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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什麼,但卻坐在旁邊說阿爾韋託的車子還在外面。她們早就知道了。
“這是我過的最離奇的一個新年了。”我說。
瑪麗亞問我們要不要喝咖啡,然後起身走進廚房。我跟著她走進去。在等待水沸的時候我從後面摟住她說想跟她睡覺。她沒有回答。這肯定是同意了,我想,我吻了下她的脖子和頸窩。瑪麗亞的氣息,一種令我再次覺得陌生的氣息刺激得我開始恍惚。我立刻放開她。我扶住廚房的牆壁,擔心失去平衡或者就此完蛋,我使了很大的勁才恢復正常。
“你的心真好,加西亞?馬德羅。”瑪麗亞端著放了三杯熱水的托盤走出廚房時說,盤裡還放著雀巢咖啡和白糖。我像個夢遊者般跟在她後面。我很想知道她說我的心好是什麼意思,可她對我說了這句話後就不理我了。
我迅速意識到自己在這裡不受歡迎。瑪麗亞和魯佩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這些話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她們馬上可能就會談論天氣,然後很快又將談論阿爾韋託,那個惡魔皮條客。
回到小房子後我覺得累極了,連燈都沒有開啟。
我摸索著來到瑪麗亞的床上,全憑從大房子裡或者後院、月亮照進來的微弱光線指路,我也搞不清究竟是哪種光在起作用,我衣服也沒脫就趴著倒在床上,然後很快就睡著了。
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我那樣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感覺很好,醒來時天還很黑,一個女人正在撫摸我。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搞清那不是瑪麗亞。接著我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跟羅薩里奧絕望地消失在出租房裡。我把這個不管是什麼的人拉到跟前,在黑暗中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臉龐。是魯佩,她像只蜘蛛般微笑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68)
12月31日
我們舉辦了一場所謂的家庭新年聚會。在長達一天的時間裡,老朋友們來來去去。參加聚會的人不多。一個詩人,兩個畫家,一個建築師,芬特夫人的妹妹,以及已故的勞拉?達米安的父親。
後者的來訪由於舉止怪異而神秘讓人印象深刻。那時基姆穿著睡衣,鬍鬚也沒有刮,正坐在起居室裡看電視。我開啟門,達米安先生進來了,先奉上一大捧紅玫瑰,表情羞澀、笨拙地遞給我。我把鮮花拿到廚房裡,找了個花瓶什麼的插進去,這時我聽到他在跟基姆抱怨日常生活的艱難。後來他們又聊到社交派對。這些都不如從前了,基姆說。肯定不像從前了,勞拉?達米安的父親說。你說得對。過去一切都挺好,基姆說。我們都老了,勞拉?達米安的父親說。基姆的話讓人挺吃驚:我不知道,他說,你是怎麼過活的。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死了。
出現了一陣持續很久的沉默,最後從遠處傳來芬特夫人和女兒們的聲音時才被打斷,她們正在後院準備皮納塔遊戲[1]Pi�ata,是墨西哥傳統派對慶典中的應景遊戲。以鐵絲或細布條做骨架,用紙糊成的不同動物或人物造型裡面裝滿糖果,在派對上將其吊在半空中,讓小朋友蒙著眼睛拿棍棒輪流敲打直到最後應聲破裂糖果撒滿地,大家再哄搶地上的糖果。[1],這時勞拉?達米安的父親忽然痛哭失聲。我很好奇,從廚房走出來,儘量不弄出一點聲響,其實這樣的謹慎毫無必要,因為這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基姆看著好像剛起床,頭髮也沒梳,渾濁的眼睛下帶著黑眼圈,睡衣皺皺巴巴,拖鞋隨意穿著。他的雙腳小巧玲瓏,以我看,跟我叔叔的非常不同——而達米安先生滿臉淚水淋漓,最後分成兩道從臉頰上流下來,兩道深深的淚痕彷彿要把他的整張臉都吞沒。他雙手絞在一起,坐在扶手椅裡面對著基姆。我想見見安格麗卡,他說。先擦掉你的鼻涕,基姆說。達米安從夾克兜裡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睛和麵頰,然後擦掉鼻涕。生活是很艱辛的,基姆,他說,然後忽然站起,夢遊一般向衛生間走去。他走過來時甚至都沒有瞥我一眼。
我記得後來我去後院幫芬特夫人準備晚上的聚餐,幹了會兒活兒,她打算主持晚上的聚餐,1975年最後一個晚上的聚餐。每次新年前夜我都要設宴招待朋友們,她說,現在已經成慣例了,但今年我只想快點過去,一點聚會的興致都沒有,你也知道情況,但我們還得強打精神。我告訴她勞拉?達米安的父親來了,阿爾瓦里多每年都來,芬特夫人說,他說我是他所知道的最好的廚師。今晚我們吃什麼呢?我問。
“我還不知道呢,寶貝。我想做點巧克力辣沙司雞肉,然後早早上床睡覺算了。今年不適合慶祝,是吧?”
芬特夫人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