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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是為菸廠負責。說他幾次,逐漸就放開手腳了,敢對我說“不”了。
後來,我們商量將以前香菸的牌子改為“解放”牌。顧名思義,“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大家都抽“解放”牌香菸。
“解放”牌香菸很快就生產出來了,那天廠子裡敲鑼打鼓開慶祝會。那時陶鑄是瀋陽市委書記,一次開會還表揚菸廠,講了兩個“好”:落實政策好,恢復生產好。
兩個月後,軍管會把我調到一家油米加工廠。剛解放,市面上什麼都缺,食油也缺。那廠子停產大半年了,裝置殘缺不全,掛滿蜘蛛網,老鼠往人褲簡裡鑽。又是經常白天晚上連軸轉,一天難得吃上三頓飯,也不覺得困呀餓的,那時那人勁頭足呀,壓力也真大呀!
第二年8月,四野已經打過長江了,瀋陽市抽調100多人,有我一個,組織“東北幹部大隊”,由李大章帶隊,進關接收城市。之前已經抽調幾批人進關了,也不知去了哪兒,我們也不知道去哪兒。坐火車到北平,又到南京,然後車呀船呀步行呀,10月底經貴州遵義到了四川宜賓,把我和幾個人留在宜賓,其餘都分到川南了。
先讓我到發電廠當軍代表,接著是造紙廠、電池廠,打一槍換個地方。廠子恢復生產了,我就知道該換個地方了。那時最缺的就是幹部了。前邊部隊每天都在解放城市,接收一座城市得多少人呀。各地解放區都往剛解放的城市調幹部,南腔北調的。東北解放得早,城市多、工廠多,有接收經驗,受歡迎,到哪兒大都是骨於。那時最重要的是恢復生產,看你那兒機器轉動起來了,趕緊給你換個地方。
1950年春,宜賓市成立工會,我成了第一任工會主席,那時連放張辦公桌的地方也沒有。就我和一個警衛員,他挎支駁殼槍,我背支手槍,還有個檔案包,裡面有隻剛刻的公章。一會兒這個廠子,一會兒那個廠子,一天也不知走多少個地方,我們倆到了哪兒,人們就說“工會來了”。
張林蘇老人的家,在武漢洞庭街61號,解放前為法國駐武漢領事館。老人中等個頭,穿件紫紅色手織毛衣,文雅,嫻靜。客廳正中電視櫃上方牆上,掛著她的丈夫劉惠農的遺像。劉惠農生前最後一個職務是湖北省顧委常委,武漢解放時為中南局交通部主持工作的第二部長、黨組書記。
老人說:
我們是從哈爾濱來的,200多人的南下幹部大隊,張平化帶隊。張平化是哈爾濱市委書記,來武漢當市委書記。惠農是遼寧省軍區副政委,我提哈爾濱道里區委組織部長,3個孩子,大的8歲,小的兩歲,都留哈爾濱了。一路汽車、火車,武漢解放當天下午,我們就進來了。
我到航政局秘書處當副處長,個把星期能和惠農見次面就不錯了。
武漢人稱“九省通衙”,上至豫陝甘川,下至湘粵滇黔,物產大都經由武漢轉銷各地及海外。可當時的武漢三鎮成了孤島,一是周邊農村還未解放,二是敵人撤退時,把交通破壞了。糧食和原料進不來,不能恢復、發展生產,恢復交通就成了當務之急。
恢復交通得有人呀,人不缺,失業的很多,什麼人才都有,我們航政局卻招不上來。碼頭上黑社會勢力大,被他們控制著,找工作得向他們交錢,許多工人、船員還頂著死人的名義上班。我們貼出告示,要冒名頂替的人登記,恢復本姓本名,保持原職原薪。一個黑社會頭目到我辦公室,吵鬧、威脅,我去找工會主席李義,召開職工大會,面對面開展說理鬥爭,為工人撐腰。
那時有種過左傾向,一些工人覺得這回咱們解放了,就得把資本家打翻在地,再騎到他們頭上。有的幹部習慣了打土豪,分田地,也想把這一套搬到城裡,這不行。能開工不開工的,繼續欺壓工人的,要鬥爭。工人翻身解放了,資本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可他想好好幹,擴大再生產,工人階級就要以主人翁的態度,鼓勵他,團結他,與他合作,增加生產,創造財富,大家和國家都有好日子過。你把他鬥垮了,分光了,你不也失業了嗎?
有個盧作孚,是民生公司的老闆,跑長江的客貨輪近一半是他的,要破產了。咱們就借給他錢,給他找活,扶持他繼續運營,很快就火起來了。
胡真一老人說:
宜賓市成立工會,借個電影院開大會。我講話,說咱們工人要團結起來,和壞人作鬥爭,鬥爭要講政策。會場裡有人站起來喊,xxx是個把頭,現在混到咱們工人階級隊伍裡來了。有人就喊把他拉出來,一會兒拉出來8個,靠邊站一排。從瀋陽到宜賓,我當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