得把地挖去一塊,把鐘頂兒上好看的鋼花兒弄掉了,才勉強擱得下;但是屋子雖然很矮,房間卻有的是,並且一切幼年的回憶,都使她覺得那地方可親可愛。克林很歡迎她到那兒去住;他自己只佔用了樓上兩個房間,由後樓梯上去,一個人安安靜靜在那兒住著,和朵蓀一家主僕隔斷(朵蓀現在既是一個有錢的人了,所以僱了三個僕人),作自己的事,想自己的心事。
克林的悲愁,把他的外貌改變了不少;但是他的改變,多半還是內心的。我們可以說,他的心長了皺紋了。他沒有仇人,他找不到別人來責問他,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那樣嚴厲地自己責問自己。
有的時候,他倒也覺到命運待他不好——甚至於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