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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上只有讀書散步兩件事。我讀完一部《七子兵略》,細細研究,很有些心得。又常常把廟裡藏的佛經借來看,其中也有好的意思。記得有一段說和尚打坐,時候久了,腰痠背脹,心煩意亂,無法支援,就誦偈語道:“父母未生我時,我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我覺得這意思極好,可以養成大無畏的精神,無論遇何困苦艱難不會退避。基督教聖經中也有一段話,說:“只能殺死我的肉體者,我不怕他,因為他不能殺死我的靈魂。”所謂靈魂,應當做精神解。這意思也極好,若在火線上,記著這兩句經語,定能生出勇氣,增大無畏力量。
有一天,大約上午九點的時候,我正散過步,在山門上站著。通到山下的路在叢林中曲曲折折,看見有兩個人慢慢走上來,老遠就嚷著說:
“龍旗又掛起來了,龍旗又掛起來了!”
兩位走近,看見是史心田等。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詳細地告訴我張勳復辟的事。他們來時走過西直門車站,真的看見龍旗已經掛起來了。我聽著,知道國家大難又至,心裡萬分的痛憤。洪憲的打倒不過一年,現在又演出復辟的醜劇。多少先烈拼卻頭顱、熱血,難道都是白費的麼?我深切地感到革命不能徹底的毒害。比如討袁之役,大家以為只要推倒老袁一人,革命就算成功了,而不知還鬚根本剷除其所代表的封建殘餘。老袁死後,政治依舊一團糟糕,到此刻張勳又鬧出這個醜把戲,都是封建惡勢力作祟之故。這樣的時候,我還能閒散地在山上住著嗎?我必得下山去,盡一己力量和這些醜類拼命一場!
第二十三章討伐復辟(3)
此心既決,立刻派汪信卿拿著文契到北京去將我的房產典押五千元,備作起事的費用。一面我自己也準備下山。當時和史心田等商量,決定在三家店乘火車,到西直門不下車,直接轉車南行。到了豐臺,恰巧遇著十六混成旅軍法官薛子良來迎。他是十六混成旅全體官兵推舉的代表,特來邀請我回廊坊主持討張運動的。說著話火車又已開動。在車上,我問薛子良,他來的事楊桂堂知道否。薛說楊不知道,他正在外面替張大辮子幫忙,奔走很是出力。車到廊坊,我告訴子良,我要到天津去,看看陸將軍和張敬輿先生,共商討張大計,當儘快於今晚趕回。請他把三件事先通知大家:一、趕快把官兵的眷屬送往保定以南的地方安頓;二、檢查槍支,發下子彈,準備一切;三、已有五千元暫作官兵伙食,汪信卿即可送來。叮囑完了,子良下車,我則直赴天津。
到天津,即和陸將軍、張敬輿先生見面。陸將軍的表現很是冷靜沉著,說這次的事是段先生一手作弄出來的。因為他出了北京,就不容易回去,於是把張勳這傻子弄出來,再把他打下去。一面取三造共和之名,一面就好回北京。解鈴還需繫鈴人,讓他們自己去鬧,我們只可幫幫忙,不必過於認真。聽陸將軍的說話,當時已知內幕。敬輿先生則極力主張我幹,以為這是義不容辭的事,不必管段先生態度如何。並告訴我許多機宜,其熱誠奮發的精神,使我愈增勇氣與決心。當即匆匆辭別,到車站趕晚車迴廊坊。不想在站上遇著賈焜亭之弟賈德運,他說段芝貴有要緊的事要找我談,請我無論如何去一趟。原來段芝貴聽說我到了天津,即派他到陸將軍和敬輿先生那裡找我,知我已來車站,就連忙到車站來追尋。不一會兒,段芝貴又派來一位副官,接著賈焜亭自己亦來,堅要我去一趟。我覺得不去不合適,於是同焜亭等又轉回去。
到了外國租界一條什麼街上,在一座高大的宅第門前停下車。不用說,這就是段芝貴的私邸。我和焜亭同走進去,到處都是富麗堂皇的氣派,尤其客廳裡的那個闊勁,簡直像一家外國銀行。這使我想起從前聽說的,他以四萬元買了楊翠喜贈振貝子,乃放他為黑龍江巡撫,因而四御史大鬧住宅的事,心裡著實的不自在。段芝貴連忙走出來,滿面堆著笑,和我親熱地拉手,煥章長,煥章短,一句一恭維,使我背脊上直髮涼。坐下來沒談幾句,他就說:“裡面還有一位朋友,請出來和你見見面。”沒等招呼,那人像戲臺上三花臉一樣,三步並一步地從另一間房裡走出來,我看不是別人,正是陸軍部次長傅良佐,也是滿面春風地和我拉手,一邊說:“可對不起煥章老弟!”段芝貴說:“過去的事不必提了。我們還是談談目前的問題。”
坐下來之後,於是段芝貴以一種老奸巨猾的口吻對我說道:“您的十六混成旅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