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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默默望天,早知道當初就寫陳柏舟是個知縣了,地位差這麼多,實在是非常十分很傷感情啊!
“三少,您是不是先用點兒點心?”丁鵬又問。
“不,我不想吃東西。”霍改咬牙切齒:“我想寫文章!”
丁鵬伸手入懷:“小的這兒有紙筆。”
霍改微詫:“我靠,難道丁鵬你別名叫小叮噹麼?我要什麼你掏什麼!”
小叮噹獻上紙筆,沉默不語。
霍改汗噠噠:“你還是將紙筆收回去吧,歷史經驗告訴我,在別人家寫文章是很危險的,很找死的,很容易被主人抓包的。更何況你這還是白紙黑字地幹,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寫啊。”
丁鵬默默收回筆紙,寫個文章而已,三少有必要說得這麼嚴重麼?
寫文洩憤是不成了,霍改只得再次拿起詩集,準備看第三遍,哎,這麼一等就是四五個小時,多浪費任務時間啊。
指尖在書頁上劃過,忽而,福至心靈,霍改猛然起身,背手,望向窗外,雙眼微眯,笑容飄忽:“丁鵬,少爺我忽而想起一首詩,你可有興趣一聽。”
“小的自然洗耳恭聽。”
“陽數重時陰數殘,露濃風硬欲成寒。莫言黃菊花開晚,獨佔樽前一日歡。”霍改朗聲慢吟,眉頭越加舒展。“如何?”
“好詩好詩。”丁鵬雖然不大能理解為啥自家三少要在五月底念菊花詩,但這不妨礙他當一個乖乖捧場的好員工。
霍改掃了眼丁鵬那模樣,但笑不語,爾等直男,自然無法體會以詩淫人的樂趣。霍改將腦海中陳柏舟被N位大漢“陽X重得菊花殘,獨遭樽前一日歡”的畫面緩緩擦去,眼波流轉道:“你可知這詩叫什麼。”
“小人哪裡能猜得到。”
霍改笑容盪漾:“這詩叫《九日》喲~”
丁鵬面對著笑靨如花的某人,默默扭頭,重陽的吟菊詩十首有九首都叫《九日》好吧,少爺您到底在樂呵個什麼勁兒啊?!
“果然好詩。”有聲如風,清越而入。
霍改抬頭,果然是陳柏舟,躬身相拜道:“晚生拜見陳大人。”
“不必多禮。”陳柏舟笑問道:“不知此等佳句是何人所作?”
霍改笑容羞澀:“是去年學生重陽偶得,讓您賤?笑了。”
陳柏舟由衷讚歎道:“哪裡,此詩寓意甚豐,實在是難得的好詩。只是不知萬公子為何會在這等時節吟重陽之詩。”
霍改心中道——當然是為了招待+召喚您啊!難道您不知道有一招傳說中百試百靈的小攻召喚術叫吟詩麼?難道您不知道凡小受吟詩,尤其是穿越小受吟詩,小攻必然出現在牆角下、花壇裡、窗戶外、房樑上等各處能充分領會小受驚世之才的犄角旮旯,這一顛撲不破的真理麼?
霍改開口道——“因為我樂意!”
陳柏舟:“……”
有丫鬟躬身而入,脆聲道:“老爺,酒菜已備好,還請老爺並萬公子移駕花廳。”
陳柏舟看向霍改,做邀約狀。
霍改含笑點頭,舉步跟上。還好你小子沒光請客不管飯,不然回頭爺絕對虐死你!
侍郎府修得雅緻,太湖石疊成高高低低假山之間,是青白二色石子砌成的細長甬道,翠藤垂石,綠竹蔽天,碎花鋪地。
“萬公子,你可是喜歡菊花?”陳柏舟明顯還在糾結之前的那個問題。
霍改果斷搖頭:“不,萬花之中,我獨愛梅。”
陳柏舟的腳步頓住了,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又開口道:“為何?”
霍改唇角勾起,笑容溫柔輕淡:“因為它是梅花,所以不得不愛。”
因為常穀風喜歡梅花,因為你的陳府別院裡種滿了梅花,因為萬仞侖折了梅花來玩的時候被你關進柴房裡整整三天。
陳柏舟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口舌微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霍改知道,他說的是穀風兩個字。
霍改扭開頭,看著正午陽光下,在太湖石的陰影中開得更為絢爛的花。痴情的娃啊,只要你有膽子拿爺當替代品,爺就有本事把自個兒升級成奢侈品。
兩人來到花廳,相對而坐。精緻的酒杯,描了竹的青花,擱在各人手邊,載著瓊漿,暗香幽幽浮動。
陳柏舟自開飯時招呼了兩句之後,便不再開口,偶爾玉著瓷盤相碰,便有清越之音碎碎響起。好一場宴請,風雅無雙。一主一客,手舉筷動,都帶著幾分遵禮守儀,古風雍然。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