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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微地顫抖。過了好半天,見始終沒人上來,也聽不到什麼異常動靜。心裡雖然有些疑懼,還是大著膽子,從墳頭後出來,貓步走到坡邊一棵小樹後趴下,向下面窺視。只見距離坡頂十丈遠處一座墳頭旁立著一條黑影,雖然著文士打扮,但從身段判斷,應是一名女子。那女子背影有一二分象霍丹晨,但似乎要比霍丹晨高挑一些,總之因月色不明,無法看得真切。
只見那人站在一棵不及人高的小樹後,一動不動,好象已經與這個寂靜恐怖的環境完全融為一體,又好象從亙古以來就一直站在那裡一樣。
雖然對方有可能就是霍丹晨,但蔣平看著這個靜靜的背影,還是感到對方有一種神秘和恐怖的氣息!他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個有幾分幽靈氣息的背影和少林寺裡那個聰敏機靈的霍丹晨聯絡在一起。
一柱香的時間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不知不覺地流走。
蔣平雖然越看越覺得對方不象霍丹晨,但他還是決定不再相持下去,心想:無論她是誰,總之我是來給她通風報信的,她就算不領情,也總不能把我當做敵人!於是提著單刀站起來道:“喂!下面這位姑娘,你在幹什麼?請問你是不是霍丹晨?”
那背影微微一震,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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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月華下,對方的五官看不甚清楚,但蔣平還是一眼就看出她不是霍丹晨,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這女子年約十六七歲,身材要比霍丹晨高挑一些。頭戴一頂瓦形書生帽子,膚色甚白,但這種白卻顯得有點不健康,給人一種蒼白無血的感覺。兩隻眼圈周圍有很深的黑影,叫人一看就能猜到她近段日子一直沒有休息好,雖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但整個人看上去卻精神萎靡,沒有半分少女的活潑氣息,好象正害大病的樣子。
兩人驚訝地對視了一小會,蔣平才有些尷尬地道:“我還以為你是霍……霍姑娘呢!”那少女蛾眉微蹙,神情有些困惑地問道:“霍姑娘?我不認識呀,我……長得很象她麼?”聽其口音,是一個四川人。
“其實你們長得也不象。只是她和你一樣,也是女扮男裝。”
“哦。”少女輕輕點了點頭,沉吟一下,忽問道:“她女扮男裝,是暫時的呢?還是一直這樣?”
蔣平聽她這話問得有些奇怪,愣了一下方道:“是暫時的。”暗想:“她想混進少林寺做俗家弟子,自然要女扮男裝了!”
那女子聽了神情蕭索地道:“哦,那和我不一樣,我沒有女扮男裝,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蔣平聞言一驚,道:“你……難道竟是一個男子?”那女子不答反問道:“你看我象個真正的男子麼?”蔣平微感窘迫,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那女子無聲一笑,但那種笑看上去殊無歡愉之意。輕嘆一聲,別過臉去,看向遠處的黑暗。沉默半晌,方才說道:“其實我到底是女子還是男子,連我自己都糊塗了。”聲音很低,也不知是在跟蔣平說話,還是在跟自己說話?
蔣平乍聞此言,呆了一下,忽地想道:“啊,難道她竟是鄭鏢師談論過的陰陽人?”鄭鏢師是平涼城鎮西鏢局的鏢師,平日沒事時總愛到離鏢局不遠的一家茶館去坐。因為常年行走江湖,見多識廣,很多人都喜歡聽他談論江湖上的奇聞異事。有一次鄭鏢師坐在茶館裡與人聊天時,見老闆娘也在專心地聽自己說話,談興更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向大家談論起陰陽人,並稱自己就見過一個陰陽人。見老闆娘聽得又害羞又好奇,他更是興奮,竟然肆無忌憚眉飛色舞地談論那個陰陽人的身體秘密。那天蔣平也恰好在坐,所以聽說了這些奇聞。
他想得出神,不禁脫口而出:“你難道是一個陰陽人?”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太過失禮,忙道:“對不起,我問得太過無禮,我……不是故意的!”那女子羞得雙頰如火,但見他真誠道歉,又不好責怪。低聲說道:“我是姑娘,只是爸爸從小就把我當男孩子養。”
蔣平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種女當男養的怪事,他倒並不如何奇怪。以前在平涼城時,也曾看見過一個類似的“假小子”――有一個名叫王飛的生意人,家裡人丁不盛,三代都是單傳,到了王飛這一代時,情況更糟糕,老婆跟她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孩兒。為續香火,老婆只得同意丈夫所求,讓他納了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姑娘為妾。可是小妾生了兩胎,還是沒有生出兒子!這時王掌櫃已經年近六旬,心想天意如此,命裡無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