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又瞭然一笑道:“但她說不定就是我的孃親。”
若放在別時,他絕計不肯同陌生人談及自己的隱私,但種種跡象顯示面前的文伯知曉某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容樓雖然不知情,卻能隱約感覺到與自己有關,是以才據實相告。
“你孃親?”文伯聽言,只覺心臟陡然間跳動得劇烈了起來,目中一亮,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姓。。。。。。宇文?!”
容樓劍眉深鎖,肯定地搖了搖頭。
文伯似乎有些失望和迷惑,皺起眉頭,喃喃道:“你怎麼可能不姓‘宇文’?。。。。。。”
“我的確不姓‘宇文’。撫養我長大的人已經給了我姓氏。”容樓面色暗淡了一瞬,道:“我出生前娘就死了。”
文伯面有驚容,思慮了一瞬,道:“那你有沒有一塊鳳凰石?”
聽他這麼一問,容樓驚訝得難以名狀,“呼”得站起身,道:“你怎麼知道的?!”
在燕國時,的確有部分同進共退的戰友、朋友們知道容樓打小就有塊鳳凰石傍身,但現在他人在南方,而北府軍營中的這名老者顯然並不瞭解他的真實身份,卻怎麼會猜到他有一塊鳳凰石的呢?
容樓的反問無疑是對文伯尋問的肯定。
文伯呼吸急促了起來,伸出粗糙的手,喘息道:“小兄弟,你的鳳凰石,能不能給我瞧一瞧?”語氣顯得十分緊張、急切。
容樓考慮了一瞬,心道:給他瞧瞧又無妨,總不能在我眼前把石頭搶了去吧。於是,坦然從懷中掏出鳳凰石放在了文伯攤開的掌心上。
一見那塊石頭,文伯又悲又喜,傾刻間老淚縱橫,而後,不顧已流滿面頰和鬍鬚的淚水,居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容樓面色變了變,不解道:“你這是。。。。。。?”
笑畢,文伯極力壓抑住胸中的狂喜,道:“想不到我今生還能再見到這塊鳳凰石。”
說罷,他突然俯身跪拜在容樓面前,道:“老天待我不薄,終讓我在有生之年尋著了小少爺。”繼而又仰頭慨嘆道:“少爺!我總算不負你所託。。。。。。宇文一脈後繼有人了!”
“你先起來,文伯。”容樓聽不明白,上前扶起他。
“文伯?”他重複了一遍容樓對他的稱呼,卻不肯起來,只搖頭道:“我根本不姓文。這些年來總是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真是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他抬頭看向容樓,道:“小少爺,其實我姓‘宇文’。”
容樓聽他喚自己作‘小少爺’,震驚之下驟然鬆開了想扶他起來的手,愣了愣,疑道:“此話怎講?”
文伯嘆道:“我家少夫人是漢人,你那副畫中的女子正是我家少夫人。”
他回憶道:“我名叫宇文保,自小便是少爺的書僮。二十多年前,我們宇文一族幾乎被燕國趕盡殺絕。最後,少爺決定孤注一擲,率領僅存的一千兵馬同燕國的慕容恪決一死戰。他在披掛戰甲,奔赴沙場前,命我和一眾家小、若干死士護送身懷六甲的少夫人向南邊逃遁,因為據說少夫人的家就在江南。。。。。。”
容樓屏氣懾息,一陣愕然。
宇文保搖了搖頭,臉上似有無限不忿、不甘,繼續道:“誰成想,沒逃出多遠就遇上了另一撥燕國人馬,我們以少敵多,混戰中不幸和少夫人失散了。”緊接著,他又肯定道:“但我確信少夫人當時完好無損。她本就懂些武功,想是趁著一團混亂,單人匹馬先行逃離了。瞧她縱馬飛馳的方向,應該是往長城而去。當時,長城以南是‘天殺星’冉閔的領地範圍,而且他又下了‘殺胡令’,是以鮮卑族人,無論是我們,還是燕國的慕容,都不敢輕易越雷池半步,所以我想少夫人只要越過長城應該就不會遇上燕國的追兵了。”
說到這裡,他以衣袖擦了把面上的淚水,長嘆一聲,道:“可嘆少爺不敵燕國狗賊,最終還是戰死沙場。宇文一族就只剩下少夫人腹中的那點骨血。之後,我對天立誓,縱然萬死也要找到少夫人,保護她和她腹中孩兒的安全。可是,我跑到南方找了這許多年,一直沒能尋到少夫人和小少爺你的訊息。。。。。。”
宇文保一陣哽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老天真是有眼,居然在今天讓我完成了此生的兩大心願之一……能見到小少爺,老奴我知足了。”
容樓腦子裡嗡嗡作響,沒有任何反應。對於宇文保所說的,他不知道是該信,還是該不信。
少傾,宇文保低下頭,雙手恭敬捧起鳳凰石,上呈至容樓面前,道:“這塊鳳凰石便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