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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註解力求詳盡。原則是:“不怕把讀者當傻瓜。”因為讀者水平參差不齊,與其適應高水平讀者儘量少註解,不如適應更多的中低等水平的讀者多加註解。註釋不是正文,讀者不想看,可以略去不看。 所有回目和章節結構,則基本上保持原狀。
“不怕把讀者當傻瓜。”這話聽起來刺耳,卻是我成功的經驗:我沒有取得過任何計算機的等級職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電腦高階使用者”而已,但是我卻寫了55本電腦教材,總字數超過了1000萬。成功的經驗,正是這句“不怕把讀者當傻瓜”。也就是說,解釋要儘量通俗易懂,務求詳盡而不是粗疏。《詩刊》前主編邵燕祥先生說:“我買了好幾本電腦教材,越看越糊塗,看了吳越寫的教材,一看就明白了。”紫光集團的老師們說:“我是高階工程師,可是我卻寫不出像吳越這樣通俗的電腦教材來。”正是我的“不怕把讀者當傻瓜”,我被聯想集團聘請當了顧問。——當然不是向我請教計算機技術,而是要吸收我“不怕把讀者當傻瓜”的經驗。這個成功經驗,我希望能夠在這部《吳越評水滸》中繼續發揮。
我這個版本,幾乎集中了前人所有的註釋,經過甄別篩選,再加上我自己的註釋,因此不妨稱其為“《水滸傳》自從明朝出版以來,註解最詳盡的一個版本”。從改寫中我發現,前人對《水滸傳》的註釋,也有許多地方是不完善的,甚至是錯誤的。一個人的知識終究有限,我這個版本,也難免存在這樣那樣的錯誤。何況我只是一個“草根作家”,不是什麼學者、教授,更不是研究《水滸》的專家。我自己小時候看《水滸》,因為書上沒有註釋,簡直是“生吞活剝”,那才真叫“一知半解讀《水滸》”呢!我之所以敢於註釋並評論《水滸》,就是希望不再出現這種“生吞活剝”和“一知半解”。透過這次註釋和評論,我發現自己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如果不是朋友們的幫助,我幾乎無法完成這一艱鉅的任務。因此十分希望讀者指出遺漏和錯誤,以便再版的時候改正。
至於評論,主要是我的“一得之見”,同時也參考、傾聽了朋友們的意見(有許多是沒有見過面的網友)。我是以一個讀者、一個編輯、一個作家的身份來評論的。判斷好人還是壞人、好事還是壞事的基本著眼點,是以“善惡是非感”和對國家、民族、社會特別是對老百姓是否有利益出發。也就是說:如果讓我來寫《水滸》、編《水滸》,我會怎樣寫、怎樣改。離開了《水滸》評《水滸》,不免有隔靴搔癢的感覺,何況有許多“一句話點評”,用“夾批”的形式放在正文中間,效果更好。因此本書採取的方法,是中國古代評論家常用的“批評”方式。所謂“批”,包括“眉批”和“夾批”,“眉批”是寫在正文的“天頭”上,現在的書天頭空間小,“眉批”不適用了;“夾批”是寫在正文中的,只起一個提醒作用,並不詳細說;所謂“評”,才是對這一回書的評論,包括主題、人物、語言、結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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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水滸》的成就及今天怎樣認識(8)
評論《水滸》,曾經出現過許多個“大家”。考慮到金聖嘆和李卓吾、王望如三位老先生的評《水滸》有先驅者的作用(如今大學裡講文學評論,大都要講一講這幾個人),但是他們終究是明清時代計程車大夫,受本階層的思想認識和客觀環境的影響,評《水滸》的著眼點,多從文字優劣出發,不從是非善惡和國家、民族、社會的利益出發,因此作為“文學評論”,有許多地方的確“沒有搔到癢處”。有許多見解,還是“腐儒之見”,起的仍然是對《水滸》的誤讀、誤解、誤導的作用。特別是金聖嘆,他讀過的書,應該“汗牛充棟”了,但是吹捧起《水滸傳》和施耐庵來,幾乎到了“如痴如狂”的程度,說什麼“天下之文章,無有出《水滸》右者;天下之格物君子,無有出施耐庵先生右者”①,很有點兒“捧臭腳”的味道。這一方面固然是他們的認識水平所限制,一方面也可能和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有關:有話不敢直說。例如明萬曆三十八年(1555) 李卓吾為容與堂刻本《忠義水滸傳》寫的序言,開宗明義第一段,就說:
① 見金聖嘆《第五才子書施耐庵水滸傳·序三》。
太史公曰:“《說難》、《孤憤》,聖賢發憤之所作也。”由此觀之,古之聖賢,不憤則不作矣。不憤而作,譬如不寒而顫,不病而呻吟也。雖作何觀乎!《水滸傳》者,發憤之作也。蓋自宋室不兢,冠履倒施,大賢處下,不肖處上;馴致夷狄處上,中原處下。一時君相,猶然處堂燕雀,納幣稱臣,甘心屈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