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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都是我哥哥們,不是外人。”魯阿興奮的說著,各人除去了頭巾,竟跟魯阿
長得那麼相象,都是極英俊的容貌和身材,襯著一口整齊的白牙。
他們要寬外袍時,詢問似的看了一眼魯阿,魯阿輕輕一點頭,被我看在眼底。
外袍輕輕的脫下來,五件游擊隊土黃色的制服,突然像火似的,燙痛了我的眼睛。
荷西與我連互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兩人已化成了石像。
我突然有了受騙的感覺,全身的血液刷一下衝到臉上來,荷西仍是動也不動,
沉默得像一道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
“荷西,請不要誤會,今天真的單純是家族相聚,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請你
們千萬原諒,千萬明白我。”魯阿漲紅了臉急切的解說起來。
“都是”娃也達”,不要介意,荷西,哈絲明的“娃也達”。這種時候,也只
有女人才能像水似地溶開了這一剎間的僵局。(“娃也達”是男孩子的意思。)我
一起身,隨著哈絲明出外去割羊肉了,想想氣不過,還是跑回帳篷門口去說了一句
∶“魯阿,你開了我們一個大玩笑,這種事,是可以亂來的嗎?”
“其實魯阿要出鎮還不簡單,也用不著特意哄你們出來,事實上,是我們兄弟
想認識你們,魯阿又常常談起,恰好我們難得團聚一次,就要他請了你們來,請不
要介意,在這個帳篷的下面,請做一次朋友吧!”魯阿的一個哥哥再一次握著荷西
的手,誠懇的解釋著,荷西終於釋然了。
“不談政治!”老人突然用法語重重的喝了一聲。
“今天喝茶,吃肉,陪家人,享受一天天倫親子的情愛,明日,再各奔東西吧
!”還是那個哥哥說著話,他站了起來,大步出了帳篷,向提著茶壺的妹妹迎上去
。
那個下午,幾乎都在同做著家務的情況下度過,枯柴拾了小山般的高,羊群圍
進了欄柵,幾個兄弟跟荷西替這個幾乎只剩老弱的家又支了一個帳篷給弟妹們睡,
水桶接出了皮帶管,上風的地方,用石塊砌成一道擋風牆,爐灶架高了,羊皮鞘成
了坐墊,父親居然欣然的叫大兒子理了個發。
在這些人裡面,雖然魯阿的二哥一色一樣的在拼命幫忙著家事,可是他的步伐
、舉止、氣度和大方,竟似一個王子似的出眾搶眼,談話有禮溫和,反應極快,破
舊的制服,罩不住他自然發散著的光芒,眼神專注尖銳,幾乎令人不敢正視,成熟
的臉孔竟是沙哈拉威人裡從來沒見過的英俊脫俗。
“我猜你們這一陣要進鎮鬧一場了。”荷西扎著木樁在風裡向魯阿的哥哥們說
。
“要的,觀察團來那天,要回去,我們寄望聯合國,要表現給他們看,沙哈拉
威人自己對這片土地的決定。”
“當心被抓。”我插著嘴說。
“居民接應,難抓,只要運氣不太壞,不太可能。”
“你們一個一個都是理想主義音,對建立自己的國家充滿了浪漫的情懷,萬一
真的獨立了。對待鎮上那半數無知的暴民,恐怕還真手足無措呢!”我坐在地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