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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也就是了。不論她用意何在,救命之恩都無以為報——”
他自嘲地一笑,清秀的眉毛緊緊鎖了起來——一身武藝的七尺男兒,竟要一個弱女子捨命相救!更不要說這弱女子還是趙宋的公主!
室內一時無人出聲,蘭芽走上前道:“王爺,你還是趕緊去審問那刺客罷,萬一有同黨,可是危險得很。”
真金道:“已有人在審了……”
他怕惹得蘭芽不安,因此不肯細說,只泛泛道:“伯顏將軍在這王府四周都設了埋伏,這裡萬無一失,你們只管安心歇息——那我先去了。”
真金一走,冬雪便道:“姑娘,咱們該去瞧瞧那位許大姑娘。”
蘭芽不答,卻叫九歌道:“我的茶涼了,你去替我重沏一杯罷。要上回王爺送來的那個茶餅子。”
九歌奇道:“姑娘不是不愛那個味道嘛,我和冬雪也沒喝,早不知放到哪裡去了。”
“原先不愛,如今想起來,也挺好喝的。去罷,好好找一找。”
九歌答應著去了。
蘭芽將九歌支走,正色對冬雪道:“這兩日別再提許敏的事,記住了?”
“她們母女把王爺騙得團團轉,姑娘為何不准我說出來?”冬雪不明白。
蘭芽怒道:“你若肯拿自己的性命去救人、騙人,我也替你瞞著!”
冬雪自跟了蘭芽,頭一遭見她生氣,登時尷尬異常。蘭芽一時忍不住發了火,也後悔不迭,拉了冬雪的手賠禮:“你看我,太性急了,你別在意!”
冬雪迴轉顏色,委屈道:“我是替姑娘擔憂啊,她們……”
蘭芽微笑道:“天下女子,十個有九個愛騙人。這有什麼了!”
“姑娘!”
蘭芽道:“便不為別人,也該為自己想一想。這位許大姑娘定然是跟咱們一起上路了,她既不走,說不上哪一天,你還有求到她的時候呢。千萬千萬,別叫她對你生了芥蒂。”
冬雪道:“我用到她?王爺……”蘭芽打斷道:“萬事皆有可能,你聽我的,記住了?”
冬雪低頭看著腳尖,勉強點了點頭。
當晚那刺客咬舌自盡,臨死之前大罵忽必烈、伯顏、阿里海牙……將蒙元一干在漢人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一痛罵。又指著真金的鼻子大呼,不能叫忽必烈嚐嚐喪子的滋味,雖死不能瞑目!
特以魯從這人口中什麼也沒能問出來,但好歹知道了是敵非己,不是朝中政敵或奪嫡的兄弟。
真金身邊明的暗的護衛本就不少,這事傳到伯顏耳中,立刻又派來了一隊精兵,暗中保護燕王周全。
這麼一耽擱,原定的啟程日子又向後拖了數日。待厚葬了趙迎,安頓了董太妃,諸事處理完畢,上路時已到了白露的第二候。
蘭芽臨去前將那盆“魚魫蘭”送給了董太妃。九歌十分不解,蘭芽淡淡道:“聽說大都冬天冷得很,還是把它留在這水軟山溫的江南罷。”命九歌託了送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囑咐。
農諺:一候鴻雁來;二候玄鳥歸;三候群鳥養羞。蘭芽坐在車裡,不時聽見空中大雁長鳴。真金乘馬,海東青斂翼立在他肩頭,雖雁叫聲聲,但它吃得飽了,看也不看一眼。
這一行人蒙漢混雜,又有女眷囚犯,除護衛的蒙古兵勇外,再加上服侍蘭芽並許敏的六七個丫環——四輛馬車一字排開好遠,走在路上當真奇異已極,極是扎眼。
行了一程,真金撥馬回到蘭芽車旁,笑著問道:“怎麼樣?車裡氣悶罷?還是來馬上透透氣!”
真金畢竟是蒙古人,又是孛兒只斤家族中人,當年成吉思汗西征亦帶著妃子隨行,因此他大剌剌提出要一騎雙乘,絲毫不覺怎樣。但蘭芽豈肯從他,任他諸般引誘哄騙,說什麼也不點頭。
真金亦不強她,一笑作罷。
如此行了兩日,人煙漸少,林草漸密,已至郊野。車中備有帳篷和厚氈布,若無客店人家,便可野宿。這在蒙人再平凡不過,但於幾個年輕漢人女子卻是新鮮有趣得無法形容。九歌已唸了好幾十遍,就盼著早日走到荒郊野外,不見人聲只見狼,也好過一回幕天席地的癮。
真金聽她唸了兩次,笑道:“前頭探路的兵丁回報,再走一日,漫說沒人,狗也沒一條,定要搭帳篷過夜了。”九歌聽了高興得不住傻笑。
次日果如真金所說,行到了一處草原。傍晚時眾人拿出革囊中帶著的牛肉、麵餅等容易貯存的食物,築灶生火,埋鍋野炊,都是一團高興。
中間只王府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