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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岑開河手中金刀也斬斷了他的左腿,兩人一同掉落萬丈懸崖,同歸於盡。
宋再興嚇得臉色慘白,正想退回洞裡,但這時蔣平已然走到他身後,飛起一腳,將他也踢下崖去!
這時奉掌門師兄之令下來救援岑開河的華翔也到了洞口,見到岑開河與兩名綁票惡徒同歸於盡,長嘆一聲,對自己遲到一步深為自責。滑到洞口,輕輕一縱,跳入洞內。長索雖然被苗一灃斬斷,但斬斷之處恰夠洞口,以華翔的武功,自然難不住他。
華翔摸出身上火刀火石,晃亮火摺子,點燃了地上那條剛被踩熄的松枝火把,只見兩個孩子都不說話,呆子般看著他。而謝杏鳳雙眼緊閉,不知死活。
華翔用劍割斷岑澄身上粗繩,問道:“小公子,你娘她……她沒給奸人害死吧?”岑澄不答,只是發呆。華翔吃了一驚,以為他被父親的死嚇得傻了,在他小肩頭上用力拍了一下,問道:“小公子,你沒事吧?”忽聽岑澄放聲大哭,邊哭邊叫道:“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華翔見他終於哭出,反而放心,長嘆一聲,又過去割了謝杏鳳身上繩子。用手在她鼻下一探,只覺氣若游絲。華翔也不避嫌,左手將她扶坐起來,右手按在她後心上,內力源源不絕地注入她的體內。
不多一會,謝杏鳳悠悠醒來,見苗一灃宋再興不在,一個道士正扶持著她,俊臉微微一紅,問正自大哭的兒子岑澄:“岑澄,你哭什麼?”岑澄見母親動問,更加哭得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哽咽說道:“媽媽,爹爹死了!和……和壞人一起……死了!”
謝杏鳳一聽身子微微一顫,兩眼一閉,又要昏迷過去,華翔趕忙催動內力。謝杏鳳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對華翔說道:“謝謝道長。”華翔羞愧不答。謝杏鳳又看向兒子,低聲呼喚道:“岑澄你過來。”岑澄見母親臉白如紙,全身無力,趕忙收淚上前,伸出雙手扶住母親,道:“媽媽,你……你不會……死吧?”謝杏鳳微微一笑,輕輕掙開兩人的手,躺到石地上,一邊伸出右手去撫摩兒子的臉,一邊說道:“媽媽不死,媽媽不會丟下岑澄。”
岑澄撲在母親胸膛上,又大哭起來。謝杏鳳無力地閉上眼睛,口裡喃喃低語:“岑澄你今後要聽大人的話。”岑澄嗚嗚咽咽答道:“孩兒今後一定會聽媽媽的話。”謝杏鳳似未聽見,又說:“岑澄你今後要聽大人的話。”岑澄呆了一下,又答了一遍。謝杏鳳仍似未聽見,繼續重複自己的話!旁邊的華翔蔣平兩人不安地對視一眼,似乎都已預感到什麼。
果然,謝杏鳳又重複幾遍自己的話後,便沒了聲音。岑澄驚恐地喚道:“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謝杏鳳不答,似已睡著。華翔將兩根手指伸到她鼻下一探,已無呼吸。
“道士,我媽媽怎樣了?”岑澄象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緊張地看著華翔。華翔見岑澄兩眼被腫脹的皮肉擠成了一條縫,幾乎睜不開,不忍與他對視,避開眼睛,嘆息不語。
“我媽媽她死了麼?”岑澄雖然已經猜到,但還是固執相問。
華翔嘆息一聲,說道:“你今後一定要聽大人的話,你媽媽才會放心而去!”
岑澄聽了頓時又大放悲聲!華翔也不相勸,任其慟哭。蔣平看著岑澄,想到自己和他一樣,從此失恃無依,也不禁落下眼淚。
兩個孩子一個大聲號哭,一個默默垂淚,傷心了好半天后,才漸漸停下。這時毛鏢師以及崆峒弟子林芃先後進入洞內,大家勸住岑澄後,在洞中找到苗一灃宋再興兩人用來進洞的那條長索,斬了兩截,一截用來捆綁謝杏鳳屍首,縛在其中武功最高的華翔背上,由他帶上崖。一截捆了岑澄,縛在武功其次的林芃背上。準備停當後,大家來到洞口,因怕那條長索不堪重負,所以一個一個地上去。先由林芃帶著岑澄上去,接著是華翔和謝杏鳳,然後是蔣平,最後是毛鏢師。
上崖後,五名鏢師與崆峒眾道士商議一番,決定由一名崆峒弟子帶路,與兩名鏢師一起連夜下崖底尋找、收礆岑開河屍首。毛鏢師和王鏢師兩人用向崆峒派借來的一副擔架,抬謝杏鳳屍首回鏢局,剩下那名張鏢師則負責照護岑澄蔣平兩人,乘坐他們藏在山下樹林中的馬匹回去。計議已定後,五位鏢師當即別了丘莫信等人,下山而去。
蔣平回到家時,只見父親的靈堂已經佈置好。靈堂就設在他家居住的那條巷子外一座臨時租來的小院中,父親蔣東流也已入棺。摸那棺木上的黑漆,就知此棺並非新買來的。蔣平心想鏢局每年裡總有鏢客死傷,所以早準備了幾口棺材也事屬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