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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彪走上前來,左手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喝問道:“小子,那個李公子往哪條路跑了?”
蔣平微聲說道:“我……我不知道。”話音剛落,兩邊臉頰已各吃了一記耳光!
蔣平只覺又痛又辱,眼淚差點滾出。但他剛才確實連自顧也無暇,哪裡注意到李天樂是往哪個方向逃跑的?悲憤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湯彪見他竟敢粗聲“頂撞”自己,更加氣惱,左右開弓,連打了蔣平十七八個耳光,將蔣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口鼻鮮血長流。
這時又有幾個人走進屋來,其中一人見一個長大漢子正欺侮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看不過去,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跑到別人家裡來行兇打人?”
湯彪呸了一口,說道:“你們窩藏小賊,老子還沒跟你們算帳,你們倒兇起來了?瞧不過去是不是?來呀,老子一個打你們幾個,給你們打中一拳都不算好漢!”
這些人都是張老爺家裡的下人,均不會武功,見湯彪相貌兇狠,都沒膽子再出頭,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站在一邊。
湯彪見眾人怕了他,更加得意,滿不在乎地道:“告訴你們:老子是刀家莊的人,你家老爺回來了,不妨說給他聽,看他敢不敢來我們刀家莊理論。”
那幾名下人聽說對方是刀家莊的人,都不敢言語,心中均想:“原來是刀家莊的人,難怪這麼橫行霸道!我們老爺是讀書人,雖然平日地方官員都敬他三分,但刀家莊是黑道,他們的莊主夫人又和地方官員攀親帶戚,連我們老爺都惹不起他們,更何況我們。”
湯彪又“重賞”了蔣平幾個耳光後,見蔣平兩邊臉都給打得高高腫起,連眼睛也被擠成了一條縫隙,睜不開來,模樣又悽慘又可怖,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再下毒手。於是將蔣平一把提起,象拖一隻死狗似的,拖著出了庫房。
剛出大門,便見幾條黑影迎面走過來,為首那人正是自己的師姐田夫人。湯彪將蔣平丟在地上,說道:“師姐,這小子藏進人家的庫房裡,給我抓住了。”
田夫人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蔣平,問道:“那兩個狗男女呢?”湯彪道:“從太平客棧出來後,那假小子就和那李公子分頭逃命了,我和孫大剛兩人分頭追趕,我追的是那李公子,孫大剛追那假小子,不知他追到沒有……”
田夫人冷冷道:“那李公子呢?”湯彪有些尷尬地道:“剛才我們跳下院頭後,因為他連發了三次暗器,所以給他僥倖跑掉了。我見一條黑影向這邊逃跑,以為是他,結果卻是這個小子!這小子也參與了殺害田大哥的事,也算正主兒。”
田夫人回頭吩咐身後幾名手下道:“你們馬上給我搜查,要是讓那公子跑脫了,別怪老孃拿你們出氣,打斷你們每人一條狗腿!”那幾名漢子聽了立即如狼似虎地分頭搜去。
田夫人走到蔣平跟前,面罩寒霜地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殺害我家相公?”
蔣平眯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見這女人滿臉殺機,不禁感到害怕,說道:“我沒有殺你家相公,我只和你家相公帶去的幾個手下人……”
田夫人向他臉上啐了一口,罵道:“你是從哪兒來的鄉下小子,什麼東西,也敢多管閒事!想當大俠是不是?老孃今天就教教你,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啪啪啪一連十六下,又打了蔣平一通耳光!蔣平一張臉頓時皮開肉綻,口鼻、眼角都流出血水來。
田夫人平日就橫行無忌,如今剛喪了丈夫,傷心欲絕,出手比平日更毒,蔣平哪裡經得起她的毒手,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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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夫人見他昏厥,一口惡氣才略平一些,對身後一名少年道:“二郎,你帶人把這鄉下小子揹回去,待我們將那兩個狗男女捉回來後,一併開膛破肚,祭你姐夫。”那少年點點頭,吩咐身旁一名青年:“你背這小子吧。”
兩人帶蔣平離去後,田夫人又率領眾人,如入無人之境樣,將張舉人的家裡裡外外全搜查了一遍。張舉人半月前因閒居無聊,攜全家前往荊州會友去了,所以府裡沒有主人,只有十餘名下人看家。這些下人自覺人微言輕,又素知刀家莊的惡名,所以對於這幫不速之客的無禮行徑俱敢怒不敢言。但大家打著燈籠火把在府裡府外折騰半天后,卻連李天樂的腳印都沒見到一個。田夫人也知張舉人是有身份的人,雖不怕他,但也不好過於放肆,於是率領眾人悻悻出府。
到了門外,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