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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廠的軍代表,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呀。放了吧,打擊工人的積極性;不放吧,哪能這麼抓人呀,這不明擺著違反政策嗎?
開完會,我就往市政府跑。市長李英九聽了,趕緊打電話,讓馬上調查,沒什麼大問題馬上放人。放下電話就給我作揖,說:我說你這個胡主席呀,可別再給我胡來了!
沈輝,黑龍江穆稜縣人,當年和張林蘇一起南下接收武漢,離休前為武漢水運工程學院總務處長。
老人說:我原來是郵電局的話務班長,到武漢就分到郵政局。郵政系統黃色工會挺猖撅,由國民黨特務操縱。把特務組織破獲了,黃色工會垮了。把我調去水運工程學院―那時叫“武昌國立海事職業學校”,咱們接管後改稱“中原臨時人民政府交通部交通學院”,劉惠農部長兼院長,副院長曹海波也是南下幹部,原是哈爾濱市委直屬黨委書記。
國民黨在交通系統潛伏不少特務,長江那船有時還沒開呢,船上裝的什麼貨物,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敵人就知道了,派飛機轟炸。中南局―那時還叫中原局,下很大決心搞好這所學校,培養咱們自己的人才。
校長跑了,剩個副校長臨時主持工作,學生和老師基本都在,學生200多,老師20多。我們進去時,校園冷清清的,上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時那人就是等待、觀望了,等著共產黨接收,看共產黨怎麼對待他們,能把學校搞成什麼樣子。
〃8點上班9點到,10點看看報,11點把茶倒,12點回家看太太。”這是我在郵政局軍管時聽到的一句話,說的是國民黨時期那種人浮於事的衙門作風。許多人就是從這種對比中,看到了咱們的八路作風,看到了新中國和自己的前途,開始靠攏共產黨的。還有一條,就是真誠,實事求是。
記得劉惠農院長第一次講,你們都是國家的有用之才,或將成為這樣的人才,國民黨也需要這樣的人才,可你們留下來了,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了。今夭我就講幾句,歡迎,歡迎你們留下來,歡迎你們為新中國效力,歡迎你們給我們出主意、提建議。管理這樣的學校,我們還缺乏經驗,有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幫助我們指正。在座的各位老師,不光是學生的老師,在這方面也是我們的老師。
那時我在政治輔導辦公室當輔導員,主任是程志,吉林榆樹縣人,一塊南下的,離休前是貴州省教育廳長。他早年留學日本,學經濟的,這人有水平呀,在這種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大家都服他。我就不行了,文化低,年紀又小,那年才17歲,學生都比我大,也不服我是個土包子。就提問題,說沈同志呀,你說蘇聯叫無產階級專政,咱們為什麼叫新民主主義專政呀?新民主主義文化是什麼呀?名義是請教,實際是考你,要看土包子出洋相。有的當場解答,有的就說我也不大明白,你們說說,我聽聽。有的是明知故問,就給我講起來,挺得意的。有的他們也不懂,我就說等我回去請教程主任,你們也看看書,明天咱們再一起研討,怎麼樣?這麼一來,大家就服氣了,說這個小沈不簡單,共產黨和國民黨就是不一樣。有的還說,就憑這一條,共產黨這天下坐定了。
不管你怎麼沒把自己當回事兒,一身軍裝,胸前“中國人民解放軍”胸章,臂上再一塊藍邊白底藍字的“軍管會”臂章,那時在人們眼裡,你就是共產黨了。
離休前為武漢第二炮兵學院指揮系副政委的高瑋老人,吉林臨江縣人,當時是40軍153師政治部秘書。
老人說:
武漢解放,我們師進駐武昌,118師南下後,又接管漢口、漢陽,執行若備任務,看守政府機關、要害部門和倉庫,維持社會治安。有個國民黨的省政府副主席,姓朱,個不高,胖胖的,沒走,政治部派我和他聯絡,辦理移交。不管誰需要什麼東西,得我們倆簽字,我再蓋上政治部公章,才能拿走。開頭他叫我“長官”,我說我們解放軍不興叫“長官”,後來他知道咱們叫“首長”,又叫開“首長”了。我說我不讓你叫“長官”,也不是叫你叫“首長”呀,我就是個小秘書。我想讓他叫“高同志”,又覺得他是個國民黨的省副主席,不合適,大概他也是這麼想的,不敢叫“同志”。我說你就叫我“小高”吧,他就叫開“老高”了。他都50多了,那年我才21歲。
那時漢正街那兒都是棚戶區,裡面還有個挺大的糧庫,特務想燒糧庫。糧庫有部隊守衛,不敢近前,就在棚戶區放火。弄十幾只貓,尾巴綁上棉花,澆上煤油點著,那貓就到處亂竄。都是板房,那天晚上刮北風,大火一下子著起來。部隊去救火,糧庫保住了,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