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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越聽越緊張,暗忖:“十有*說的是霍丹晨!不然天下那有這樣巧的事:這女子也生得美;也會武藝;也是女扮男裝!和她一路的小白臉想必便是那個袁捕快吧?他們怎麼到這兒來了?”思忖一會,忽地想道:“霍丹晨說過,袁捕快想要追查海山被殺的案子,莫非他們和我不謀而合,也想到海山的家鄉去調查麼?”
他一出神,便沒聽見屋裡幾人下面的說話,回過神來時,只聽那邊一人道:“我們一直尾隨在他們後面,發現這對小男女十分古怪:每天晚上都不找客棧打尖,而選當地墳墓多的地方去過夜!我跟唐九有一晚大著膽子偷到墳地去看,卻見他們在墳地裡打坐練功!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馬大哥沉吟著道:“難道他們是魔教中人?聽說有些魔教弟子就愛在墳地裡練功,說那樣氣感要比別處強,功力要增長得快些。”
又聽一人說道:“送上門來的豔福,不享大傷陰騭,咱們乾脆去把田大哥請來?”馬大哥道:“就怕驚動了田夫人……”唐九道:“說得也是,田大哥是個出了名的怕老婆,要是讓田夫人知道了,反而壞事。”接著幾人壓低了聲音,嘰嘰咕咕地說了好半天話。蔣平雖全神貫注地傾聽,也聽不清說些什麼,但估計是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最後才聽馬大哥提高音量說道:“好,大家吃完飯後,就分頭去準備,今晚準時到白頭坡埋伏!”眾人都道:“我們全聽馬大哥的。”
這些人商量定後,便不再談論這事,只天南海北地說些江湖事情。蔣平心裡暗自納悶:“他們到底說的是不是霍丹晨他們?這兩人每晚都到墳頭上去練功,聽起來確實很詭異,只怕真是兩個魔教弟子?”思忖一會,忽然想道:“啊,也許是這些人弄錯了,他們其實不是去墳頭練功,而是在調查海山的案子?左手殺人案還有最後一個懸疑未破解,說不定他們又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海山除了在洛陽殺過人外,還在別處犯過案,割了更多小男孩的頭顱,也許他們是在尋找一些被害小男孩的頭顱?”
雖覺這樣聯想未免有些牽強,但也不能說全無可能。猶疑一會,終於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是霍丹晨他們,我不去幫忙,他們又不知道這些人今晚要對他們下手,那就慘了!如果不是霍丹晨他們,也不打緊,我給他們通風報信,讓他們有所防備也算是幹了一件俠義之事!”這時食慾早已沒了,只恨不得馬上向那對疑是霍袁的男女通風報信。胡亂扒了幾口菜飯便下樓會帳。出門後向路邊一個賣瓜子的老婆婆打聽清楚了白頭坡所在後就騎了馬兒急急離去。
近城門口時,見前面路邊有個店鋪有各種兵器出售,心想:“雖然聽唐九他們口氣,對那男子的武功相當忌憚,我還是不可大意。霍丹晨送我的匕首太短了,得買樣長一些的兵器以備萬一。”於是滾鞍下馬,過去精選了一口鋒利的單刀買下。也沒耐心等到天黑,就風風火火地趕往白頭坡。
行約一個時辰,到了白頭坡下。只見那白頭坡上除了墳墓特別多外,倒沒什麼奇特處。坡勢既緩,也不甚高,看起來宛如一個巨大的土饅頭。雜花生樹,野草漫生。
蔣平將馬兒牽到坡後一片密林中藏好後,便徑直上了坡頂,坐倒在一棵松樹下歇息。開始時他還精神百倍地等著霍丹晨的出現,但半個時辰過後,終於疲倦不支,於是背靠大樹睡了一會。
時間一分分逝去,一勾眉月也慢慢到了中天,白頭坡下卻始終沒有動靜。不但見不到霍丹晨,甚至連馬大哥唐九他們也沒個影子。這時已經是深夜,草盛風疾,狐兔潛蹤,遍坡的墳頭在月色中愈發顯得鬼氣森森。
蔣平獨坐孤峰,四下全是荒野,看不到一戶人家,不禁越來越害怕。想要逃下坡去,離墳頭遠些,但又怕反而嚇著了自己,不敢妄動。――現在離城少說也有七八里路,若是自己嚇著自己,那是何等恐怖糟糕的事情!
就在這種恐懼和焦慮中又苦熬近一個時辰,終於看見坡下出現一條黑影!月色朦朧,看不甚清,只依稀見到那個人影正向坡上行來。蔣平心裡不禁有些不安:“不是說有兩個人麼,怎麼只有一個人來?”
這時那人也正抬頭向坡上張望,蔣平因為不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不敢貿然現身,趁來人還沒上坡,忙藏到一座墳頭後。過了一會,便已能聽見那人沙沙的腳步聲。蔣平屏住呼吸,無聲地拔出單刀,全神貫注地聽著下面漸漸逼近的腳步聲。
腳步聲終於停下,但卻不見有人上來。
難道來人察覺了坡上有人?
蔣平全身沁出冷汗,握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