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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悠然一笑,道:“你馬都沒有了,難道要靠雙腿走去長安?”
容樓這才想到神駿已失,真要是靠雙腿走著去,只怕路上會耽擱太久,心下懊惱不已。
謝玄指著不遠處的棗紅馬,道:“我來的時候太匆忙,只隨便拉了匹馬,一路上越發覺得不趁騎。”他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道:“不然就送給你了。”
容樓一時沒了主意,心裡想著剛才真該借展燕然的寶馬“玉兔”一用。
謝玄想了一會兒,似乎有了辦法,道:“揚州離這裡不遠,乾脆我不回京了,直接去揚州復職。你去長安也會經過揚州,就同我一道上路。待到北府軍中稍作休憩,我再另選一匹良駒送你,可好?”
容樓點了點頭,道:“也好,只是,又要麻煩你了。”
謝玄撇了撇嘴,哈哈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欠我的?”
容樓苦笑道:“是欠了不少,我已經不敢再欠了。”
謝玄走到棗紅馬邊,翻身上馬,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道:“為什麼不敢再欠,難不成怕我要你還?”
容樓搖頭,苦笑道:“是怕我還不起。”
謝玄一面示意容樓也騎上馬,一面道:“還不起就先賒在帳上吧。”
容樓也翻身上馬,坐在謝玄身後。
二人共乘一騎往揚州而去。
穿過了揚州城,同樣是那個軟紅十丈的繁華地界,這次容樓卻再沒了任何感覺。上次來的時候,他是興味盎然,走馬觀花;這次卻是心事重重,形色匆匆。
一到北府軍營中,謝玄立刻就忙碌了起來,轉瞬便成了端正威嚴、雷厲風行的謝將軍,再瞧不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小玄的影子了。
容樓在謝玄給他安排的營帳裡梳洗了一番,又仔細把換好金創藥的傷口包紮妥當,再換上謝玄命人準備好的嶄新衣袍。這之後,他緩緩走到案頭坐下,一個人靜靜地思慮著什麼。明日,他就要起程繼續西行,之後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今夜在北府軍營中可算是安穩睡得上的最後一個好覺了。
火燭之下,容樓取出仔細收藏的紙畫卷軸,於案上緩緩鋪開。畫中女子那張熟悉的面龐又勾起了他對生身母親的無限遐想。
帳簾輕挑,外面走進來一位身著北府軍服的黃鬚老者,他手捧茶盤,顯是替容樓送茶來的。
他緩緩走到近前,才道:“將軍命我送茶給你解解乏。”
容樓一門心思沉浸在畫中女子身上,對他進來帳中一事混然不覺,此時乍聞其聲,抬起頭來,不由略驚了驚。
那黃鬚老者低眉垂眼,伸手要將盤中茶盞端至案桌邊放穩,卻不意間掃見了容樓案桌上攤開的那副工畫人物圖。立時,他端著茶盞的手僵住了,目光也再摞不動位置,只鎖在了那副畫中的女子身上。
容樓見狀,連忙將畫收起,面露不解之色。
那老者顧不得還未放下的茶盞,後退了幾步,細細打量著容樓,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他又上前幾步,身形一陣顫抖,“啪”一聲,手中茶盞失手打碎在地。 。 想看書來
第四十三章
這時,容樓才發覺那黃鬚老者有些面熟,記起他就是前次北府軍營中見過的伙頭軍“文伯”,於是道:“我記得你是。。。。。。”
不待容樓說下去,文伯就一臉掩飾不住地激動道:“小兄弟,這副畫。。。。。。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容樓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文伯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容樓的臉,神情古怪,口中喃喃自語,道:“象,真是很象。。。。。。難怪上次乍見你時,就覺得似曾相識。”
經他這麼一說,容樓回憶起二人初次見面時,文伯的反應的確甚是奇怪,絕不象是遇見了陌生人一般。
念既及此,他暗料其中必有隱情,於是又問道:“你說我象誰?”
文伯道:“象。。。。。。象。。。。。。”因為情緒激盪難抑,他嘴唇顫抖了一陣,卻沒能把話說下去,只得伸出食指,不停指點容樓握在手中的已經仔細捲起的畫軸。
“你說我象她?”容樓低頭瞧了眼手裡的畫軸,淡淡地笑了笑,點頭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說完,他小心將畫軸放置於案頭。
文伯的手徐徐落回身側後,情緒才有所鎮定,張口道:“你可認識那畫中之人?!”
聽他這麼一問,容樓不禁遲疑了片刻,才面露遺憾之色道:“我。。。。。。只怕不能算認識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