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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將嘴裡嚼了將近一百下的青筍艱難嚥下,看著桌首那連動筷子都宛如提筆般寫意風流的陳柏舟,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初自己為啥非要為了顯文采在寫陳柏舟的時候加上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啊啊啊?!這會兒好了,為了配合對面君子那莊嚴啊,嫻雅啊,光明啊,堂皇啊的氣質,搞得自己面對一桌子美食,強作文雅,味同嚼蠟。
霍改淺嘬了一口薄酒,夾了塊魚肉進嘴嚼了兩下,仍舊是被這氛圍給悶得不行。忍不住開口想說點什麼:“陳大人……”
陳柏舟將嘴裡的東西咽乾淨,擱下筷子,抬起頭來看向霍改,十指交錯,溫言問道“何事?”
看著陳柏舟那彬彬有禮的姿態,霍改心下一驚,只覺得一桶冰水劈頭澆下,頓時透心涼,心陣亡。
別人可能不清楚,他身為某人的創造者卻是再清楚不過,每當陳柏舟對對方的行為感覺厭惡之時,他不會在面容上表現出來,但是會有十指交錯這麼個習慣性動作。因為陳柏舟這個角色的設定本身不適合惡言相對是面露猙獰,所以他當初才會特地設定了這麼個標誌性動作,以表達陳柏舟對萬仞侖那綿延不絕的鄙視之情。沒想到,這回卻是讓自個兒撞上了。
不過,自己也沒幹什麼啊,怎麼就觸上陳柏舟的底線了?這不才叫喚一聲麼,連話還沒說吶,他咋就厭惡上了?!難道說話本身就犯了陳柏舟忌諱不成?
霍改恍然想起,子曾經說過,食不語寢不言。兩人一張桌,這得算是私宴,身為一個有禮儀講風度的讀書人,吃飯講話那絕對得算是禁忌。這可不是盛行在飯桌上聊天的二十一世紀,況且自己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乾淨呢……
霍改彷彿看到一塊“沒家教”的牌匾“嘭”地一下砸到自己頭上,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也隨之“噼裡啪啦”地碎成了渣。
霍改的眉頭不可遏制地皺起,陳柏舟這傢伙在禮儀規矩上就是個實打實的死心眼兒,講學論文的時候,自己再怎麼放縱都沒事兒,畢竟恃才傲物也算是文人風骨,但吃飯講話絕對得算是教養有問題。一旦自己這回給他留下了粗俗無禮的印象,這輩子恐怕都很難洗白了。
不行,必須找個辦法,將錯誤彌補回來!
霍改大腦瘋狂轉動:要怎樣,才能給自己吃飯開口按上個正當的理由?
霍改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忽而計上心來!
62。洗澡乃可乘之機
“陳大人,您能讓人送點醋來麼?學生的喉嚨被魚刺卡住了。”霍改抿著口齒中的魚肉,顫著聲音,毫無壓力地撒謊。
陳柏舟臉色微變,忙道:“別說話,若是魚刺劃得更深就糟了。”
丫鬟已經乖巧地取醋去了,陳柏舟起身來到霍改身邊,白皙修長的手自寬袖中伸出,抬到半途,卻又收了回去,看起來,幾乎有了幾分為難無措的味道。
霍改心中嗤笑,被道德禮儀所束縛,被舊情前事所拖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著,陳柏舟,你這攻當得真特麼有出息。
霍改面上浮出一個安撫的笑,粉嫩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畫下“刺不深,無需擔憂。”
陳柏舟點點頭,眼中的擔憂依然聚而不散。
下人很快送了醋來,霍改以袖掩唇,託碗至唇邊,刺鼻的酸味讓霍改忍不住皺了眉頭。爺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苦肉計?俺可憐的舌頭肉啊,苦了你鳥,嚶嚶嚶。
霍改抬眼看向陳柏舟這一目標BOSS,希望就在眼前,任務就在手邊,天朝的勇士,為了迴歸現代這一偉大任務,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霍改悲壯地一咬牙,一閉眼,一翻腕,一灌喉,然後……
徹底悲壯了!
只聽得“咳噗”一聲,坐在對面的陳柏舟當場被霍改噴了一頭的醋,面覆酸汁,發淌濁液,衫染汙色,身散奇味,瞬間杯具地從大儒變成了“酸儒”!
霍改看著陳柏舟那醋流滿面的俊顏,霎時淚流滿面。這還才第二次見面呢,就搞到顏。射地步,會被陳柏舟唾棄到死吧到死吧?蒼天啊,你為神馬要這樣欺負俺!
雖然大名蒼天、學名命運、小名輪子的這種神奇存在經常欺負霍改這可憐人,但這一回,確實得算霍改自作自受。霍改作為一位每次被魚刺卡都採用哽飯這等粗暴招數的青年,完全沒有意識到,醋和飯這兩者的使用方法是截然不同的,最起碼,醋不能跟飯似的直接大口往下嚥。
順便補充一句,雖然勤勞樸實的天朝人民一代又一代傳下了無數生活經驗,但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