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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聽說老公回去了,李敏讓蘭燕提著齋飯,兩個人回到了原先住的那個院子。
一路走的時候,僧人們見一條狼一條狗跟在她身後,越看越稀奇。
“狗就不說了,怎麼狼——”
“狼和狗,居然相安無事?”
金毛聽見這話當然不高興了,要不是有女主子攔著,早就和這傢伙大幹一架了。更可惡的是有人看著白毫個頭比它金毛小,竟然都以為是它金毛的私生子。只差沒有把它金毛氣得七竅生煙了。
白毫邊拖著那條傷腿慢慢走,偶爾鼻子湊過去聞著李敏身上散發的草藥味兒,怎麼聞怎麼香,香死了。
這個樣子讓它好像更像一條狗。因為,在人們的印象裡,只有狗,會像它一樣做這樣的事兒,纏著人,用鼻子嗅主子的味道。
金毛龐大的體格壓過來,拱了它一下身子。白毫不甘示弱,咧開比金毛更銳利的獠牙。
都快走到院子門口了,李敏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對這兩個動物孩子有些忍無可忍的,回頭對蘭燕說:“把它們兩個牽到別處去,整天打架不聽話的孩子我不要。”
一狼一狗聽到她這話以後,竟然都高深莫測地望到了她肚子上。
是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是人,胡說八道。李敏驀地惱羞,轉身這回真的不睬這兩隻傢伙了。
蘭燕跟在她後頭眯眯笑著,不過,還是遵從了她的命令,哄那狼和狗到別處去,以免在她心頭上火上澆油。
踏進院子的門檻,遠遠的時候,李敏已經能看到一個人影佇立在院中冬天光禿禿的老槐樹下,一條拉長的斜影在冷風中猶如蕭索孤獨。對著那人,李敏徑直走了過去,喊了聲:“王爺。”
他心情不好。
可以想見的。之前,她在屋裡聽他和慧光說話,一路聽下來,頓覺得他生世像極了一部悲慘的史詩。出身名門貴族像是享盡榮華富貴,實際上與普通老百姓一樣免除不了痛苦,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是說有錢有勢就能消除所有痛苦,不可能的。
父親死了,現在另一個待他猶如父輩一樣的人,也即將離開他。
他心裡難受,悲傷。因為慧光對他說的話都沒有錯,那是所有人歸宿的終點,是自然萬物的必然,他無法阻止,也不能說不對。
“還沒吃飯是嗎?”朱隸緩慢地回過身來,看見她身後蘭燕提著進來的食盒,一目瞭然。
“聽說王爺在方丈屋裡敘完話了,所以,妾身想著幾日都沒有和王爺一塊吃過飯。”李敏低聲說。
她的聲音,宛如冬天裡淙淙的小溪,清澈明亮,冷靜到不可方物。
他的腦袋,聽見她聲音時,彷彿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握住她的手,說:“走吧,我們回屋去吃。”在見她目光掃向他母親的屋子時,他又說:“我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母親。尚姑姑說,母親可能是帶人去哪兒串門去了。”
昨兒來了那麼多人,本來又住了不少香客,尤氏作為護國公的母親,地位斐然,早就是大家巴結的物件,只是昨天他們夫婦在這裡,和尤氏在一個院子,那些人不敢輕易過來。現在瞅到空兒了,見到他們夫婦不在,不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對此,攔是攔不住的。
見他沒有任何表態,李敏當然是更用不著多話去評說自己婆婆的是非,婆婆做什麼事,兒子都不出聲,哪裡輪得上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從尤氏那屋門口果斷收回了視線,隨他一塊入了屋子裡。
尚姑姑和紫葉已經擺好了桌子凳子。蘭燕提來的食盒放到了八仙桌上。
挪開蓋子後,見是一罈子白飯,幾盤小菜,主菜當然是豆腐青菜等沒有肉的素菜,清淡的齋飯齋菜以外,多了一小瓶子酒。
給他們準備伙食的僧人看來是十分細心,知道給他們備了酒。李敏回想,昨天她老公也在,但是,不見廚房有給他們送酒過來的。這個齋飯,又是蓮生親自提過來的。
這個年輕的僧人師父,果真很不一般的說。
年紀輕輕,卻已經是看透滄桑,不知道是什麼經歷過了些什麼事兒,才有如此大徹大悟。
朱隸坐了下來,由於食盒裡面沒有備酒杯,便把屋裡的茶杯當作了酒杯,倒酒之前,卻不忘先問了她意見,說:“本王今兒的心情想小酌一杯。”
“王爺,酒也不是完全傷身之物,平日裡,小酌一杯沒有大礙。”李敏說,同樣有些勸他喝一杯的意味。
酒精,偶爾是能讓人消點愁的,好過他胡思亂想,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