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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無一傷亡,大家覺捌廷過癮,還等著敵艦再回來,哪知它卻拖著濃煙開走了。
兩軍相逢勇者勝,陸上海上都一樣。
藍色的大海,金色、銀色的沙灘,紅紅綠綠的木瓜、菠蘿蜜、椰子、木棉樹、辣椒樹,用海螺殼和海石壘砌的房舍,構成了雷州半島的亞熱帶風情。
先是一群群帽子上綴著青天白日的殘兵敗將,有時還夾雜著些穿著旗袍的一身灰土的女人,徒步的乘車的急慌慌奔向碼頭,湧上那些鐵殼的木殼的艦船,消失在南邊的大海中。
接著到來並駐紮下來的,就是被當地人稱為“大軍”的解放軍了。以雷州半島頂端的海安為中心,左至陽江,右至北海,近兩千公里的海岸線頓時熱鬧起來,海里各種大小帆船也日益增多。晴天雨夭,日裡夜裡,這些高大、壯實的北方軍人,就和那船和大海漂上了。那軍人在城裡人眼裡無論多黑,比之漁民也差一成、甚至幾成的膚色,在不息的海風和南國的驕陽的吹炙下,也逐漸地和那些船工難分彼此了。
10萬大軍海上大練兵,一次建軍史上從未有過的全新的大練兵。
首先練游泳。先在沙灘上堆個沙堆,四肢懸空趴在上面,手腳並用練動作。然後到淺水裡練,再到深水裡遊,大都能游出百多米,較好的能遊千把米。自制了救生圈後,遊得就更遠了。練登船,練起渡,練搖槽,練打敵艦,練救護,練搶灘,練登陸。先近海,後遠海,先單船,後多船。根據船的大小,組織“四組一船”、“六組一船”、“八組一船”的戰術訓練,強調單船動作,獨立作戰,船船有突破能力。從連到營到團的多船聯合演習,重點解決航海隊形、海上聯絡,如何應對敵機敵艦的襲擾及各種突發情況,多出難題,反覆演練。
土炮艇大隊練習如何護航,攻擊敵艦,特別突出近戰,“三猛戰術”。
對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如何提高輕武器射擊精度,也是個必然的訓練科目。在1950年雷州半島這場海上大練兵中,上上下下都在琢磨的一個問題,就是在風浪顛簸的海上,怎樣把槍打得準。前面提到的戰士侯至誠,發現船隨浪由起到落需七八秒鐘,由落到起需五六秒鐘,起落之間有3秒左右比較平穩,就想這不就是射擊的好時機嗎?和班排長研究,試粉打了幾槍,命中率果然提高許多。進一步研究出捕捉目標要快,擊發要快,力求眼心手合一。
352團給侯至誠記功,40軍推廣了他的經驗。
兩個軍頭一次偷渡,都未帶火炮,第二次40軍去個徒手炮兵排,那意思就是上島去奪炮(就有這種自信!就憑這種自信,薛嶽就註定完蛋了)。主力渡海就帶炮了,那也不能白過趟大海,等駕到島上再開炮呀,得讓它在海上就發揮威力,好對付敵艦,掩護步兵登陸。
李如吉老人說:
土炮艇不用說了,連1桅小船都架上炮了。土八路有的是土辦法,可都是講科學的土辦法。光土,不講科學,傻大膽,胡來,別說消滅敵人了.炮一響自己先船毀人亡了。
從長白山打到雷州半島,腳跟前一下子大海茫茫,別說我們這些戰士,就是軍齡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老紅軍,也成了新兵蛋子。那時真是處處是難題,人人動腦筋,千方百計和龍王爺交朋友。敵人10萬,咱們10萬,渡海作戰,敵守我攻,這兵力是不是少了呀?誰都明白,只要龍王爺不跟咱過不去,那還怕啥?上到岸上,一個能打他幾個。
翟文清老人說:
船是課堂,海是操場,越練越有信心。
有人說,咱們兵團司令(肖勁光)當海軍司令了,咱們打下海南島就跟老司令去當海軍吧,再去打臺灣。
有的說,你看現在咱們這樣子,像陸軍呢,還是像海軍呀?
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說像陸軍,有的說像海軍。有的說像什麼海軍?將來咱們的海軍就這些木帆船呀?咱們的海軍都是軍艦,小山似的,大炮筒子比人都粗。有的說我不管咱像什麼,反正就要把薛嶽這老小子打成四不像。
有人說,國民黨有海軍陸戰隊,聽說那海南島上就有一個團,你們說咱們像不像海軍陸戰隊呀?
有人說,“海軍陸戰隊”;“海軍”在前邊,那不還是海軍嗎?若是“陸軍海戰隊”,那才是陸軍呢。
有人就說,別瞎吵吵了,等我過去抓他幾個,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最後,比較一致的結論是:我們是“陸軍海戰隊”。
第二十六章 最後一戰
“八一五”光復後,闖到關東的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