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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族的傳世之寶,想當年,少爺將它送於少夫人作為定情信物。小少爺,還望你妥為收存。”
容樓接過鳳凰石的同時攙扶起宇文保。緊接著,他轉過身去,背對宇文保,道:“你們少爺和少夫人姓甚名誰?”此時,他心中雖波濤洶湧,面上卻毫無表情,只因他還心存疑慮,不敢相信。
宇文保愣了愣,卻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他道:“少爺當然姓宇文。名‘西樓’。”
容樓的眼睛不知望向何處,他握住鳳凰石的右手拇指重重地在石上的那個“樓”字處來回磨擦著。
既是定情信物,這上面的“樓”字自然是宇文家的少爺刻上去的,是“宇文西樓”的“樓”。而容老頭便是憑著鳳凰石上的這個“樓”字,替容樓取的名字。
沉默了一下,宇文保有些支吾道:“至於少夫人。。。。。。可能除了少爺,誰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他心裡暗想,或許連少爺也不一定知道,因為少夫人性情古怪,不但從不提起自己的姓名,也絕不準別人問及她的過去。
容樓轉過身來,輕聲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小少爺,不過那塊鳳凰石的確是我孃親留給我的。”
宇文保一臉欣然,歡喜道:“那就不會錯了。初見你時,就覺得你和少夫人十分相象,又擔心只是巧合,是以不敢相認。無論你經歷過什麼,只憑你長得象極了少夫人,又手握鳳凰石,就不可能會錯!”他雙膝著地,又跪拜道:“老奴宇文保,參見小少爺。”
‘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說這話的人要麼是天性涼薄,要麼完全是明知自己的出身,只純粹拿這話來意淫罷了 。
所以,容樓此刻實在無法‘置之而已’。
他凝視著宇文保,他想去相信他說的,卻又不敢相信他說的。
因為,如果相信了,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到底是誰?’這個時不時會出來困擾他的問題就得以解決了;但同時,以前所幻想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所選擇的一切,所做的一切便全都被否定了。他為燕國而戰,視慕容垂為父,拜慕容恪為師,深愛著慕容衝。。。。。。但轉瞬,燕國慕容一族卻變成了毀滅他家族的仇敵、魔鬼!
要知道,在得知自己並非容老頭的已出之後,容樓私下裡想象過親生爹、孃的千般好處、萬種溫柔……他的親爹爹是天下無雙的大英雄,他的孃親不但溫柔貌美,而且慧質蘭心。
但今天卻有人告訴他,他想象中的那麼英雄的爹爹卻是被他的恩師殺害的;那麼完美的孃親也是因滅族之災,死在了逃亡的路途中。。。。。。
這一切要他如何承受?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但如果不相信,偏偏自己的長相、手中的鳳凰石都是確鑿無疑的證據。
良久,容樓暗歎了一聲,道:“老伯,你起來吧。”
宇文保站起身。
容樓又道:“能給我說說你們少爺和少夫人的事嗎?”
他並沒有稱呼他們為爹、娘。僅僅聽聞了剛才的那些,他便象是歷經了世事的垂老之人一般身心疲憊,此刻什麼都不願想,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靜靜地聽宇文保繼續說。
宇文保點了點頭。
容樓將他引至案桌前坐下,自己也尋了另一處坐下。
宇文保坐定後,道:“少爺是我們宇文一族中最英雄,最令人敬佩的人。老爺、夫人過世得早,所以少爺年紀小小就肩負起了統領族人的重擔。那一年,少爺要帶領全體族人自北向南遷移幾百裡,放棄以往流離的生活,安定下來。族中不少權貴深表疑異,甚至有人生了謀反之心。少爺臨危不亂,坐鎮中軍,一邊指揮若定,*叛亂,一邊笑著說,'我們以前逐水草而居,可謂順天時而動。現在,我的決定同樣也是順應天意的,若有人逆天而行,自取死路,便由得他們去。’他的力排眾異,和深得民心,使那次大遷徙得以成行。那之後的幾年間,北方果然沙塵連連,雪災不斷,令得其他靠遊牧為生的部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大家這才驚歎於少爺當初的決定,問他是不是窺見了天意。少爺卻說,他只是想,宇文一族若想富足,就必須過上象漢人一樣安定的日子。”
宇文保說這段話時,彷彿沉浸在了以往的輝煌歲月裡,現在告一段落了,心神卻還沒能回來。
容樓插嘴道:“那少夫人呢?。。。。。。”
“少夫人和少爺的相識實在是巧合。那時,少爺帶著我外出辦事,結果在客棧中無意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