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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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一樣,不光要唱唸坐打還得會吹拉彈奏,扛知識分子的旗,乾的都是體力活。今天早些時候一個自稱巡捕的聲音在電話裡出了道選擇題:甲,主動到捕房投案;乙,“被動”到捕房投案。
繆永倫不是黃花閨女。他決定主動一點。
“看來是你的沒錯啦?”樂逸年淡淡地說。
“沒錯,如假包換!”
“說吧,這是第幾次了?”
繆永倫滿不在乎地說:“身為記者,採訪新聞自由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們巡捕房無權過問。”
“爬到別人家院子裡的樹上也算新聞自由?”楚聞娟道。
“你也是巡捕嗎,你有什麼資格問我問題?”
“她問什麼你最好如實回答。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樂逸年為了加重語氣,把照相機重重砸在桌子上。繆永倫心疼地皺起眉頭。
“你輕點!”
“再廢話我就把它摔爛。”
“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又沒說不配合。”繆永倫旋即展現出記者特有的警覺,“是不是出事了?”
楚聞娟沒有接茬。
“昨天晚上,你去過石中謹家?”
“去過,怎麼啦?”
“承認就好,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當然為了工作。”繆永倫語重心長地說,“我是記者,職責所在就是讓廣大讀者瞭解事實背後的真相。”
“事實背後還有真相?”
“事實只是表面,而真相往往隱藏於不為人知的地方。像我這樣的媒體工作者有義務、有責任將它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不懂。”楚聞娟誠實地說。
“就拿我來說吧,為什我要到石府去?”
“我問你一遍了。”
“為了真相!你想,悽風苦雨的夜晚,我提心吊膽地爬到樹上,孤孤單單一個人,少人關心少人問。那是什麼感覺?換成你們根本想象不到!我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
“不是嗎?”
“堅決不是!”繆永倫手掌憤憤地橫空一劈。“我心裡想的只有讀者,他們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父母需要知道真相。”
“你找到真相了嗎?”
“非常遺憾,但是——我有信心。”
“你亂七八糟說這大堆,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樂逸年納悶地說。
“聽不懂是對的,你不瞭解內情。”繆永倫說,“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件事,報社主筆我都沒告訴他。”
“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楚聞娟鼓勵地說。
“告訴你可以,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
“你先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何穎被人殺死了,就在昨晚。”
“你……說真的?”
“昨天晚上,你偏偏又在現場,怎麼會那麼巧呢?”
“何穎死啦!怎麼沒人通知我,打個電話也好嘛!”繆永倫大聲喊道,“你說,是不是除了我,全上海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大概。”
“天吶!”他仰天長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呀!”
楚聞娟聽著耳熟。
“何穎死了你激動個啥?”樂逸年說,“你倆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關係重大!我的前途全指望她了。”
“活的她還是死的她?”
“廢話,死的有什麼用!我天天燒高香祈求她長命百歲還來不及呢。你們不會以為是我把他殺了吧?我壓根就不會殺人,不信你去問問。”
“問誰?”
“街坊鄰居,朋友親戚,領導同事……我上小學還得過好幾張表揚信呢。”繆永倫表情嚴肅地像頭版頭條。
“嗯,這個無罪證明相當充分。”楚聞娟略帶諷刺地說,“繆記者,你應該明白,現在的你就是一根煎餅裡的大蔥,毫無疑問已經被捲進去了。能否證明自己的清白,要看你跟我們的合作態度。”
“合作,一定合作!但是我沒有看見兇手是誰,我離開的時候何小姐還活得好好的。”
樂逸年失望地向椅子靠背仰過去。
“白瞎了!”
楚聞娟說:“沒看到也沒關係,說說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什麼?”繆永倫自言自語,“我的確看見了一些事情,可對你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