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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是在半個月前拍攝的。你看,這個是何穎,這個是任水。”繆永倫指著照片說。
“能說明什麼?”
“你見過誰家的下人敢和主人平起平坐?”
“一點都不清楚,說這倆人是我和我媳婦也有人相信!”樂逸年說。
“你有媳婦嗎?”楚聞娟問。
“所以它才不具備證明價值!”
“如果認識他倆的人,這張照片已經夠清楚了。怪不得何爵士會說那樣的話。沒想到居然查出一起緋聞。”
“巡捕小姐,請不要以緋聞的名義粉飾醜聞!”繆永倫大義凜然地說,“只有一張照片的確還不足以證明什麼。我見過任水西裝革履地進了大四喜夜總會。以他的身份,敢去那種揮金如土的地方你不覺得異常嗎?”
“說來說去都是猜測,拿上法庭根本不能作為證據。這叫誣告,你要負法律責任的!”樂逸年說。
“我又沒打算跟何穎打官司。別說還有張照片,就算什麼都沒有又能怎樣?我們是報社不是法院,抓住讀者的眼球才是硬道理。什麼叫成功媒體你知道嗎?成功媒體就是登什麼都登胡說的不登真說的。所以,我們做媒體的的口號就是:寧可胡說,不可不說!”
繆永倫掐著腰,瞪著眼,極具偉人氣質。
沒等繆永倫胡說完,兩人已先他一步離開了審訊室。
“老樂,你注意到了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楚聞娟拉住他的胳膊,興奮地兩眼放光。不等樂逸年答話,自己又接著說,“繆永倫看見了,可偏偏缺少最重要的情節。”
樂逸年點上煙,悠悠地說:“在樹上蹲了一個晚上,卻錯過了最重要的謀殺場面。”
“我說的不是這個。”楚聞娟擺擺手,“如果他看見兇手是誰我們還做什麼,要的就是這種模稜兩可又帶有啟發性的線索。你記得嗎,所有出現在現場及其周邊的涉案人士無一例外地否認進過書房。但是繆永倫所見足以證明,他們中一定有人說了謊。”
“丁寶根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可那不是全部。何穎為什麼哭,然後又是誰惹她大發脾氣,當晚開出的那張支票現在何處,留聲機在案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所有的問題都要對應到一個或幾個人身上,而且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絕對不止一個人。現在我們只知道窗戶關著是因為何穎怕爭吵聲被人聽見,像丁寶根一樣,不過是整個案件的冰山一角。如今擺在面前的是道連線題,屋人甲乙丙丁,嫌犯子醜寅卯,當我們將其一一對號入座,也就意味著破案的時刻到了。”
樂逸年表示同意她的觀點,隨即又提出新的疑問。
“石太太和任水搞婚外情,你敢相信嗎,聽起來真是遠遠超出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不是你不明白,只是她太奇怪。何穎這種人的行為不能用中國傳統思想去理解。她曾向何爵士挑明同石中謹離婚的打算……”
樂逸年叫起來:“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沒聽你說過!”
“終究是人家的私事,而且門伯說的話未必靠得住。不過聽繆永倫這麼一說,讓我不得不對此予以重視。”
“這麼看來確實不單純。何爵士的意見呢?”
“還用問,當然是堅決反對。何守仁在上海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女兒離婚居然還是因為和下人胡搞在一起。這要是傳出去,真成天大的醜聞了。”
“我真的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事,可空穴來風,勢必有因呀!”樂逸年感嘆道。“兩人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石局長會沒有一點察覺?”
“抑或是安於現狀。”
“你的意思……”
“隨便說說,關鍵要看他如果離婚能得到什麼。你想,何穎要離婚容易理解,她不會失去任何東西,石中謹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會走這步棋。以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哪一樣不是仰仗何守仁的女婿身份得來的。倘若拋開這一點不算,警務處副處長的位子由誰來坐,還不好說了。”
“你把案子分析的太複雜。”
“先導向複雜,然後你就會發覺偵破過程將變得越來越簡單。所有的未解之謎都會像拿著小鏟子的鼴鼠從地底下拱出來。”
“不管怎麼樣,就職典禮就要明天舉行了。到時候石局長將正式成了我和你的上司,這起案子最好謹慎行事。老闆有權利讓你不爽,卻沒義務叫你高興。”
“還有,知道那張照片的人越少越好。像何守仁說的,牽連其中的不是普通人家。”
“繆永倫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