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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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超的親生父親是誰?”
“穎穎對此一直緘口不談,我也不想去追問這件事。”
“於是您讓石中謹和何穎成親以掩人耳目,同樣也是為了堵住他的嘴。有人跟我說石中謹是入贅到何家的,當時我還不明就裡,現在回想起來,讓超超姓石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我也知道對於他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實在很難接受,好在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心裡總覺得對中謹存有一份愧疚。”
“讓他平步青雲就是您最好的回報。這不也正是他希望得到的嗎?”楚聞娟故意用挑釁性的語氣說道。
花匠在牆根的陰影裡蹲成一排,享受著勞作之餘的片刻清閒。老煙槍舉起來了,深深地吸上一口,再緩緩地呼個乾淨,這一進一出之間都是美滋滋的幸福。年輕人嘴上也不閒著,能想起來的所有事全成了插科打諢的話題,說道精彩處就沒心沒肺地笑成一片。
“從悲劇發生的一刻,所有的事情註定難以挽回。”何守仁說,“你是怎麼發現的?”
“石中謹曾邀請巡捕房的同事到府上做客,因為一點點小誤會我幸運地看見何穎書桌上石超的百歲照片,照片上有準確的拍攝日期,我也是因此給石超臨時舉辦了一個五歲半生日會。據此不難推斷出他的生日以及何穎懷孕的時間。石中謹認識何穎是在開學的前幾天,也就是西曆八月底九月初,而何超出生在次年的一月份,前後不過四五的月的時間。”
“原來如此,你對事物的觀察真是細緻入微。”
“多謝誇獎。”
“但你只瞭解了一半。”
“您原意告訴我剩下的一半嗎?”
“我正有此意。”
“也就是說,您同意告訴我信上的內容?”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爵士露出意想不到的神情,“請跟我來。”
何守仁專用做辦公的房間不大,佈局簡約,陳設雅緻,辦公桌對面有兩張皮面椅,楚聞娟在其中一張上坐下。
“被我弄皺了,不過字跡很清楚。”
楚聞娟接過信,一個字不落地讀起來。終歸從小在英國長大,接受中國文化教育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年,何穎的字只能說非常努力。好在內容不長,多是些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回憶。
“這個叫‘普之’的收信人與何小姐的關係不一般,”她放下信紙。“會不會是石超的親生父親?”
“我也這麼想過。穎穎打算跟中謹離婚,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個人,而且我也派人查過,致知公學的確有一個叫藏普之的人。”
“從信上的內容看,他們兩人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重新取得聯絡的,何小姐似有與他再續前緣的意思。”
“只要我還活著,她就別指望隨心所欲。”
“何小姐給我的印象不是個肯聽人勸的人。”楚聞娟繼續,“您知道在哪裡能找到藏普之這個人嗎?”
“很遺憾,他離開學校後就沒有了音信。”
“我們把書房找遍了,沒有發現寫了地址的信封。”楚聞娟說,“您為石中謹做時間證人,目的是阻止我把懷疑的矛頭指向您,以保全這個苦守已久的秘密。”
“如果可以,我會帶著它進墳墓的。”
“我沒有想到您願意告訴我全部的事實。”
“不是願意,是不得不。”何守仁有些恍惚地說,“我老了,揹負不了太多的東西。我非常感謝你,楚小姐,是你讓我感受到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輕鬆。”
“離開書房,您馬上回到餐廳了嗎?”
“是的。中謹根本不知道穎穎的打算,我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此後您一直和女婿在一起嗎?”
“我上樓看我的孫子。他睡著了,我就在一旁那麼看著他。不管超超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永遠也改變不了我和他的關係。”
“我想問的只有這麼多。謝謝您的幫助,現在要去找藏普之的下落,您有他的照片嗎?”
“致知工學的記錄冊上有,你可以去查一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楚聞娟道了謝。她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
“石中謹的出軌您早就知道,但是在您的心中他仍是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我猜的對嗎?”
何守仁答非所問。
“該發生,總會發生的。”
第三十五章 獨悟
“折……福……寺!”都沛沛仰起頭望著牌匾上的草書,滿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