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頜首,笑著。看來今日想要的,已經達到了。劉恆和我顯然達成了一種默契,即便兩人已經身受重傷,卻仍能在此時相互依附,畢竟這是一件好事,抬高了他,成全了我,為何不做成大家樂於見到的模樣?。就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帝后吧,儘管心中仍有澀味,儘管深深低頭仍壓不下那酸苦之氣。
我有些失神,卻被下面猛然站起的一個剛硬男子驚嚇到,未等劉恆說話,他已先硬聲開口:“臣認為聖上還有不妥之處。”只這一句,下面就譁然一片。原本無人不歌功頌德的熱鬧場面卻被這麼一個怪人打破,讓人難免不會吃驚非常。劉恆笑得疏懶,淡淡的問:“袁卿說說,朕還有什麼不妥?”袁卿,他就是袁盎?就是他直言罷免了周勃?果然是難得的直言君①。我低頭笑著,看來是被我激起了眾志,非要再挑些毛病才能顯示自己的忠心耿耿。袁盎屈膝一拜,:“聖上英明,臣以為尊卑有序,則上下相安無事,而皇上已立了皇后,慎夫人是妾,做妾的怎麼可以和皇后坐在一席?這樣不就失去了尊卑麼”他一出口,便觸動了我和劉恆的禁忌。我挑眉,看來只是略略動了些腦筋,就有臣子開始為我打抱不平了。劉恆環視我和錦墨,笑道:“袁卿說的倒是在理,只是袁卿不知道呢,朕的皇后賢良,這一切更是她傾心相求求來的。“我面色有些難堪,卻仍笑著平視前方,劉恆說的沒錯,確實是我一手而為。而張嫣的笑穿透了我,將我心底一切悲苦看得清清楚楚。眾臣有些唏噓,甚至還有老臣更是有些慼慼。賢良是皇后最為難得的, 經歷高後的老臣們對此深深體會。錦墨聞言神色淡定,渾圓的肚子也挺了挺前。我靜觀她的神色,更多的是似真非真的笑。想必被人責難的滋味也不好受,尤其是以我責她。
那袁盎沉思了良久,硬硬的性子又拗了上來:“那皇上也不該如此,皇上難道忘記了人彘麼,在皇上看來讓夫人同皇后一起坐是愛她,其實是害了她啊!”錦墨的身形在聽到人彘兩字是震了一下,倉惶的小臉抬起頭看著我,我笑著還她。
外界以為我們不過是表姐妹,而真正的東西我們自己清楚,我不會那樣做,雖惱,卻不會讓她去死。畢竟血緣之親,我不會違背。劉恆會為臣子訓斥錦墨麼,還是會依然我行我素?“朕愛她麼?”一句短短的問,似在拷問自己,又像說給大家聽。錦墨的臉霎時變得死灰色,凜緊了,斂低了眉目。三十天的寵幸不長不短,卻可以輕易被否定。我有些憎恨自己,因為就在此時我突然有些雀躍,甚至是狂喜,忽略了袁盎說我會重蹈人彘時的不快,滿心的笑。難道劉恆……我不能確定。在那樣傷害後,他或者是我,是否還會輕易在原諒彼此。“朕是愛她,所以,朕會讓她好好的謝你!”劉恆噙著笑的回答,在看過我的神色後慢慢說出,而我和錦墨的神情也登時調轉。她有些直立,羞澀和惶恐不安交雜在一起,帶著對我的愧疚,輕輕起身,吩咐內侍取來五十金,賞賜給袁盎。而我慢慢的降下了身體,一口氣也就散了下去。張嫣還在笑,笑著喝茶,笑著吃菜,笑著看我。最知道這一切的人在清清楚楚地看著姐妹相爭,清清楚楚地看著我無法看清的一切。
袁盎阿袁盎,你破壞了我的計劃,雖然賢德留在了悠悠人心,也讓我也失去了再次爬起的勇氣。
錦墨的席子被撤到了右側,我卻沒有一絲高興,相反我開始有種孤零零的感覺,就象我一人端坐於此,周圍全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邁不過,也走不了。①袁盎,司馬遷為他作傳,說他為人耿直,慷慨仗義,聰明睿智,老成謀國,堪稱無雙國士。而此時他以此事為契機,深得文帝器重。罷免周勃是因為有一次袁盎問漢文帝,陛下覺得周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漢文帝說,周勃乃“社稷臣也”。什麼叫社稷之臣呢?就是能夠和國家、和君主,同生死共患難,休慼與共,榮辱與共——這樣的一種大臣,就叫做社稷之臣。袁盎說,不對!周勃是功臣,但不是社稷之臣。漢文帝問他為什麼,袁盎說,您想想看,當年呂后專政的時候,周勃就是太尉,手上掌握著全國的軍權——太尉是全國最高軍事長官、三軍總司令,他手上是有軍權的——那時候他為什麼不動作?那個時候,劉家的王朝已經是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危在旦夕,周勃為什麼還紋絲不動呢?到後來呂后死了,所有的大臣都起來說現在我們要平定諸呂,要把呂家封的王都滅掉,這才去找周勃,周勃直到這個時候才出來。他不過是順應了形勢,頂多就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怎麼能算是社稷之臣呢?只能算是功臣。
聽袁盎說了這些話以後,漢文帝對周勃的態度就變了。周勃出去以後,就訓斥袁盎道,你我兄弟情誼,你居然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