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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慧可眸子裡像是劃過一絲不可思議。
淨遠雙目緊閉,雙手合十,手捻佛珠,沒有聲音。
慧光被徒弟扶著坐回到了椅子裡,道:“明德去審問犯人了,等會兒,我們可以知道,究竟是誰,把這些人派來太白寺,意圖是想做什麼。”
有些疑問,慧可是想不明白,比如第一個:“弘忍什麼時候出事的?為何我們沒有察覺?如今弘忍去了哪裡?”
斷定如今的監院弘忍,不是他們之前認識的弘忍,全都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假扮弘忍的人,在面對許飛雲漏了底細。與許飛雲說的一樣,真正的弘忍作為僧人,基本不可能認識北峰老怪。如此一來,只剩下一種可能性,真正的弘忍早已消失不見了,如今代替弘忍的人,是一個認識北峰老怪的江湖中人。
慧光說道:“我們當初把弘忍找來的時候,是因為我師兄臨走前囑託,說是我寺的一本佛籍落在了中原普陀寺手裡,結果,普陀寺提出了,要由他們寺院的高僧過來,幫我們守護這本珍貴的佛籍,於是作為交換條件,弘忍與佛籍一塊被送到本寺過來。但是,普陀寺是中原大寺,寺院裡的高僧與皇室有交情,這點是不得不承認的。”
“方丈意思是說,從一開始,派到我們寺院來的弘忍,不是什麼高僧,而是皇上的走狗?”慧可儼然被這個論調驚到,驚疑著,“皇上為何把人派到我們太白寺來,我們太白寺是佛廟,並不參政,皇上派人到太白寺做什麼?”
“你只要想想,弘忍被派過來到太白寺的時間,剛好是懷聖公去世不過一兩年的時間。”
聽見方丈吐出此言,李敏不禁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朱隸垂眉,臉色稍顯沉重,卻並無哀思深痛的意味。李敏卻可以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東西,被埋在了他心底裡。因為太過沉重了,他不能說,不能表達,更不可能發洩出來。
父親這一死,什麼事兒都壓在他身上了。最可怕的是,連他父親的死,都是對方一手策劃好的,目的就是為了打他個完全措手不及。他當年才幾歲,如果說一開始不能看穿對手的所有計謀,都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以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去應付一個老謀深算的皇帝,並且那皇帝四周都是頂級的謀士,他即便想要保住命活下來,都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可是,對方並不會因為他年輕,對他施予了憐憫,對統治者來說,沒有所謂是不是孩子年少這一說法,只有對方是不是該不該殺,後生可畏,皇帝比誰都深知這一點,怎麼可能饒過他朱隸。
“隸王從懷聖公去世以後,一直都是在軍營,連小時候常來的太白寺都不能常來了,這也是被逼於無奈。只有黑鏢旗,是護國公最忠實的也最可靠的庇護之所。隸王一方面要忍受母親和兄弟落在京師裡那個賊王的手裡充當人質,一方面,自己只能苦苦地先韜光養晦,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慧光說完這番話時,同屋裡的慧可和淨遠都安靜地聽著,表情時而閃現出一絲訝異。
淨遠的眸子睜開以後,落在了對面坐著的夫婦上面,良久嘆出一聲:“這些話,是當年,方丈告訴隸王的話嗎?”
慧光是遠近聞名的得道高僧,雖然,不像司馬文瑞那樣開口閉口,都說自己能預料未來的人,但是,慧光是具有智慧的高僧,看人看事,那定不是一般百姓的思維,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可以影響到了未來的走勢。可以說,比起那些能預料未來的人,更有魄力。
對於淨遠這話,朱隸當然不能作答。慧光是突然一笑,眸光溫和地落在了李敏臉上,說:“隸王妃的事兒,老衲都聽說了,雖然那些風水大師,一個個聲稱可以看穿將來,但是,在老衲看來,他們看面相的功夫,定是還不及隸王妃。”
李敏當然不敢當了,起身回禮道:“方丈此言是抬舉了本妃。本妃只是身為一位大夫,能看病人面相為的是診斷疾病而已,或許這個本事比風水大師強了些,但是,可不敢妄言和風水大師一樣能看穿將來。”
話音落地時,只引得慧光忽然大笑,淨遠面帶微笑,連那從頭開始臉色沉重不太高興和滿意的慧可都挑了挑眉毛的樣子。
李敏可以清楚地聽見身旁男人那聲咳嗽,像是在說她,裝什麼謙虛,這不砸自己的腳了。
她這話算什麼謙虛,只不過實話實話,占卜未來的事,她從來不做也做不來。但是,正因為她這個實話實說,是充分體現了智慧,一句話拆穿了那些風水大師給人占卜的把戲。
能看面相的風水大師,定也是會懂一些醫理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