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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不答苗一灃問話,卻乘機向山洞裡打量,只見這個山洞洞口雖小,裡面卻還寬敞,能容二十餘人。洞裡面有一個滿頭珠翠的端麗少婦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兩人都被粗索縛了手腳,嘴裡各塞了一條毛巾,分坐在石洞兩壁地上。
苗一灃待宋再興取了水壺後,對蔣平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蔣平道:“我可以進洞坐一會麼?我有話說。”苗一灃道:“不行!快爬上去,不然老子殺了你!”蔣平道:“難道你們想崆峒道士或者岑總鏢頭把你們困死在這洞裡麼?”苗一灃頗不耐煩道:“這是老子們的事情,你這小鬼管這麼多做什麼?”宋再興道:“難道我們還能安然無恙爬上去?”
蔣平道:“實不相瞞,我並非山下方家莊村民,我爹爹也跟你們一樣,是定西鏢局一名鏢師,我爹爹名諱上東下流。”
苗宋二人聞言都是一驚,宋再興道:“原來你小子竟是他的兒子!難怪我剛才覺得你有些面熟。你爹爹還沒死麼?”顯然他也知道蔣東流受傷不保的事情。
蔣平神色黯然說道:“已經過世了!”苗宋二人對視一眼,苗一灃道:“你爹爹是個老實人。”神色間已對蔣平少了幾分敵意。蔣平道:“讓我進洞吧,或許大家可以找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這樣困在洞裡,就算得到銀子,又有何用?”
宋再興看著苗一灃不說話,顯然他是一個缺少主見的人。苗一灃猶豫片刻,終於說道:“好吧。”兩人退後幾步,讓蔣平進入洞內。
崖上眾人見蔣平終於得進洞內,都鬆了一口氣。均想:“現在就看這小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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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再興早已口渴難耐,迫不及待地開啟水壺蓋子,舉到苗一灃面前,說道:“苗大哥先喝一口。”苗一灃道:“先給那孃兒倆喝一口,看這水乾不乾淨。”
宋再興微笑道:“怕什麼?我們手裡有人質在手,他們不敢冒險,在水裡放毒藥。”苗一灃道:“小心一點總沒有錯。他們毒藥是不敢放,但放點蒙汗藥*什麼的,卻是敢的!”宋再興心想不錯,於是拿了水壺走到那個孩子跟前,取了他口中的毛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對不住,小公子,讓你受委屈了。這麼大半天沒喝到一口水,嗓子早幹得冒煙了吧?喝一口涼水。”邊說邊將水壺湊到那小孩子嘴邊。
這孩子名叫岑澄,年方十一歲,是岑開河的獨子。因為父母溺愛,僕人和鏢客們又處處討好他,所以性子一向有些驕橫。常常把大人算計、捉弄得哭笑不得。早晨他不等吃早飯就跑出去,與幾個小夥伴到鏢局後面一個古巷裡玩捉迷藏遊戲,忽見宋再興從右邊高牆上跳下來,笑道:“小公子,我帶你跳到高牆那邊藏起來,保管他們找不到你。”
岑澄雖然聰明伶俐,畢竟還是孩子,哪裡知道人心險惡?還道對方又在討好自己,欣然應允,讓宋再興抱著他飛到高牆外面。他剛才所藏地方本是老巷子最深處,那條老巷又多拐彎,所以竟沒一個小朋友發現他已落入大人算計中。等他發現牆外是一片荒地,長滿了幾乎掩過他頭的亂草,而一向對他千依百順的宋再興又神色不對時,已然太遲。被宋再興一拳打倒在雜草叢中,用一條汗臭撲鼻的黑毛巾塞住小嘴,又用繩子捆住手腳,不能動彈了。
他這時自然已經明白,自己是被人綁票了,躺在長草叢中,滿眼怒火地瞪著坐在旁邊地上的宋再興。在心裡把他三姑四姨表姐表妹和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才聽見高牆那邊傳來小夥伴們呼喚他的聲音。幾個小夥伴呼喚他半天,不見回答,終於離去。牆內牆外一時寂靜無聲,只偶爾聽見長草裡幾聲咕咕蛙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聽見他母親謝杏鳳的呼喚聲,他正著急想哭,忽見母親被苗一灃帶著飛過牆來!接著母子二人被苗一灃宋再興裝進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大黑口袋中……
岑澄早已渴得口乾舌燥,見宋再興將鐵水壺湊到自己口邊,心念電轉:“我和媽媽都落在兩個狗雜種手裡,爹爹投鼠忌器,定不敢在水裡下毒。這是崆峒山上,這壺水自然是崆峒山上的道士灌的,崆峒派是名門正派,別說多半沒有蒙汗藥,就是有也不會使出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明此理後,小腦瓜裡已有了主意,故意皺眉說道:“先讓我媽媽喝幾口水我才敢喝!”
苗一灃宋再興和蔣平三人聞言都是一驚,均想:“這小公子怎麼只顧自己安危,全然不管母親死活!”
謝杏鳳聽兒子提出這個毫無孝心的要求,雖然有些傷心,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