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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至深,是以才躲在門外偷窺。。。。。。”
他繼續道:“少夫人聽了少爺的表白,卻面色一寒,說真要喜歡,光送東西有什麼用,直接娶了過門做正氏才算作數。少爺則笑著說,娶就娶。少夫人說,若要娶了她,今生便只能愛她一個,不能再娶別人。少爺斬釘截鐵說好。”
“聽你的描述,少夫人似乎脾氣不好,對你家少爺也不甚好。”容樓想了想,道。
宇文保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大婚後的第二年,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事之後,少夫人當真變了不少,不但不再易容成奇醜無比的樣子來嚇唬人,而且會經常對著少爺溫柔地笑,對少爺的衣食生活都十分體貼,族裡必要的待人接物她也願意幫少爺分擔了,當然對我們這些下人也越來越好。大家都說少夫人終於有了族母的樣子了。”
容樓奇道:“什麼大事能令少夫人的變化這麼大?”
宇文保嘆了口氣,道:“我想,是因為少爺為她受了重傷,幾乎喪命吧。”
容樓顯是沒有料到,是以吃了一驚,道:“會有這樣的事?”
宇文保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我說過,少夫人就象要和自己的過去徹底斷了干係一般,連出嫁這麼大的事情,一年多過去了,她也一直不肯回家告訴雙親。那年,少爺終於勸得少夫人肯回江南的孃家省親。但少夫人性子倔強,怎麼也不肯讓人護送她回去,只願一個人上路。少爺因為不放心,所以就親自出馬,暗中偷偷跟著她。沒成想,西域的一個和尚不知道為了什麼,早盯上了少夫人的‘鳳凰石’。那和尚心狠手辣兼卑鄙無恥,尋見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就先暗中下毒害了少夫人,而後現身,威脅少夫人以鳳凰石交換解藥。但少夫人素來性子剛烈,凡事越是逼她,她就越堅決拒絕,是以,她令死也不肯交出鳳凰石。但後來據少爺說,其實那毒十分罕見,並無解藥,和尚不過是想以謊話誆出鳳凰石罷了。那和尚見計未得逞,便一掌劈下,欲殺人滅口後再搜出鳳凰石。幸爾少爺及時趕到,先替少夫人擋下了致命的一掌,又拼死殺了那和尚。再之後,少爺不顧內傷深重,強輸真氣給少夫人,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少爺卻幾乎為此送了性命。”
說到這裡,宇文保饒幸地笑了笑,道:“巧的是,那毒雖然奇異、霸道,但宇文家的內功心法似乎正好可以暫時剋制住它,為少夫人贏得了時間。之後,少爺丟下族裡的所有事物,不顧一切,隻身帶著少夫人四處求醫問藥。還好,機緣巧合,據說是找到了另一個和尚把少夫人給醫好了。但具體情形如何,少爺卻從不肯對我細說。。。。。。”
頓時,容樓全身劇震。
原本,聽宇文保敘述起這些離自己很遠的往事時,容樓漸漸感到一片茫然,仿若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在聽毫不相關的陌生人的故事一般。但到了這一刻,那遙遠的、別人的故事,“嗖”的一下就飛到了他面前。因為,他想起了卜問寺,想起了見善大師,想起了見善大師說的以畢生的功力、身體的痛楚為代價救起的那名奇醜無比的女子,也想起了自己是怎樣機緣巧合、毫髮無傷地替慕容衝解了“蝕心蓮”之毒的。。。。。。
他知道,他再沒有選擇了。
他只能相信。。。。。。
宇文西樓夫婦就是他的親生爹孃!
猝然,容樓沉聲道:“老伯,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宇文保愣了愣,站起身呆立了一瞬,道:“小少爺,你若有什麼苦處儘管說給老奴聽,說不定老奴可以替你開解一下。”
容樓沒有再說話,似乎在等著他離開。
於是,宇文保向他施了一禮,鄭重道:“小少爺,希望你早些接受現實,宇文一脈。。。。。。就靠你了。”言畢,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容樓的營帳。
容樓只坐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火燭點亮了他的眼睛,卻不知道能不能點亮他的心。
帳簾輕挑。
背向門外的容樓沒有回身,只淡淡道:“我說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原來你不是漢人。”進來的人一聲嘆息,是謝玄的聲音。
容樓猛然站起,轉過身,訝然道:“你?”他沒想到來的會是謝玄。
“適才我來尋你,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謝玄道。他在帳外站了良久,目送文伯離開後才走了進去。
“原來你姓宇文。”謝玄又道。
“我不姓宇文!”容樓反駁道:“我這輩子只姓‘容’!”。雖然他心裡對自己的身世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