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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呼”的一聲,那繩索掛過桅杆,聖香拉著這頭往下跳,繩索的另一端被急劇拉起,“嘩啦”一陣大響,一大團東西溼淋淋地被掛在桅杆上。重量讓船身劇烈地搖晃了幾下,那團東西居然還會出聲,發出了一連串咳嗽聲和哭爹喊孃的聲音。
“媽的……”
“這什麼玩意兒……”
“有鬼啊!”
……
一時間敵我雙方都愕然地看著那一大團掛在桅杆上的東西。那是一張大魚網。網裡是七八個穿著水靠的大男人,還有件繡著金線的衣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是聖香的衣裳。
眾人頓時醒悟,原來聖香下水在船底張了一張大魚網,網裡面掛了件衣服。前來鑿船的人隱約看見船底似乎有人,摸索著上去偷襲,卻不知不覺入了魚網。聖香見人上了勾就收了魚網口子,掛了條繩索上了桅杆,接著猛地拉下來,魚網裡的人就上了桅杆。如果說撒網捉人是詭計,這拉繩一跳可就是真功夫了。那魚網裡的人可比聖香重多了,聖香能拉得上來,說明他這一跳足有八九百斤的力氣。
畢秋寒自然明白他為什麼往自己身上撲來,聖香一撲下,他疾快地接過聖香手裡的繩索在船頭一繞一系,那幾個人就牢牢地被吊在了桅杆上。聖香不善長力,要他猛地拉一下或者還可以,但要他長期拉著這七八個男人卻絕對不可能,畢秋寒心知這位養尊處優的少爺肯定拉不住就要放手,決計不會多辛苦一下的。
自己的兄弟突然上了桅杆,灘頭的弓箭手一呆,船已經突破彎道和險灘,化險為夷了。
“各位住手,請問閣下可是遼東白鶴易山青?”船尾的南歌對和他動手的其中一人喝道。
和他動手的一位灰衣人一呆,“姓易的早已十多年不提這個名號了,你是……”
南歌住手,凝視著灰衣人,眼圈有些溼潤。
“你……”灰衣人突然指著南歌,“你……”
“易大哥,是我啊,不認得了嗎?”南歌苦笑,隨即抬起頭深吸一口氣朗聲長嘯。那一聲清嘯入雲入隙,直欲聲震四野破天裂日,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是你。”易山青黯然,“十多年了,居然連南老弟都不認得,倒是你這一聲嘯十多年未變。”
看樣子兩人竟是十幾年前的好友,說不定還共過生死患難,現下卻在這船上刀劍相向。各位久經江湖的都不免黯然唏噓,這就是江湖……
“兩位久別重逢,難道就不是一件好事?”船塢裡傳出溫柔的聲音,“看來易大俠也非刻意和我們為難,這其中必有蹊蹺。”
十多年前易山青和南歌風華正茂,憑彼此一身武功都深信自己絕能闖出一片天下。卻不料十多年後見面,易山青竟在山寨裡做山大王,而南歌……這十年的痛苦絕非常人所能想象。那年少時的夢想,對比如今的落魄,怎能不讓人黯然神傷?
“喂,兩位丟臉的事就別再想了。”聖香坐在船頭居然自懷裡摸出了一包瓜子,閒閒地磕了幾個,“桅杆上的幾個老兄還等著下來,你,對,我說的就是你。”他拿著瓜子指著易山青,“你是這夥人的頭兒?”
易山青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可以拿著瓜子指著他說“我說的就是你”,尷尬了一下,“不,在下是漢水白魚寨二寨主。”
“那老大在哪裡?”聖香咬著瓜子問。
“這裡。”和易山青聯手搏擊南歌的黃衣人冷冷地道。
此人相貌黃瘦,身材高挑就像個骷髏架子,和“白魚”沾不上一點邊。聖香的瓜子轉到他身上,“是誰叫你們來截船的?”
“聖香不可對古寨主這樣講話。”畢秋寒喝止。這漢水白魚寨古陰風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白魚寨在漢水算得上一霸。聖香這樣和他說話,一旦古陰風的古怪脾氣發作,今天的場面就不好收拾了。
聖香卻不聽他管束,大眼睛一瞪,“本少爺說話,小畢你不要插嘴。”
畢秋寒忍耐著脾氣,“聖香!江湖有江湖的規矩……”
“我知道啊,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聖香理所當然地點頭,“我沒說沒有啊。”
你……畢秋寒幾乎給他氣死,不知要怎麼介面,只得當做沒聽見不理他。
“江湖規矩肯定也說打斷別人講話不禮貌。”聖香還嘮嘮叨叨地說下去。
“你還不是一樣打斷我說話。”畢秋寒忍無可忍,聖香不檢點反省他自己的錯,還要指責他打斷他說話,簡直黑白顛倒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秋寒。”宛鬱月旦微笑