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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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呼喊,使己方聲音缺位。更嚴重的錯誤是在給郎鹹平的律師函中,明明是新浪、香港商報、東方早報等損害了自己的名譽,卻刻意避開媒體,反而要求郎鹹平將報道撤下並道歉,這顯然是在自討沒趣。
反觀另一方——郎鹹平,從發表演講開始,就充分利用了媒體的輿論。無論是在電視上做節目,還是與主流經濟學家的論戰,還是將顧雛軍的律師函當著媒體的面公開,然後以煽情的演講作個人的回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媒體,輿論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以說,“郎顧之爭”,顧雛軍以糟糕的危機公關,早早的就在輿論面前敗下陣來。越是掖著、捂著,媒體越是感興趣,越是想方設法要揭開蓋子,也就越是處於輿論的漩渦之中不能脫身。在這方面,最糟糕的一次,當屬2004年8月17日取消的北京媒體見面會①。
那次見面會沒有開成,但箇中細節卻一波三折,頗為有趣。
首先是各媒體得到確切訊息,當日下午,科龍將在北京中國職工之家飯店召開記者見面會,就16日香港學者郎鹹平對格林柯爾律師函的公開回應這一事件進行交流。然而,當中央電視臺《中國證券》欄目、21世紀經濟報道、上海證券報等多家媒體的十多名記者趕到後,卻被告知,下午的媒體見面會只是和四家熟悉的媒體記者的私人聚會。接著,四家媒體記者又接到臨時通知,改換了見面會場地,又過了一段時間,見面會乾脆被取消。
很快,許多新聞便爆出:本來準備召開的媒體見面會,是因為顧雛軍臨時指示對此事不要理會而取消的。
這就顯得不合常理了,作為多家上市公司的老闆顧雛軍,居然刻意和媒體保持距離。聯想起那段時間,顧雛軍經常和人說起,他接手科龍這幾年來遭遇誤解重重,“我被形容為玩空手道的資本高手,要麼玩死科龍,要麼撈一筆撒手就走。我是做實業的,但也得捍衛自己的榮譽,不能讓誤解一直延續下去”①。他要捍衛“實業家”的榮譽。既然要捍衛自身的榮譽,消除誤解,媒體不就是最好的傳聲筒嗎?
對此,許多媒體理解為:科龍不惜退避三舍,是不是另有隱情,不方便說?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記者們更加瘋狂地透過各種渠道深挖科龍的新聞了。
作為深深吃過虧的上市公司老闆,顧雛軍大概忘了,2001年底剛進入科龍不久的時候,由於媒體及公眾的不信任,產生了“格林柯爾是騙子”的猜疑,一下子令格林柯爾市值蒸發十億元。當時,格林柯爾以及顧雛軍召集記者召開媒體見面會,頻頻出面解釋。此時此刻,難道是因為感覺自己在科龍已經立足穩了,已經像在“2003CCTV中國經濟年度人物”頒獎中說的“2002年我只是科龍法律上的老總,但是此時此刻我是科龍全體員工的心目中的老總”了,而且擴張風頭正勁,沒必要理會?
也許,顧雛軍只是眾多民營企業家當中患上“媒體恐懼症”的一個。但是,就像對待人一樣,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媒體就像一面鏡子,從媒體對你的態度中,可以反映出個人自身的缺陷。處於危機之中的顧雛軍,在手中握有輿論釋出權的記者面前,在首都這一京畿要地,在這一新聞媒體最發達的地方,臨時取消媒體見面會,使其喪失了一個最好的解釋和更正的機會,也使得媒體紛紛曝出了“科龍拒絕媒體”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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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郎派和倒郎派
“郎顧之爭”轉眼告一段落,顧雛軍一段時間的刻意沉默,使得這場戲早早的涼了下來。進入10月,在國人的詞典裡,10月意味著豐收,生命延續的使命很大程度上是在10月完成的,比如瓜果,比如莊稼。對於郎鹹平和顧雛軍來說,進入10月後,“郎顧之爭”的本意其實已經不復延續。就像10月的氣候,黃河兩岸已經“一層秋雨一層涼”,在亞熱帶季風性溼潤氣候下,珠江三角洲也逐漸金風送爽,氣候已經平和了下來。
唯一仍在熱鬧的倒是挺郎派和倒郎派,也即所謂的主流經濟學家和新左派,雙方就“國進民退”還是“國退民進”這一主題,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爭論。
回到“郎顧之爭”事件本身,當事雙方一方高調出擊,穿梭於上海、北京、香港之間,言辭犀利,吊足了媒體的胃口;另一方組織反擊,只是狂怒之下發了一封律師函,新聞公關卻總是半遮琵琶半遮面。
10月,沉甸甸的瓜果掛滿枝頭,珠江兩岸呼嘯、激盪的風仍在吹著,大江的波瀾仍然流淌不息,但氣候分明已經轉向了。
而此時的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