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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來,我覺得這女人腦子有點毛病。這時門鈴固執地響個不停,芬特夫人站著等了片刻,讓我去看看是誰。我經過起居室時看到基姆和勞拉?達米安的父親在裡面,手裡各握一隻杯子,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另外一個節目。門口站著的客人是個農民詩人。我想他大概喝醉了。他問我芬特夫人在哪裡,然後就要直接去後院,她就站在後院的花環和紙製的墨西哥小國旗中,迴避著不想看到基姆和勞拉?達米安的父親製造的淒涼景象。我走到胡吉託的房間,在那兒看到農民詩人用手掌擊打著腦袋。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69)
不過,電話還是特別多。先是一個叫洛倫娜的女人,前本能現實主義者,打電話邀請瑪麗亞和安格麗卡參加新年前夜派對。後來帕斯陣營的一個詩人又打來電話。接著一個名叫魯道夫的舞蹈演員打電話要跟瑪麗亞說話。但瑪麗亞不肯接,還要求我告訴這人她不在家,我機械地照辦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裝作自己完全不嫉妒(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因為嫉妒對人沒有絲毫好處)。再後來基姆工作室的主任打來電話。奇怪的是,他跟基姆說完後又要跟安格麗卡講話。基姆讓我叫安格麗卡來接電話,眼中噙著淚水。安格麗卡講話或者聽話時,基姆告訴我寫詩是任何一個人在這個被上帝遺棄的世界上能做到的最美好的事情。這完全是他的說法。我不想逆著他,表示了贊同。(我想我是這樣說的:“太對了,基姆。”這種回答很傻,你怎麼看都行。)後來我在姑娘們的小房子裡玩了會兒,跟瑪麗亞和魯佩說了會兒話,或者更確切地說聽她們說了會兒話,一邊想著那皮條客什麼時候以及如何結束包圍。
昨晚跟魯佩*,整個事件還籠罩在謎團中,但我得老實承認,那已經成為永恆記憶了,因為太讓我開心了。下午一點鐘的午餐隨便對付了下:先是胡吉託、瑪麗亞、魯佩和我一起吃飯,然後一點半的時候芬特夫人、基姆、勞拉?達米安的父親、那個農民詩人和安格麗卡過來用餐。我洗碗碟的時候聽到那個農民詩人威脅要出去跟阿爾韋託幹一仗,最後被芬特夫人勸住了,她說:胡里奧,別幹傻事。後來我們又齊聚起居室吃小點心。
下午我衝了個澡。
我身上傷痕累累,但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不是羅薩里奧就是魯佩。無論如何不會是瑪麗亞,離奇的是這疼痛就像我第一次遇到她時那樣,但還不至於疼得無法忍受。在我的胸脯上,就在左乳下面,有一塊李子大小的傷痕。肩骨上有幾道細細的彗星尾巴般的搔痕。我在肩膀上也發現了一些印跡。
我洗完澡出來時大家都在廚房裡喝咖啡,有的坐著,有的站著。瑪麗亞讓魯佩講那雜種阿爾韋託的故事。不時有人打斷魯佩的講述喊著天哪或者畜生,一個女性的聲音(芬特夫人或者安格麗卡)甚至問說這是真的嗎,這時基姆正對勞拉?達米安的父親說:你看到我們必須對付的那種人了吧。
四點鐘時,那個農民詩人走了,很快芬特夫人的妹妹又來了。晚飯的準備工作進入高速運作階段。
五點到六點之間,有一堆電話打來,說他們不能來赴晚宴了,六點半時芬特夫人說她實在受夠了,然後開始哭起來,回到樓上自己的臥室關上門。
七點鐘,瑪麗亞和魯佩幫著芬特夫人的妹妹擺好桌子並進行晚飯的最後準備工作。但是有幾樣調料缺了,芬特夫人的妹妹決定親自去買。她要出去時被基姆叫進書房逗留了片刻。她出來時手裡拿了個信封,我猜裡面放著錢。我聽到芬特先生在書房裡告訴她把信封放在包裡,否則會有被雪佛蘭車裡的人偷走的危險,起初芬特夫人的妹妹似乎不把這個建議放在心上,可是當她開啟正門要走時,她又聽從了忠告。為了強化安全措施,我和胡吉託送她到大門口。雪佛蘭車還停在那裡,可是,當芬特夫人的妹妹經過那輛車向庫爾納瓦卡大街走去時,裡面的人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九點鐘時,我們坐下來共進晚餐。大多數客人都藉故沒有來,來的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我想可能是基姆的一個堂姐吧,還有一個瘦高男人,介紹說是個建築師,或者如本人迫不及待指出的是原建築師,還有兩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畫家。芬特夫人在妹妹陪同下穿著正裝從房間出來,妹妹回家後又利用最後的工夫幫姐姐打扮了一番,好像負責晚飯還不夠似的。隨著新年逐漸來臨,魯佩變得越來越焦慮,說她沒有資格跟我們共進晚餐,想去廚房吃,瑪麗亞堅決不同意。最終(經一番說實話我覺得莫名其妙的勸說後)她還是跟大家同坐一桌了。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