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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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
“是否有幫助要由我來判斷。”
“那好,你想聽我就說,不過我覺得沒什麼用。”繆永倫動了動身體,“就從何穎在書桌請坐下開始講吧,當時天已經黑了,書房裡亮著燈——檯燈也開著。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見她在寫東西,沒錯,一直趴在桌子上寫東西。”
“寫信?”
“有這個可能。她寫了不少,還向後翻了一頁。後來好像進來一個人……”
“誰?”樂逸年問
“不知道。”
“人家家底都讓你翻遍了,還能不知道是誰?”
“有長相的我都認識,問題是根本沒看見。”繆永倫不無遺憾地說,“那棵樹長得不是地方,要是能再向西偏一點,哪怕一丁點,我也能看見進來的人是誰了。能站人的枝子正對著窗戶跟前,只能看見何穎和桌子,對面是誰一點都看不見。”
“還有這麼巧的事!”
“先不管它,後來發生了什麼——你看見的。”楚聞娟示意他繼續說。
“進來的人拿起桌上的一打紙,接著大聲說了句什麼,好像很生氣。”
“他說什麼?”
“沒聽清,當時風太大,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男人女人?”
“男人。我可以肯定。”
“何穎什麼反應?”
“她把窗戶關上了,大概怕被人聽見。幸虧樹葉夠茂盛,要不然非看見我不可!”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窗戶一直是開著的?”
“沒錯。”
“哦,我明白了。”楚聞娟與樂逸年對視一眼,接著問道:“這個人——我們不妨暫時叫他‘屋人甲’——待了大約多長時間?”
“時間不長。他把紙重新扔到桌子上,應該沒多久就出去了。”
“這個人離開後,何穎有沒有繼續寫信?”
“沒有,光顧著哭了。”
“談話的過程中,何穎是什麼表情?”
“時而委屈,時而不滿,時而怨恨,還帶有一點絕望和……”
“這麼複雜?”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嗯……然後你就離開了嗎?”
“然後又進來一個人。我們不妨暫時叫他‘屋人乙’。”繆永倫剛才一直大氣沒敢喘,這會兒放鬆下來了。
“哦?”
“這時何穎的態度就大不相同了。憤怒,十足的憤怒。”
“這個‘屋人乙’和剛才的‘屋人甲’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
“然後呢?”
“何穎從抽屜裡拿出個黑色的小本子。”
“支票本。何穎簽了一張支票給進來的這個人。”
“奇怪,你怎麼知道的?我記得樹上只有我一個人。”繆永倫吃驚地說。
“該不會你就是‘屋人乙’吧?”樂逸年說。
楚聞娟得意地笑笑:“沒人敢給我起這麼難聽的外號。”
繆永倫繼續說:“‘屋人乙’之後,還有一個人進去過。這時候何穎的情緒平復了許多,和進來的人說了幾句話。如果知道要出大事,我就再堅持堅持了。沒有門房這麼機會難得,偏巧遇到個壞天氣,還害我傷了腳。”
“你是哪家報社的?”
“金雞曉報。”繆永倫順手遞上名片。
“難怪嘛!我知道你們這種小報館專以揭露名人隱私過活的,但是何穎的丈夫是未來公共租界的警務處副處長,你惹得起嗎?”
“正因為惹不起,別人才不敢下手,所以弄出來就是爆炸性新聞。何穎有外遇,還是跟家裡的下人搞在一起,你說是不是夠震撼?呵呵……”
第十九章 記者(下)
“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樂逸年氣憤地說。
“誰?”楚聞娟迫不及待地問。
“反正何穎也死了,告訴你也無妨。”繆永倫事不關己地說,“有個叫任水的你知道吧。”
“胡說!”
“你還不信是吧,沒有證據我不會隨便亂說的,別以為我是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小報記者。”
“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繆永倫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照片。拍攝者與被拍者隔了一層窗玻璃,對焦也有問題,模糊的一男一女面對面坐著。從背景的裝飾判斷,那是家檔次不低的西餐廳。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