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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好看!好看!”我懂了,
輕輕的回答他∶“哈克!”(是!)一面不住的看著自己美麗裝飾著的腳踝。
“每一個女兒都有一副,妹妹們還小,先給你了。”奧菲魯阿友愛的說著。
“我可以出去了?”我問魯阿的父親,他點了一下頭,我馬上跑出去給哈絲明
看我的雙腳。
兩個妹妹正在捉一隻羊要殺,枯乾的荊棘已經燃起來了,冒著嫋嫋的青煙。
哈絲明與我站著,望著空曠的原野,過去他們的帳篷在更南方,也圍住著其他
的鄰人,現在不知為什麼,反而搬到了荒涼的地方。
“撒哈拉,是這麼的美麗。”哈絲明將一雙手近乎優雅的舉起來一攤,總也不
變的讚美著她的土地,就跟以前我來居住時一式一樣。
四周的世界,經過她魔術似的一舉手,好似突然漲滿了詩意的嘆息,一絲絲的
鑽進了我全部的心懷意念裡去。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撒哈拉了,也只有對愛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現它的美麗和溫
柔,將你的愛情,用它亙古不變的大地和天空,默默的回報著你,靜靜的承諾著對
你的保證,但願你的子子孫孫,都誕生在它的懷抱裡。
“要殺羊了,我去叫魯阿。”我跑回帳篷去。
魯阿出去了,我靜靜的躺在地上,輕輕的吸著這塊毯子慣有的淡淡的芋草味,
這家人,竟沒有令我不慣的任何體臭,他們是不太相同的。
過了半晌,魯阿碰碰我∶“殺好了,可以出去看了。”
對於殺生,我總是不能剋制讓自己去面對它。
“這麼大的兩隻羔羊,吃得了嗎?”我問著哈絲明,蹲在她旁邊。
“還不夠呢!等一下兄弟們都要回家,你們走的時候再帶一塊回去,還得做一
鍋”古斯古”才好吃得暢快。”(古斯古是一種麵粉做出的沙漠食物,用手壓著吃
。)“從來沒有見過魯阿的哥哥們,一次都沒有。”我說。
“都走了,好多年了。難得回來一趟,你們都來過三四次了,他們才來過一次
,唉……”
“這時候了,還不來。”
“來了!”哈明絲靜靜的說。又蹲下去工作。
“哪裡?沒有人!”我奇怪的問著。
“你聽好嘛!”
“聽見他們在帳篷講話啊?”
“你不行啦!沒有耳朵。”哈明絲笑著。
過了一會兒,天的盡頭才被我發現了一抹揚起的黃塵,像煙似的到了高空就散
了,看不見是怎麼向著我們來的。是走,是跑,是騎駱駝,還是坐著車?
哈絲明慢慢的站了起來,沙地上漸漸清楚的形象,竟是橫著排成一排,浩浩蕩
蕩向我們筆直的開過來的土黃色吉普車,車越開越近,就在我快辨得清人形的視線
上,他們又慢慢的散了開去,遠遠的將帳篷圍了起來,一個一個散開去,看不清了
。
“哈絲明,你確定是家人來了嗎?”看那情形,那氣勢,竟覺得四周一片殺氣
,我不知不覺的拉住了哈絲明的衣角。
這時,只有一輛車,坐著一群蒙著臉的人,向我們靜靜的逼過來。
我打了一個寒噤,腳卻像釘住了似的一步也跨不開去,我感覺到,來的人正在
頭巾下像兀鷹似的盯著我。
兩個妹妹和弟弟馬上尖叫著奔向車子去,妹妹好似在哭著似的歡呼著。
“哥哥!哥哥!嗚……”她們撲在這群下車的人身上竟至哭了起來。
哈絲明張開了手臂,嘴裡訥訥不清的叫著一個一個兒子的名字,削瘦優美的臉
竟不知何時佈滿了淚水。
五個孩子輪流把嬌小的母親像情人似的默默的抱在手臂裡,竟一點聲音都聽不
見的靜止了好一會兒。
奧菲魯阿早也出來了,他也靜靜的上去抱著兄弟,四周一片死寂,我仍像先前
一般如同被人點穴了似的動也動不了。
一個一個兄弟,匍匐著進了帳篷,跪著輕觸著老父親的頭頂,久別重逢,老人
亦是淚水滿頰,歡喜感傷得不能自已。
這時候他們才與荷西重重的上前握住了手,又與我重重的握著手,叫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